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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远古佛宗

洛尘不知道走了多久,不过他没有感觉到累,就像是所有的感觉都在这一刻失去了,他来到了一处高峰,抬目远眺,无数高峰拔地而起,或高耸险峻,或钟灵毓秀,或云雾缭绕,或瀑布垂荡,整个须弥山上,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峦连绵,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沧桑古朴的域外星辰,所见只是大大小小无数个山峦叠嶂。

不过行走多时,山上草木茂盛,灵药丛生,碰到了一些虎豹豺狼,兔羊獐狐,蛇虫鼠蚁,不论多么凶恶之极的野兽,见到他,竟然全都温顺异常,它们的身上灵气盎然,所有的凶煞之气竟然是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就如同家里圈养的一般。

它们的脸上安静、恬淡,眼神透露出慈悲。

洛尘心里称奇,他来到一处高峰,极目远眺,想看一看,群峰之上,是否有解答内心疑惑的地方。

咦,那是,他忽然看到了一个山峰之上,云雾缥缈间,一座道观隐约显露,不是他的目光敏锐,几乎看不见,他心里大喜,便急速向那里奔去。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的石阶就在洛尘的脚底,巍峨的山门在石阶的尽头,山门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淡金颜色,非金非玉,上面仍是上古文字——“大自在宫”

踏上石阶,洛尘的身上竟然一股淡金颜色的光芒渐渐亮起,虚空中传来阵阵禅唱之声,宏大、中正平和,让人心境祥和自然,自在安乐!

洛尘一级一级拾阶而上,越往上走,身上金色光芒越来越明亮,最后,一道巨大的金色符文“卍”笼罩头顶,洛尘一颗心脏泼泼而动,脑海中或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明悟。

“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一个宏大声音响起,字字清晰,洛尘脑海中轰然作响,不啻于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度众生者,应先明以何而得度,了解度义,方名成佛。度者破众生知见,开佛智慧是也。众生执于有相,抟取色身,遂为****所蔽,首当破之。故如来者,法身实相也。即如来今日应化示相,亦属幻躯,尚不可取,况世间一切诸相也耶!诸相都属幻化非实,了达此义,实相始证,此惟以慧见了知,即名得度。惟法身虽无相,仍不能离于言说。法身亦非如来独有,即末世众生亦可证到,彼之能生信心者,已于千万佛所,种诸善根,已成就如是无量福德,不以其生于末世而轻之,或自弃也。是诸众生,不但能不取于相,并已能不取乎法,以法亦幻相,借以得度,度则法亦无用。如过江必用筏,到岸不须船,此惟无四相者为能,何可疑也。故曰莫作是说,尔惟以无上菩提为归止,至所谓无上菩提者,乃圣凡同体不二之大悲也,乃不可得之大觉妙净心也。如来证得者,证此不可得也,以毕竟不可得故,乃亦无名可名,无说可说,说者既不可执取于说,闻者又安可执取于法乎。故曰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所言不可取者,亦不是不取法也。以证此智相法身者,虽同此无为一门,却有分证全证之别,故曰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虽然法身无相,其福德性则不无,不可以世间有相福德为比而论多寡,若以三千七宝布施,尚不如一行偈之究竟与无量,以诸佛诸法,无不依此而出也,无不证得智相福相法身而成就也。但又不可执取实有佛法,以所谓佛法者,如来为证者说,如已证得,即非佛法矣。今姑留此假名,用以流布后末世耳。此分极言开佛知见,以为根本,是以般若称为佛母,而所谓此经者,则又非此五千言之金刚经也,行者试一参之。此分无著判为加行位。”

“佛?有法,不拘皮相!”洛尘深深思索着,“难道这佛法竟然是传道之言。”

他慢慢上着台阶,一边深思内中深意,“众生执于有相,抟取色身,遂为****所蔽,首当破之。故如来者,法身实相也。”难道,这无相之意竟然是从这而来?

“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

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这段话精妙微深,玄奥异常,洛尘只是咀嚼回味,忽然身子一撞,仿佛碰上了一幢无形的墙壁,人险些被撞了下去,化为滚地葫芦。

他头顶上的巨大金符“卍”微微旋转,一道精光缩回了自己身体,四周禅唱渐渐平息,洛尘愕然望去,自己不过行了数十台阶。

“难道,这是幻境?”洛尘想起来那座废弃的“元气观”,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牵涉到上古时期一个极大的隐秘。

而且,他竟然有种大胆的猜想,那号称“九华天下险”的九华山,可能就是须弥大山中的一座山峰而已,这里的“大自在宫”,和那“元气观”有着隐秘的联系,关系着上古的隐秘。

这“佛教佛法”,在七大洲的世俗世界竟然全无耳闻,而且并没有记录在任何典籍之上,上古之时就已经湮灭不闻,如此高深的佛法,浩然大道,甚至如今的武道五重境界,都和这上古佛宗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为何就湮灭不闻呢?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洛尘仰头望着那萦绕千重迷雾的“大自在宫”的山门,面前是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禁制,洛尘知道,自己的修为太低,止步于此,恐怕只有以后修为增加,真正领悟到了佛法精髓,才能踏上这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石阶之上!

忽然,漫天云雾搅动,台阶上的大自在宫渐渐隐藏于漫天的云雾之中,一滴、两滴……紧跟着,无数雨水从天而降,一股伤心的气息席卷整个天地。

洛尘心里一动,隐隐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天空中太阳的光辉渐渐隐去,远处无数接天的山峰竟然渐渐隐没,天空中一道霹雳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劈到了他的头上,登时天旋地转,一幅幅画面如走马观花,他脑海一阵晕眩,思维短暂停止了运转!

紧跟着,无数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这股感觉突然来到身上,竟然有些些许痛苦的快感,这是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