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东西，你身上的味道——不对。”忽视她惊愕的眼神，夜倾城靠在她身前，像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嗅着。
“啊？”明眸一颤，本能的将身子缩的更小，“可—可能—是这套衣服放的久了，衣服上的味道吧。”
“是吗？”夜倾城微微皱了皱眉，看似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小声的嘟囔了句，“不像。”
“那那那是什么味道？”明眸本就心虚，此刻被他望的有些结巴了。
他眉头皱的更甚，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下巴抵住她的肩头，对着她耳畔小声低语，“男人的味道。”
“啊？”明眸吓的果真跳了起来，肩膀直接撞向某人的下巴。
“唉哟。”夜倾城捂着下巴，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干嘛突然跳起来？”
“我，我—”明眸忙又坐下，心里乱糟糟的，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夜倾城眸光一闪，有些邪恶，“莫非——被我猜中了？你刚才果然是会野男人去了？”
“不，没有。”明眸忙摇头否认，脸色也吓白了。
“真的？”夜倾城坐到了她边上，收起笑容，幽深的凤眸锐利的盯着她，“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紧张了吗？”明眸忙捏捏自己僵硬的面颊，扯出一抹笑，“谁让你胡说来着？”
“可是，我那是玩笑话，你也看不出么？”夜倾城有些不爽的靠在榻上，微微垂眸，暗沉的眸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明眸怔住，究竟是玩笑还是试探，她分不清。
这一路，夜倾城闭目养神，明眸心中忐忑，两人再也无话，车子里一度沉闷的令人窒息。
直到马车停到了太子府门口，明眸以为他睡着了，准备唤他，他却忽地睁开了眼，碧蓝色的眸底宛若深海，盈盈折光，却漾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似忧伤似悲凉，也像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她叫夏涵姝，和你同年，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也出落成一个小美人了吧。”一想到那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丑丫头长成一个扭扭捏捏的小美人，夜倾城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浅浅的弧度挂上俊美的脸庞，看似有些缥缈朦胧，“而且，她和你一样，一说谎就会结巴脸红。”
说完，径直起身下了车子。
明眸彻底呆愣住。
他看出来了吗？
可是，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里，她蜕变的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出了，何况现在还易容成了这副丑颜，别说是他，就是爹娘在世，也未必认出。
那么，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试探或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