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烟儿,已经住进朱家了。”相信这是一颗定时埋藏已久的定时炸弹哈。
说完,摇上车窗,车子象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闻言,是真的吗?难道这里——她抬眼凝望着眼前的白色漂亮的跃层高级楼房,只是梦中的海市蜃楼,朱子薰对她的好全都是假的……若曦心口一紧,纤美的身形就一直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久久地,久久地都不曾抬腿上楼。
宽大的卧室里,天花板上装饰豪华水晶吊灯旁边的小灯开着,大灯灭了,橘黄色的灯光轻洒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屋子里,中心的一张上等檀香木制大红漆圆桌上,摆着几盘可口的菜色,菜色旁边还置放了一个心形的蛋糕,蛋糕上糊满了奶油,奶油旁边插着小红蜡烛,烛火印在了奶油下方的几个红色的楷书字体,烛光让那字体变得更清晰醒目……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快乐。”多么温馨的字体,配搭上这屋子温馨的气氛,让屋子莫名升腾起一股甜蜜的味道。
然而,伫立在窗口落地窗前的身影是那么潇索与凄凉,与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若隐若现的烛光映照在他线条优美的侧颜,这才蓦然惊觉,他脸上线条是那么紧崩,一双深黑的瞳仁在楼下女人僵立在门口前时倏地紧缩,他隐身窗帘后,女人不能看到他,只见她抬起一双空洞的美眸,望了眼他站着这个方向,然后,低下头,贝齿咬着红唇,一副思索状。
她就那样立在别墅的门口,而他也静静地等待着,裤子里的拳攥得死紧,空气里依稀能够听到格格作响的声音,不过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却让他觉得象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回来,楚若曦,回来,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余光扫到了窗台上那束重新换上的非洲菊上,黄色的花朵金灿灿……这种花的花味是苦涩的,就跟他心中这段悲苦的感情一样,所以,他要让它见证她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当他重新调回眸光时,楼下的那道绝美的白影试欲想抬起腿,踌躇了一下,男人的心中似雷鼓在击,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如果她不计一切迈步上楼,那么,他就向她表白,趋着这个结婚纪念日……可是,女人的身上的白色裙摆在原地打了一个漂亮的圈后,转身一步步地退出了别墅的小径,不……失败了,男人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野兽悲咆的低吼。
他做的努力还敌不过温世勋的一句话,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在他心底里盘旋。脸上即刻弥漫上一股阴戾的色彩,大手愤怒地一挥,圆桌上所有的菜盘被扫落地地,屋子传出清脆的声音,刹时间,杯盘狼藉。
然后,他疯了似地开门冲了出去,然而,等他下楼时,女人已不知去向?他站在她刚刚站过的地方,睁着茫然的大眼四处张望,慌乱地用手指爬了爬额角的发丝,就看到从车库时横冲出那的坐骑,蓝色的迈巴赫,他刚换的新车,他张开双手似想要让她停下车子,然而,蓝色的迈巴赫却飞快地从他身侧,仅差一公分就擦到他身体距离疯狂驰出,朱子薰吓得面色瞬间苍白,透过挡风玻璃,他看到了一脸绝然愤怒的楚若曦,她疯狂地操纵着方向盘,蓝色的迈马赫象一只失控的野兽一样飞出,若曦,怒火中烧的楚若曦对朱子薰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这样盛怒的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温世勋给她说了什么?
若曦,不……这样对于他是残忍的,之于她也许更残忍。
他不想要那样的结局,疯了似地跑出别墅,在路边上接下一辆出黑色的私家皇冠,蛮横地把那司机赶下车,动作麻利地坐了进去,拉开引挚,车子重亲启动,并把油门开到了最大,紧紧地尾随着前面那辆蓝色的迈巴赫,油表的指针刷刷地旋转着,踩死油门……
两辆车身在宽敞平坦的柏油马路上疯狂地追逐着。
忽然,以经过一处收费站的时候,蓝色车辆闯过红白相间的栏杆,车身狂飙而去,黑色私家皇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收费交警见障碍物被闯破,气愤地拦了他的车……朱子薰从皮夹里掏出一沓红色人头的百元大钞狠狠地向拦在他车子前面身穿制服的交警砸去。
“妈的,有钱就了不起。”黄马褂的交警头部被砸,看着那远去的车身,尘土飞扬,不满地骂了出声,这男人也太嚣张了,可是,当他低下头数着手中面额的数据时,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了朱家大院门口,见到蓝色的迈巴赫,余妈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少爷……”
见是一脸怒色的若曦从车子上走了下来,余妈心里“咯噔”一声,只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少……奶……奶。”就垂首站在一侧不敢吱声。
若曦横了余妈一眼,昂着头,挺着胸,高傲的象一只美丽的孔雀,从朱子薰疯狂追逐的态度以及余妈见到她时惊慌失措的神情,若曦知道温世勋并没有骗她,一切都是真的,笔直地走进了客厅,果然,就看到了大圆桌旁朱夫人,她的婆婆正享用着丰盛的晚餐,眉宇间的忧郁似一扫而光,甚至还略带一缕欣喜的神彩,而她旁边坐的那一脸淡淡妆容的女人,那白净的五官,精致的轮廓,她的心狠狠地一颤,悲愤,难堪,屈辱,心痛一齐齐涌心尖,头脑即刻袭来一阵眩晕,她急急地抓住身侧的花架,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