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又重新上路,而非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我看不见神的脸,帝国之花
开满了旅程。容留我的地方,
在我的欲望之下,它们不是真实的拉萨。
现在我已经老了,这儿已经荒凉
手边的荒凉,像这些光线
温暖不了我的背影。这经卷中的错漏,
这喜玛拉雅的灰尘,在我的额头上,
比老妇人的灵魂还要冰冷。
但我必须再走一次,以一颗苍老的心,
去面对拉萨,去朝圣。去捡回三十年前的
愿望,还给神,他给我的,全还他。
我想,一个承认死过的人,
绝不是圣地之上易腐的部分。
尽管我的耳朵聋了,听不见手中小鼓的
叫鸣,听不见远处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