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还是等三皇弟醒来让他自己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宫亦烨表现出关切的神色在一旁替床上的男子开脱到。
宫政闵看这眼前的一幕什么也没说,深沉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候最后的结果。
“误会?看看这样子。皇室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尽了!”威严怒火的面容和不断起伏的胸口显示着他有多么的怒不可遏。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床上的人,只见睡在床上的男子动了动,轻颤着睫毛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殿内的一群人眼神带着茫然,当看到身穿明黄龙袍脸色发青的中年男人,感觉到身旁还有个人有些惊慌地开口:“父皇……”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性感而慵懒。
“三皇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来这里休息的么?怎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和父皇解释啊!”长相俊美的宫亦烨在一旁焦急关切地说道。
“儿臣……咳咳……咳咳咳……”刚要开口就是一阵止不住地咳嗽声。
“唔。好吵!”床上的女子似乎被身边男子的咳嗽声吵醒了,嘴里抱怨着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一群脸色各异的人,然后又低下头缩了缩身体把被子拉高,让自己不至于春光外泄。
这样的动作被外人误解为她和他真的有奸情,现在被他们给发现了,她当然会惊慌失措,害羞不已。
“咦?这不是丞相府的煞星大小姐言轻吗?怎、怎么……”看到床上女子的容貌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看到皇帝威严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慢慢地消失在口中,底下头去努力的让自己的存在感消失。在心里好奇着,这丞相府的煞星小姐怎么会和谦王凑到一块去?
宫玄明在听到那个官员惊呼出声的话语后,脸上怒火中烧的神色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深沉锐利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咳咳……咳咳咳……”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安静起来,除了某人的咳嗽声外。
许久,宫玄明开口道:“丞相之女言轻与谦王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特与其两人赐婚,嫁于谦王为妃,赐名‘煞妃’,太医上前去看看谦王的病情。”说完遍大步地离开。
“是。臣恭送皇上。”跟随而来的太医躬身回答道。
皇后皇子等一群人紧跟其后,浩浩荡荡地离开谦殿。
太医不敢怠慢地上前去为床上的男子把脉,既然皇上发下话来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照做就是,皇帝的心思他们猜来猜去也猜不透。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吧,这么大的事情皇上都只是丢下一句话免去了皇子与女人私通两人有染的大罪,还给他们赐婚。要说这谦王嘛还真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身体虚弱皇上就特许他不用跪拜,免去他来上早朝,可是要说皇上喜爱谦王吧?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不用来早朝说明什么?说明皇上不想让他熟知朝中之事,不让谦王管朝中的这些事情。虽然被封了个王爷的封号,可是却是有名无实。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王爷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体虚弱的病秧子。要说不喜爱他嘛偏偏又给了他许多的特权。所以说皇帝的心深似海呀!袁太医在心里嘘唏不已。
把完脉的袁太医收回手对床上的男子说道:“谦王只是感染了风寒,其它的都没什么大碍,臣回去之后开一个方子,抓好药后臣在派人送到府上去,只要别在受风寒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咳咳……如此就劳烦袁太医了。”温和客气的声音。
“不劳烦不劳烦,那臣就回去开方子抓药了,告辞。”袁太医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很快就退出门外离开了谦殿。
等袁太医退出了房间,余下床上盖着一张薄被的两人,殿内一时间变的有些沉默。
宫陌谦看着身旁低着头缩在被子里的人儿,温和地说道:“那个……我……”
不等他说完,床上的女子抬起头来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委屈你了。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拿来,谢谢。”
听到这话,宫陌谦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可惜场合不对。
所以他只好把快要冲出喉咙的笑意悉数化为咳意从口中溢出,转身走下床捡起被乱扔在地上的衣物,背对着她说道:“咳咳、咳咳咳……你、咳咳,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宫陌谦努力的压下止不住从胸腔内往上涌出的笑意,缓和了一下止不住上扬的嘴角,恢复温文谦礼的样子在转身把衣服递给她,然后又非常自觉地转过身去。非礼无视呀。
“嗯。”没有愤怒没有娇羞也没有欣喜,只是一个淡淡地‘嗯’字。
云轻不知道背对着她的宫陌谦听到她的回答后,深邃如渊的漆黑瞳眸里满是笑意。这个小女人还是这样的淡然啊!她是女子吧?她和自己被那么多人‘捉奸在床’她都没有一点惊慌?事后还很平淡很冷静地对他说‘委屈他了。’这好像是他该说的话吧?
“我穿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云轻淡淡地出声。
宫陌谦转身拿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动作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温润优雅的气质来。整个人仿佛遗世的神坻,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优雅贵气,温润如玉,如沐春风,超越了世俗的美态。
“青衣。”云轻坐在床边忽然喊道。
不知从那冒出的青衣女子来到床边,一脸冷然恭敬地说道:“主子,丞相已经知道此事了,说要和小姐断绝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