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杯子,水溶云淡风轻的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王爷恐怕也明白吧。”哈哈一笑,苏德道:“水一涵,想不到你真是个……”
不等苏德说完,水溶一个酒杯送了过去,道:“来,喝酒,这些事以后再说。”
夜风轻轻地拂过,带着微微的寒意,苏德笑着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苏德在这里告辞了。”
相互行过礼,水茵忽的道:“苏德表哥,你明日几时走。”苏德哈哈笑道:“表哥一早就要走了,乌兰,记着表哥的话,以后让你王兄带你到草原去玩。”
水溶笑着道:“等过了两年,说不定四妹就出嫁了,那还能乱跑,你这个表哥恐怕早就忘到脑后了。”
笑了一声,苏德故意挑衅的道:“也是,不过一涵你可记住,有些人可没忘。”得意的笑了,苏德道:“好了,后会有期。”
看着苏德离开,水溶一转身,见水茵有些痴痴的依然望着幽黑的甬路,不由道:“四妹,天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冯夫人也道:“这个蒙王爷真豪爽,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架子。”水溶道:“那是因为我们和他只是家事,若是牵涉的公事,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我还不知道他的为人。”
忽听水茵幽幽的道:“苏德表哥对谁都很好,真想去草原看看。”笑了一下,水溶道:“好了,人都走远了,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外面夜凉,都回去吧。”
黛玉没有做声,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水茵一眼,却见水溶过来揽起自己的手,酸酸的道:“怎么,你也想去草原看看。”
低头羞涩的一笑,黛玉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能去了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手中一紧,水溶低低的道:“以后也不能去,否则我带人踏平草原。”
转过脸去,黛玉娇声道:“小声些,四妹还在那里呢。”水溶才要说,却听水茵道:“王兄,苏德表哥还会来吗。”
笑了一下,水溶道:“这也说不定,或许过个年半载的会来,也或许过个十年八年的,四妹你问这些做什么,别听他说,草原隔着这里要一个月的路程,他是说笑呢。”
水茵没有做声,只是又望了一眼已经没有人影的甬路,淡淡的月色下,那一份神情似乎与众日不同。
城门外,苏德对送行的水溶道:“好了一涵,你们这里不是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吗,大丈夫爽爽快快,后会有期。”
水溶浅浅一笑,接着意味深长的对苏德道:“王爷此行可谓是功德圆满,既师出有名,又如虎添翼,一涵在这里恭喜王爷。”
苏德一愣,随后打着哈哈道:“一涵,你这话何意,我知道那个御赐的封号是你的功劳,莫不成你还要我割地相还,再说那次你的王妃和孩子能安然无恙,我可是功不可没,说起来,我没有要你割地相赠已经很慷慨了。”
水溶笑道:“一涵不敢,再说此事是一涵答应过王爷的,又岂会反悔,王妃的事一涵可是铭记在心,这个人情,一涵一定还,不过这次一涵想说的是……”没有做声,水溶只是静静地望着苏德,一双清眸深邃而又笃定。
微微一翘嘴角,水溶低低的道:“王爷恐怕是急着去办另外的事吧。”看了水溶一眼,苏德忽的笑了,道:“好,什么都瞒不过你水一涵,你说吧,你想怎样。”
水溶缓缓地垂下清眸,不动声色的道:“事已这样,一涵还能说什么,与公与私都让一涵难以决断,那就如王爷说的……”
没有说下去,水溶轻轻吐了口气,接着道:“不过一涵想告诉王爷,王爷即使如虎添翼了,但天朝对王爷来说,还是难以逾越。”
苏德豪爽的笑道:“好,一涵,我们走着瞧,今日之事你的人情我记下了,大草原里,我等着你来做客。”
水溶抬起头来,看着英姿勃发的苏德,情不自禁的也激起心中的豪情万丈,扬起手,与苏德击掌为誓:“那一涵也说下,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两军阵前,我们再一决高下。”
临近晌午,黛玉刚刚吩咐完了后院的一件事,却见水茵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王妃,四郡主不见了。”
手中的杯子一颤,溅出的茶水洒在了黛玉白皙的手上,紫鹃忙上前接过杯子,转头对小丫头嗔道:“你就不能慢些说。”
黛玉却道:“快说,怎么回事。”小丫头焦急的道:“早上起来,郡主说要去侧太妃那里,我们几个也没在意,谁知等到近晌午,见郡主没有回来,风荷姐姐将让奴婢去侧太妃那里看看,不想一问,原来郡主根本就没有过去,侧太妃一听事情的原委,一下急的把杯子掉在了地上,又吩咐奴婢赶快过来告诉王妃,打发他们去找一下。”
眉头一皱,黛玉扬声道:“紫鹃,你让如霜去和管家说一声,看看四郡主出没出门,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别人没找到,弄得满府皆知。”
看着小丫头,黛玉道:“你们回去好好想想,看看郡主平日都喜欢到哪儿玩,赶快去找一下,说不定四妹玩得忘形,没有回来呢。”
看着小丫头离开,黛玉把紫鹃唤了过来,低声道:“你马上找个小厮去告诉王爷此事,说不定还能来得及。”
说完,黛玉低声对紫鹃吩咐了几句,道:“记下了,赶快去吧。”见紫鹃惊诧的没有动,黛玉脸色一沉,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