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所以,他急忙撑起身体,想下床跑去洗手间……
“朱子薰,你果然不要我了,你果然在外面有了女人。”
她都放下脸面救他了,向他索欢,厚着脸皮,而他居然拒绝她,呜呜,楚若蛱,这个脸丢大了。
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这好象是天方夜谈。
“若曦,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怀着儿子,五个月大,我怕伤到他啊。”
汗,朱子薰冤枉死了,他这个老婆几时变得这么在乎他了,还直嚷嚷着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吃了野食,回家不要她了。
“借口,借口,医生不是早就说过,三个月危险期一过就可……以吗?”
天啊,出口的话已经成了覆水难收,楚若曦终于意识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这下子,绯红一直延续至脖颈根处了。
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她岂不成了怨女,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色女。
果然,朱子薰听了这番话,即刻就眉开眼笑起来。
“夫人,是为夫怠慢了你。”
自从若曦怀上后,他一直就小心冀冀,深怕有一个闪失,让自己终生痛苦,所以,他不敢挨她很近,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后会粗野地要了她,这个孩子她怀得非常的幸苦,所以,他也内疚无力,恨不得能帮她代劳,可是,生孩子这份绝世的痛苦是老天爷赐给每一个女人的荣幸,要不,为毛每一个孩子都是给自己的母亲亲呢?
因为,她们曾经共同拥有一个身体,在儿奔生,娘奔死的那份痛苦里,儿与娘血脉亲情早就连绵不断了。
他这样处处为若曦着想,反而落了一个在外有了外遇,在外搞女人罪名,汗,他朱子薰真是罪过了。
看来,是他没有满足妻子的需求,都讲出这样的话来了,他还真的要满足她了,早知道这样,他也不必要忍受日日去洗冷水澡的痛苦了。
在若曦心里,还是有他朱子薰的一席之位的,这样想着,朱子薰的心底滑过一丝暖洋洋的感觉,幸福的感觉,等着若曦为他生下一个孩子,那么,若曦就会永远地属于他了。
呵呵,他在心底轻笑着,然后,薄唇轻轻地压在了若曦的红唇上,非常轻柔地,就宛若身下的女人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深怕压碎了,对于他朱子薰来说,她可是比稀世珍宝都要来得宝贝哟。
“老婆……”
把唇凑到若曦耳珠边悄然耳语一阵……
“我……我……”若曦听了他的话,一下子脸红脖子粗,可是,为了儿子着想,她还是免为其难吧。
只是,她真想钻进地缝里算了。
窗外夜色更浓,而新房里,欲色横升……
划破了凉夜独有的静识。
若曦躺在香软的在床上……朱子薰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温柔地说。“这下你相信我没有在外吃野食了吧。”
“可是,你今晚到底去了哪里?”
汗,又在追问了,朱子薰垂下眼帘,眼底掠过一抹暗芒。
“若曦,请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爱你。”
他定定地对着她说完,下床穿起拖鞋走进了浴室,然后,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朱子薰还是在乎她的,她就能深切地感受得到,他是狠不得把她揉入骨髓里。
天堂与地狱仅一线之间,前一刻还在天堂,下一刻,你就会跌入地狱。
朱子薰双上班去了,去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她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外,还挥手示意他早点儿回家,见他高大笔挺的身形钻进了车厢,下直目送着他的那辆新换的蓝色迈巴赫开出这幢单元小区,她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眸光。
她本来希望生下孩子,这一辈子就这样与朱子薰过下去,可是,没有想到一个意外几乎改变了她的一生。
“少奶奶,这是今天的早报。”
一菲佣把刚买回来的晨报递到了她的手。
“好,谢谢。”语毕,她喝了牛奶,吃了早点,就开始翻阅起报纸了,最近由于闲着无聊,她经常都会让佣人们买一些晨报来看,打发时间嘛。
她也利用了自己存的私房钱买了一些股票,所以,一般都喜欢看财经方面以及股票方面的报道。
她拌开报纸,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飞天集团的执行总裁白瑞昨日在十一点零三十一分的时候,在三环路某某街时被一辆昂贵白色兰博车辆当场撞成重伤,他自己的车子与人发生碰撞而引发了爆炸,他本身全身被烧得焦黑,抬至医院后不到三分钟后当场死亡……”
白瑞……白瑞死了,这不是真的,一刹那间,她全身发麻,心尤如万箭穿心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她猛烈地摇着头,虽然,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但是,她希望他能幸福,老天不会这样残忍。
白瑞,她象疯了似地冲上楼,不顾自己大腹便便的身体,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间打开了电视……
电视屏幕嗒地闪开,然后,她便迅速地变换着频道,终于,当调到地方台的时候,若曦终于停下了手,她的双眼直直地凝视着电视机屏幕,深怕错了一点儿地方台上的信息,终于看到了,昨天晚上,午夜十二点钟左右,一名名叫白瑞的男子驱车被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相撞,尾车厢油箱无由引发爆炸,身体被烧成了焦碳,好心人士李某把他送进医院,抢救无效而身亡……
若曦看着电视上那个特写的镜头,是一具发黑的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被交警们从地上抬了起来,尸体抬走后,那个镜头一直停留在原地,那一大滩殷红的血渍上,白色粉笔勾画出尸抬走的痕迹,那一刻,若蛱的不知道自己的感觉,那一刻,若曦想哭,想放声大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喉头象是被堵塞着一块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