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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8章 暴君往事

王龙拎着两个袋子,一袋子酒,一袋子吃的,他坐在了丁暄的边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往地上一铺,胸口的血狼,异常的狰狞,一边的丁暄貌似也有些热了,顺手把自己的衣服也给脱了下来,他胸口的暴君,凶残冷漠一切的表情,一点也不次于王龙的血狼,两个人光着膀子,也都不是矫情的人,王龙递给暴君一瓶白酒,自己也拿起来一瓶“来吧,喝点,庆祝一下我们合作愉快。”

“还合作愉快?”暴君笑了笑“小心不要被赌贼和贷贼第二天就把咱们吃掉就算好的了。”

“那就是命,反正我是不怕他们的,爱怎么样怎么样。”王龙笑呵呵跟丁暄一碰杯,喝了一大口,接着“啊”了一声“我喜欢这酒,够烈!”

“哈哈”丁暄也笑了“没看出来,你人不大,倒也真是一条汉子。”接着也大口喝了一口。

王龙和丁暄两个人大口的喝酒,吃花生米,火腿肠,很快,一人喝下去了半斤多,两个人的话也是越来越多了“暄哥,跟我说说你们的奉龙呗。”

“奉龙?”丁暄靠在一边,叼着烟,又转头看了眼边上的王龙“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起。”

“随便说,想到哪儿,就从哪儿说起。”王龙笑着开口“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总是道听途说听别人说的,多少也不如你亲自讲述的来得直接,来的真实。”

丁暄沉默了片刻,整个人进入了另一种状态“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孩子,我父亲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军人,我犯点错误,就经常对我拳脚相加,他解决所有问题,都是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暴力,后来他因为自己的暴躁的脾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小人陷害,不仅被部队处分开除,名声还被搞得非常非常的臭,没有人理解他,也没有人相信他,后来,他自己慢慢的就开始自暴自弃了,天天喝酒赌博,吸食毒品,脾气变得更暴躁了,对我的态度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对我母亲也是一样,动不动的就拳脚相向,我母亲后来也是真的受不了了,很多次提过要和他离婚。”

“我父亲一直不肯离婚,而且每次我母亲一说离婚,他就会动手打人,他脾气非常非常的暴躁,家里面已经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了。”

“我母亲也是真的受不了了,而且他也不肯离婚,索性,就想要带着我离开,我那会也小,也不懂事,我不愿意离开,后来还哭了起来,我母亲后来看我不想走,她自己受不了了,就抱着我,想强行把我抱走,我抱着我们家的桌子腿儿就是不走,我妈怎么打我,骂我,哄我,引诱我,我都不走,我那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就是说我要爸爸。”

“我妈问我他天天打你,你还要他做什么,他已经丧失人性了,我那会就哭,我说,我就要爸爸,正好这一幕被突然回来的父亲看见了,那会给我母亲吓的,在我都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谁知道他非但没有发怒,还和我妈妈达成了离婚协议,他什么都不要,就要我。”

“我妈那会挺舍不得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协商的,我爸带着我就净身出户了,也就是从那以后,我爸再也没有动过我一个手指,我爸当兵的时候身上还是有些积蓄的,毕竟他还算是一个官儿,部队里面非常的黑暗的,他还是有些钱,我们俩去了外地,他从那会起,也不喝酒不抽烟,也不打牌了,自己靠着自己顽强的自制力,把毒品也戒了。”

丁暄笑呵呵的吸了口烟“我从十来岁开始吧,就是单独跟我父亲生活了,我父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给我制定了一份计划,就是每天几点起床,锻炼身体,他从小就把我当成了他的一个兵,他唯一的一个兵来训练,我小时候吃苦吃多了,但是熬过了前面几年,后面的习惯了也就没事了,他教会了我许多擒拿格斗的技巧,还教会了我玩枪,他把他毕生的知识与技能全都交给了我,我在学校里面学习不好的,但是我能打,脾气也暴,在学校里面就是标准的学校大哥,谁我都敢打,从小就受我父亲的影响么,我记着我小学的时候,就拿叉子直接扎透过同桌的嘴唇,后来被学校开除,初中的时候我带头打架,拿着砍刀砍人,匕首扎人,那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我爸为****碎了心,高中的时候我在学校,因为我一个所谓的妹妹与社会上的闲杂人员发生了矛盾,那会脾气太爆了,没有控制的住,拿着片儿刀带着人去和他们拼命,结果被砍进了医院,后来咽不下心中这口气”

暴君这个时候突然之间笑了“你猜我后来怎么样了?”

“你总不能去杀了人家全家。”王龙随口应付了一句。

“嗯,你说对了,我杀了那个人的全家,从家里面把我爸当兵时候的枪偷出来了,我跑过去杀了那个人的全家,枪是带消声器的,而且我爸把他会的,都已经传授给我了,我从小身体素质就比一般人好得多,正常擒拿格斗,我觉得我一个人打三四个没啥问题,我杀人之后超级超级的冷静的,我关着他们家门,他爷爷奶奶,父母都在,连着他自己,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他外甥女还是侄女的小女孩,我一个都没有放过,我在他家忙了一夜,我特别冷静的收拾现场,然后毁尸灭迹,我碎尸啊,我那会才多大,自己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我现在想想那些场景都恐怖,满屋子的血啊,我拿着菜刀,不停的剁开地上的尸体”丁暄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了眼王龙“我第二天清早回的家,我父亲在家等我,我那会整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竟在做什么,我父亲很快的就发现了我的异常,我是瞒不了他的,被他逼问的实在太紧了,后来没办法,就把什么都说了,说出来之后,我就哭了,我觉得我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我本来以为我父亲会爆发的,谁知道他特别平静的告诉我“别怕,我们老丁家的字典里面,就没有怕这个字。”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了。

丁暄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来我父亲就直接离开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去帮我打扫现场了,他把枪重新拿了起来,去人家家里,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又重新整理了好几次,又把我掩埋尸体的地方换了,然后回家又彻底的问了我好几次过程,连着细节,都问出来了,那几天,我父亲每天晚上都给我做好吃的,也不让我上学,就天天跟我聊天,唠嗑,说他的以前,我很害怕的,但是他一直告诉我别怕,我记着那天晚上,我躺在我父亲的怀里,我看着他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我特别心疼他,我说“爸,你又长白头发了,越来越多了。”

“他却告诉我说,儿子,给爸拔了,爸要年轻一辈子。”

我笑了笑,我就开始给他拔白头发,一边给他拔白头发,我爸就一边笑,他很关爱的摸着我的脑袋“不管什么时候,你在爸的眼里,都是最让爸骄傲的。”“孩子,爸爸对不起你,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找你妈”“儿子,爸觉得你真的好棒!”“儿子,你明天想吃什么,爸爸带你去吃”“儿子,咱们爷俩明天下午去游泳吧,后天去爬山,大后天带你去公园,带你去动物园,你告诉我你想做的事情,爸都满足你”

“从小,我父亲就教育我,男人,信誉第一,说到的,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就别说,咱们老丁家的人,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成天满嘴谎话的,那是娘炮!”

“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我们老丁家的人,不说一个字的谎话,要做男人。

我爸爸那会让我发誓,不管遇见了什么,我都要活下去,都要把老丁家的血脉延续下去,我当时没想太多,我就答应了我的父亲,因为,那会对于我来说,延续后代,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我那会天真的一比,觉得我爸突然之间转性了,我很开心,学也不上了,天天跟我爸四处玩乐,喝酒,聊天,晚上的时候,我们父子俩就睡在一起,我爸总是给我不停的讲述各种大道理,直到那天深夜,我和我父亲正在睡觉,我们家的门开了,我们两个是一起睁开眼睛的,我爸爸听着门开了,就冲着我笑了,他把我抱了起来,亲吻了我的额头,对我说了最后两句话,第一句就是“丁暄,爸爸爱你”,第二句就是“丁暄,爸爸对不起你。”

家里面冲进来了许多许多的人,我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是他们上来就凶狠的把我父亲抓了起来,我记着我那会还徒手打倒了三个人,后来我就被电晕了,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天晚上家里面来的人是警察。

只是警察带走了我的父亲,却没有带走我,我父亲扛起来了所有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狡辩,直接坦诚的承认了一切,我几次想要去承认一切,但是我都没有去,因为我能想象到老丁愤怒的眼神,我答应过他,要延续我们老丁家的血脉,从他被抓进去以后,我才明白了过来了一切,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早就计划安排好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被执行了死刑,案子进展的很顺利,他被执行死刑的头一天,我去探望了他,我们两个见面的时候,我父亲冲着我笑了,站的笔直,他举手,冲着我行了一个军礼。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他的愧疚与歉意,我能感觉的出来,他的解脱。

我没有哭,我们父子俩就对着看了十分钟,最后,我告诉他“爸,我真的好爱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接着,我告诉我自己“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爸爸了。”

“之后,我没有去找我母亲,只是自己在家里面喝了三天三夜,后来,我放弃了学业,开始在社会上混,我身体素质好,我能打,而且,我很有信誉,在人的引荐下,跟了当时的一个社会大哥,我还很受当时大哥的器重,我在社会上混了四五年,那会已经小有名号了,暴君这个外号,也就是从那会就开始了,我一时之间混的风生水起,帮着那个所谓的大哥打天下,挥霍着钱财,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会去看看我的父亲,然后,跟他聊天,唠嗑。”

“社会路是条不归路,但是我那会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我们风光了没几年吧,我大哥被人暗杀了,暗杀之后,我们的组织就乱了,好多人都想上位,我不想与他们争斗,也不想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我自己断然离开了,由于我那会已经有些名号了,所以,我被另一个大哥挖了过去,开始跟着我第二个大哥。”

“他对我极好,比第一个大哥还要器重,我对他极其的信任,我又再次的疯狂了起来,只是疯狂了没两年,他不知道犯了什么大案子,上面下来严打了,我们整个帮会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当然也包括我,在庭审过程中,我看见了这群人的面孔,互相咬,开脱自己,互相揭发,所有人性丑恶的一面,全都显露出来了,只有我最后是什么都没有说的,我没有咬任何人,也没有揭发我的大哥。”

“我大哥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是主谋啊,所以,后来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分开了,把下面的这群被抓住的人,全都拉着陪他一起垫背,所有的人都被判刑了,唯一一个被开脱的人,那就是我了”丁暄笑了“我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用了什么后手,让他最相信的朋友把我弄了出去,至于其他的人,多少都被他拉着坐了牢,他自己,则是被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