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空无一物,这是怎么回事?一些零星的片断在脑子里回笼,他记得昨天晚上,那个“天马夜总会”的头牌交际花与他在大厅里喝酒,喝得天昏地暗,就此,他就喝醉了,后来,到底怎么了他也记不清了?
看看这个陌生的环境,好象是一间消费昂贵的vip贵宾房,不会还在“天马夜总会”吧,如果还在这里,那他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汗,他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薰少……”
柔软无骨的女人声音从被子下传了出来,切入他的耳膜,让他的心惊若寒蝉。
“不会是她吧?”
绝对不会是,老天,你保佑我吧,他双掌合十,真心地祈求苍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然而,老天没有帮他,被子掀开了,是头牌交际花那张睡眼惺忪的漂亮眼,她眯着眼睛,好象还没有睡醒,从床上坐起身体,身上穿着一袭性感透明的红色睡裙,很薄的那一种,甚至于还可以看到她胸前於旎的风光,她伸出莲臂撩了撩自己的满头乱发,由于发丝零乱,让她起来有一种野性狂野的美丽。
“不会滴,绝对不会。”
朱子薰摇了摇头,他怔怔地盯着染佩蕊。
“告诉我,昨晚……”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一个男人光着膀子与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我们都喝醉了,你知道喝醉酒的人,薰少,不过是一夜情而已,我有这么差劲吗?”
染佩蕊有点儿自尊心受创,以她“天马夜总会”台柱子的身价,很多的男人只要一看到,就会巴望着去脱她的衣衫,狠不得一口把她吴进肚子里,而这个高干子弟却是一个例外,男人中的极品。
“不……”朱子薰急切地从床上撑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裤子胡乱地套上,想急切仓促地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女人,昨晚还觉得这个女人不错,现在朱子薰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他不知道如果若曦知道了会怎么样?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僵了,唯一逃离好象才会让自己安全。
连想着边穿着白色的衬衫,连扣着纽扣的手指也在颤抖,扣了足足一分钟之久,还把纽扣搭错了,当他努力在与那些烦人的纽扣作战的时候,清脆的房门门柄转动的声音传来。
有人来了?是服务生吧,一定是,一定是服务来送水,送东西之类的。
房门在一瞬间迅速地打开,朱子薰抬眼望去,他看到的不是满脸稚气的服务生,而是一张他非常非常熟悉的容颜,每晚都会出现在他梦里,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的容颜。
是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若曦,看着自己老公仓促的样子,张着嘴唇仿佛不敢相信她会到来一般。
她扫了一下他的全身,白色的衬衫歪歪斜斜地挂在他的身上,衬衫的纽扣只扣了几颗,衣襟处,还来不及扣,手指就僵在了衣领处,由于衬衫开敞开着,还露出了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他看起来是那么地性感,好象正欲刚刚经历了一场什么?
“若曦……”
在看到了若曦的那一刻,朱子薰的意识瞬间从脑海里抽离,他的背心冷汗直昌,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怎么就这么地衰,莫名其妙的一夜又被若曦抓了一个正着。
他咬着唇,抬手抚了抚额头上贴着那绺零乱的发丝,唇边努力地扯出一记微笑,可是,却笑比哭还难看。
若曦冷冷地盯了他足足五秒,然后,把冷清的眸光看向正坐在床铺上,香肩微露,身着透明性感睡衣的女人,她她正在打量着她,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而明净的眸光中有一抹挑畔的味道。
在看到门口那抹缓缓走入的俊美身形时,女人的笑意勾深,带着一种激狂的凄厉。
轻轻地掀开被子,她从床上起身,从身后紧紧地拥抱住朱子薰,高耸入云端的胸脯就紧紧地贴在朱子薰后背处。
她的这种完全无视于屋子里所有的举动,让朱子薰抽了一口凉气,这女人真的是想害死他呀。
朱子薰在心中狂叫,愤然地用力甩开她,就好比她是一条洪水猛兽,是一条美女毒蛇一般。
染佩蕊被他这样一摔,弱软的身子一个趄趔,差点就摔了一跤,她自己抚住身侧的花架,才让自己免于摔倒地面的狼狈。
“你是不是疯了?”
朱子薰的双眼燃烧着火焰,怒斥着染佩蕊,而染佩蕊的脸上闪烁着一抹算计之光,朱子薰似乎好象有点儿明白了,这个女人诱他喝醉,根本是蓄意的,当他看到走入房间里的发小温世勋,那阴深的眸光,嘴角荡漾着的看好戏的讥讽的笑,那种被算计的感觉就更回地强烈起来。
若曦怎么知道他在这儿?他这段时间一向都不回家的,莫不是温世勋发现了他,所以,才给若曦打了小报告。
他的脑子现在是一处混乱。
“若曦,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楚若暗面对惊慌失措的朱子薰,冷情的眸子定定地盯望着他半响。
“够了。”
“你说过了四十天,章烟儿就会自动离开,你说你爱我,可是,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你一丁点儿的爱?为什么你给我的总是满满的伤害,一次又一次,朱子薰,我该怎么来说服自己原谅你?你说。”
她抖着心口一字一句地问,原来,自己人的心也会痛,为朱子薰而痛,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若曦,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喝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