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你先下去。”
若曦把汤碗递还给了吴妈,并屏心静气地吩咐佣人。
吴妈想说什么,不过,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端着少奶奶递过来的空碗,拿着托盘开门就出去了,房门又合上了,屋子就只剩下她们俩姐妹了,姐妹,想着这两个词语,若曦真的想笑了,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女人来做干什么呢?她还真的是想不出来了。
“有事么?妹妹。”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好久没修了,指甲都变成尖尖的了。
“姐姐。”
“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听说姐夫的车丢了,今天有一个记者给我说,他看到了一辆白色的兰博,很华贵的那一种,我听他的讲述,忽然,记起那根本就是姐夫的车牌号,352084,所以,我特地来告知一声。”
她一脸正经八板地说完,嘴际扯出一朵若有似无的笑痕。
车丢了,朱子薰的车什么时候丢了?
章烟儿带来的这个消息,还足实让若曦吃了一惊,只是,她不知道章烟儿此次来怀揣什么样的目的,所以,她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那车现在在那儿,还有,他什么时候丢的车?我作为他的妻子不知道,你到先知道了。”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朱子薰心里把她看得箐重吗?今天,她来的目的主要是来宣扬这个的吗?如果是,她恕不奉陪了。
“哎哟,我的好姐姐。”
章烟儿神情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楚若曦居然不知道朱子薰丢车的这件事情,看来,吴妈说,子薰爱她入骨是假的,如果真的那样,她可还有点儿机会再次踏进朱家的门槛。
“是四月十五的那天晚上啊,好象是刚过午夜十二点,他没有报案,只是他几个要好的朋友知道而已。”
四月十五日,四月十五日,这个数字一直在若曦的脑海里回旋,那个好熟悉的时间,午夜十二点,是的,好象有那么一晚,当是她还在与他闹别扭,那天,她等着他,心焦如焚地等着他,差点儿睡觉的那天晚上,他就是刚过午夜十二点回来的,可是,回来也没有听见他提起啊,车丢了,对他富得冒油的朱家的来说,虽说是小菜一碟,不过,也应该报案,把它找回来才好啊。
“车啊。”章烟儿搔了搔头,故意拉长尾音。
“听那记者说,那车好象扣在了地区公安局了。”
“为什么?”
若曦又是一惊,这章烟儿来告诉她,到底安了什么居心?老是说一半留一半,她本不想问,可是,又经不受不住她话中意思的诱惑。
“因为……啊!”
章烟儿用手指玩弄着脸颊边的一绺秀发丝。
把它们缠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缠得紧紧地,仿若深怕它们跑掉一般。
“听说,四月十五日,那晚发生了一启命案,有一个姓白,好象是美国‘飞天集团’的执行总裁,尸体被烧得焦黑,正好现场留下了子薰那辆白色兰博的车痕,当然,子薰不可能是杀手凶手,他那么温柔,很难以把他与杀人凶手连结在了一起,可是,毕竟,铁证如山,子薰有麻烦是肯定的了,不过,凭朱司令的人脉关系,这件事情,对子薰来说是不过是小菜一碟,我本来是要告诉子薰,怎奈他不肯见我?所以,我只好杀到家里来,没想到,还是没有遇到他,这不?正好,你在,那么,你就转告他一声吧,我也是关心他嘛……呵呵。”
听了章烟儿的话,若曦愣住了,她本来可以选择不信,她深刻地知道,章烟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居心叵测,可是,章烟儿说的一切又并非空穴来风,因为,朱子薰回来的那天晚上,的确是白瑞出事的那一晚,第二天,她还处在失去白瑞的深切悲痛,并没有把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想。
如今细细地回想,那天晚上,朱子薰也是午夜十二点回来,那一晚,朱子薰回来时曾与她……她问他去了哪儿?他当时的神情有点儿不自然,并且,别开脸了,完全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原来,是他动的手。
这样想法一旦在她的心生了根,滔天的怒意便蹑随着蔓延她的整个心脏。
“那只是巧合罢了。”
若曦冷冷地回绝着这个黄鼠狼给鸡拜不安好心的女人。
“我也希望它是一个巧合,不过,我好象听说,姓白男人是姐姐的初恋情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子薰还真能说得清楚,警方很有可能会按情杀的路线上查的。”
“你……”这是世间最歹毒的语言,若曦听了这句话,感到自己的胸口抖瑟成了一片。
刹那间花容失色,是滴,章烟儿此次来,就是故意挑拔离间,让她与朱子薰之间产生隔阂,然后,好再次趋虚而入,只是,她出口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那不巧合的话,事情远远比表面上看到要复杂,她的整个心慌乱起来。
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儿思绪。
“说完了吗?可以走了吧,子薰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你滚吧。”
她抬手指向了门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哼”章烟儿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扭着丰臀走向了门边,开门之际不宵忘扭过头来提查了一句。
“姐姐,但愿你的孩子能平安出世,祝你与姐夫能百年好合,听清楚哈,是百年好合。”
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并给了若曦一记“走着瞧”的淡淡微笑,转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