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隐藏在郊外,同往常一样
今夜只有我和守吧人。她是一个哑巴
侧着身子,瘪着脸,收着胸
她希望自己能躲进一片黑夜的云朵
我们无声地坐着。我想象中的残垣断壁
矗立在四周。对了,到处都是裂口
到处都埋藏着落日和风景;对了
倒塌的横梁上,还走动着雷霆
风干了的雨珠,敲打着墙角
满是尘土的小手鼓;对了,到处都
弥漫着凌乱的雾气,到处都是
记忆中荒芜的睡眠……
令我们恐惧的一切,包括那只
闪电般的乌鸦,它用头颅
把旧报纸戳出了一个黑洞,露出了
尖尖的嘴,以及发红的眼睛
确实,这是一座废墟,它所有的东西
它本身,都是远处的人们
在远处完成的,而不是重现的记忆
今夜,随着酒汁的增多,我几乎爱上了
阴影中的哑巴,甚至想顶着星空
在草丛中和她做爱。但是
我很清楚,我要发出的,将是
绵绵不绝的哀求、恐惧和悔恨
而她的体内,一支哗变的马队
随时准备着替她发出啸啸叫鸣
或许我真的应该回家
我的妻子刚刚怀孕
昨天晚上,她曾一个人
迎着风,对着学府路上的冬天
哭泣。她多么幸福,她多么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