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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追踪1

G市的天桥处,警报声不断。

“啊!仵天,你看后面全是警车。”夏冰在车里快坐不住了,她可从来没这样疯狂过,身后数辆警车。

“你给我安静点。”Zenvo ST1在天桥上穿行着,仵天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那辆白色面包车。

“啊!直升机!”夏冰又叫道,半空中,一辆直升飞机也正在追踪着。

仵天看了看车上的警报器,“把这个弄好。”他将警报器扔给夏冰,然后按响了警报。

“队长,这次犯罪很不简单。”坐在陈熙身边的那位年轻警车说道,“竟然敢偷警察的车。”

陈熙根本没有注意听那些话,他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幸好如今不是高峰期,行驶还比较方便。警车跟着前面那辆跑车很紧,“那小子开车的技术太好了!”陈熙不禁感叹起来,若是遇上高峰期,估计他没办法追踪到前面那辆车。

“小晨,怎么样?”陈熙拿着对讲机问道,“估计是追不上那辆车了。”

“哥,你确定?”陈枫坐在直升飞机上,看着天桥上的一切,由于直升飞机的声音较大,他不得不提高嗓门。“我看那辆车好像在追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不像是偷车贼。”

“你有把握两辆车同时拦下吗?”陈熙在车里问道。

陈枫有些无奈,“不好意思,这样的情况,我们只能拦下一辆。你做决定吧!拦下哪一辆?”

“那就拦下面包车吧!”陈熙做了一个决定,他也从陈枫的话里猜到,陈枫也希望是拦下面包车。

“好。”陈枫想不到,陈熙居然这么快就给了答案。陈枫在空中看着下面的情形,白色面包车正打算离开天桥。就在到达水平路面的那个转角位置最好不过了,前面一百米不远有一个十字路口。“哥,你开车,下天桥。绕过沿着和平路,后面的车继续追踪,接下你在临安路口拦截面包车。直升飞机继续跟踪那辆跑车,这样两辆车就跑不掉了。”

“好主意!”陈熙立刻开车调头,他开车下了天桥。

“仵天,身后的警车调头了。”夏冰又在一旁叫着。

仵天早就注意到了,而那架直升飞机似乎一直都在盯着自己,“他们改主意了。”仵天翻开车上的电子地图,“他们打算在这里拦截那辆面包车。”仵天的手指了指临安路口,说话时,他嘴角扬起,“看来我们头顶上,有个高手。”

“高手?”夏冰望着空中飞行的直升飞机,那里会是谁呢?

突然,夏冰的手机响了。“你好,我是夏冰。”她又用很职业的语气说道,可是没过一秒钟,她的脸立刻阴沉了下去。

“你们是怎么有我的号码?”

“喂,你们想对我妹妹怎么样?”仵天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听见夏冰的吼叫声,他猜到了一部分对话的内容。

仵天将速度放慢了下来,毕竟警察已经该向去主力追中面包车去了。

“放我下车!”夏冰突然抓住仵天的手。

“你冷静点,怎么了?”仵天估计,夏爽是出事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在那辆面包车上,他们在我家!”夏冰激动地说着,“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仵天猜到了,他们是要找书,“我送你回去。”

“没必要,我妹妹在学校。我必须先回去,不然妹妹会出事地。”听到夏冰这样说,仵天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让我下车。”

“喂,这里是天桥啊!”

“这车很厉害的,下了天桥我送你回去。”仵天加快了车速,四周的警报声也就在这个时候安静了下来。

等一下。仵天突然意识到不对,刚才夏冰说那些人在她家里,没有在面包车上。他们都被耍了!那么接下来……

“别动。”

“不许动。”

左右两边出现了出租车,他们竟然都是警察。一手持枪,一手拿着证件。仵天看了看头顶上的那面镜子,身后也被车挡住了,前面也被拦住了。四周,全是警察。

“见鬼!”仵天把车停了下来,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今天糗大了!”他们不但没有追到面包车,还被警察给逮到了。“最近运气还真是不好。”

“快点下车。”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察下了车,他用枪指着仵天,憎恶地眼神看着仵天,这让仵天很不舒服。“报告,是两名偷车贼。”

“不是。”

“不是!”

仵天和夏冰同时说道。

“她是我挟持过来的,她叫夏冰,月牙儿杂志社的。”仵天对夏冰使了个眼色,然后推了推她,“身份证啊!”他小声地对夏冰说道。

夏冰傻了,仵天他干嘛要这样说?

“笨蛋,身份证,证明身份赶快回家。这里我来处理,他们不是去你家了吗?”

“仵天,你……”夏冰突然感觉有一莫名的感动从心头涌了上来,夏冰拿出了身份证,交给了警察。

四十岁的警察把夏冰的身份证交给了他身后的那位警察,“快去查一下。”

不一会,听到那位警察说道,“头,是,没错是她。”

四十岁的警察点了点头,“好。”他把身份证还给夏冰。

“我可以离开了吗?家里有点急事,事情弄完后,我再去做笔录。”夏冰很诚恳地说道。

“好吧!你先回去。”

夏冰立刻下了车,“仵天,你先忍耐一下。”

“夏姐,书的事,请暂时保密。”仵天赶紧说道。

夏冰点了点头,“好,你放心。”说完,夏冰立刻往家里的方向跑去。

仵天抬头看着平面镜,夏冰拦了一辆的士,离开了现场。呀呀,接下来,他可就麻烦了。

“大哥,拜托你帮我把手铐解开吧!我不会跑的。”仵天坐在陈熙的对面显得有些无奈,他第一次这样狼狈地带进警察局。

“队长,还是我来吧!”站在陈熙身边的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警说道。

换做其他盗车案子,陈熙肯定会让下属处理,可是,他亲眼目睹眼前这个青年,盗车,逃跑,可以说是技术一流。“小红,你先去照顾一下那位女士吧!”陈熙望着隔壁邻桌的那位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女人看上便知她有孩子。

仵天险些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那个女人正是芮心的妈妈芳燕萍。一个多星期了,她终于来报警了。等一下,仵天感觉有些奇怪,芮心现在已经安全了,按照刚才的时间推断,芮心应该给她妈妈打过电话才对,为什么现在她似乎还不知道芮心的事情?

“你好,我是炎红,请问您贵姓。”炎红在燕萍的对面坐下,然后打开她左手边的文件夹。仵天不禁感叹,她比仵絮更有女警风范。

“我姓燕。”燕萍好像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仵天开始混乱了,为什么她说她姓燕?有查到过,芮捷西的妻子是芳燕萍,而他们并未离婚。难道,最近芮捷西逃狱后,一直在芳燕萍身边?估计,芳燕萍是为了保护芮捷西,才这样做的。

“喂,喂!”陈熙用笔敲了敲桌子,“你先好好担心你自己吧!估计小红是不会看上你这位盗车贼的。”陈熙故意把盗车贼说得很重。

仵天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陈熙在说话,他一直在思考着芳燕萍的事情。

炎红不经意看了一下这边,那个小子好像很难应付,队长真好,他自己处理困难事件。她又离开转过头询问燕萍,“燕女士,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女儿失踪了。”燕萍说道。

更奇怪了,仵天发现,燕萍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难道她一点也不担心芮心吗?不对啊!她应该很担心才对,或者说……

“喂,你有没有再听!”陈熙火了,第一次竟然遇到这样一位,无视警察存在的人。他站起来,一把抓住仵天的衣领,这小子一副无所谓地样子,真想揍他一顿。

“啊?”仵天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

陈熙将火气强压了下来,“你叫什么?”陈熙被仵天搞糊涂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低头,惊讶地发现,仵天的手铐被已经解开了。“小子,你想造反啊?”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望向这边。

陈熙的下属们都投来同情的眼光,队长这次遇到大麻烦了,花了很长时间追到了人,竟然没办法处理。

“没什么,这东西太重了。”仵天一副懒懒地样子,他把手铐放在桌上,然后拿开了陈熙的手。“别生气,我不会跑的。”仵天坏笑了一下,这里可以收集到一些信息,跑了不就错过机会了?

陈熙见仵天这一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真的遇到麻烦对手了。“你该回答我了吧!你叫什么?”陈熙觉得,对付这种人,要耐着性子。

果然,仵天回答了他,“恩,仵天。”

“身份证呢?”

仵天耸了耸肩,“可以给你看,但是不能扣押!”

“你还跟我们谈条件啊?”陈熙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叫仵天的小子,似乎满不在乎。这里是警察局,他却有些轻松过头,只有两种人会这样。一种是政府官员,另一种,就是经常出入警察局的人。看仵天的年龄,陈熙估计仵天属于第二种。“看你开锁的技术不错,以前干过几次?”

“你指的是开锁吗?”仵天问道,但是他很快就回答,“我不记得了,应该是经常的事情吧!因为我经常忘记带钥匙,所以一般开锁都是撬开的。”

陈熙几乎都快要气炸了,这人怎么回答的问题乱七八糟地?

“陈队,白骨案有新发现。”这时,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警察走了过来,仵天认得他,他就是刚才在琨冯水泥厂看见的那一位。

陈熙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仵天伸出手,“把你身份证给我,等一下会还给你的。”反正,你来了警察局是逃不掉的了。

仵天无奈,他只好把身份证给了陈熙。

“钱斌,案子有什么新发展?”

钱斌迟疑了一下。

“没事,你说。”陈熙明白钱斌的意思,这一件案子是比较麻烦而且信息是尽量不外露。但是,陈熙认为仵天肯定是跑不了了,所以听到一点也没多大关系。再者,必须有人看着仵天。

“有人说,见过那个女的。”钱斌说话声音很小,似乎他不想让仵天听见。

但是仵天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果然,这里的信息是最多而且最快的地方。

“他现在在警察局吗?”

钱斌笑了笑,“队长,让我把话说完。那个人说,一天晚上,他经过琨冯水泥厂的时候,快被吓得半死。”钱斌说话时,显得很诡异。“他看见一个女人,就是那位死者,吊死在琨冯水泥厂的门前。那风,吹着尸体摇摇晃晃的。”

陈熙头脑想象了那一个画面,感觉自己在听鬼故事一样。他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等待着钱斌把话说完。

“当时因为喝了点酒,还以为是眼花了,后来才发现,确实在那个门前晃来晃去。”钱斌继续说道,“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不报案?”

陈熙点了点头,他觉得钱斌问的这个问题很好。

“结果,他说,以为见鬼了。所以害怕,打算第二天青春再过去看看。一大早他又去了水泥厂,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并且报纸上没有刊登死者的信息。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见鬼了,害怕得晚上再也不敢出门。直到今天早上,发现了报纸上的照片,他才确信,那天看到的是死者的尸体被挂在了大门上。”

陈熙摸着下巴,“钱斌,对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队长,我猜想,应该是有谁对水泥厂有恨,因此在那里上吊自杀。后来水泥厂里的人发现了,便将尸体抛至下水道。”

陈熙点了点头,“恩,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错,完全错了。”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是仵天。

陈熙和钱斌都同时看着仵天,哪里错了?

“刚才你说话的时候就很明显了。”仵天指着钱斌说道,“你明明说,尸体是晃来晃去,从那种情况来看,应该挂的比较高,尸体也已经僵硬了。”他比划了一下,“我也去过琨冯水泥厂,那里的门很高,要上吊自杀,选择在那个位置,会不会辛苦了?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她是被杀后,有人把她挂在那里。”仵天说得有井有条,“而琨冯水泥厂里的人,发现了尸体,害怕弄出麻烦来,所以就抛尸了。”

“对,应该是这样的。”陈熙恍然大悟,觉得说的很有道理,“钱斌,快去问琨冯水泥这两年做过事的人,他们肯定会知道。”

“唉。”仵天无奈的叹气,“难怪这样没效果,你们这样查是找不出什么来的。”

“那你有什么看法?”钱斌不自觉地问道。

“有,可以帮你们很快解决。”仵天自信满满的说道,“查两年前,离开琨冯水泥厂的人。”

“对哦,抛尸后,应该是呆不住的了。”钱斌拍着仵天的肩膀说道,“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仵天摇了摇头,“等一下,还可以缩小范围。两年前,离开琨冯水泥厂,已婚的人。根据我的推测,如果不是下水道堵塞,也不会有人发现那具白骨,也就是说,他们不希望死者被发现。只有一种可能,两人商量,而会这样的,也只有是夫妻。”

没错,如果是朋友,兄弟姐妹,他们抛尸后,尸体就算是被发现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影响。而如果是夫妻,他们更会在意,比较都希望能够守护着对方。“钱斌,快去办。”陈熙把仵天的身份证交给钱斌,“另外,找个人,查一下这小子。”

“是。”说完,钱斌马上离开了办公室。

仵天哭丧着脸,这回,他又惹上大麻烦了。

而这回,在陈熙面前又出来了一个疑问,这仵天,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了解?特别是刚才说了两年前,今天早上才公布的,他这个偷车贼,应该不会关心这个事情吧!就算是普通市民,也不会了解如此之深,并且,他还对案子有个人独特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