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姐姐的同事。”雷凯行说完挂断了电话,不知为什么,感觉胸口有点闷。雷凯行平时很少撒谎,不是因为耿直,而是因为不屑。
雷凯行随后握着施小语的手,静静地守护着她。她的手瘦削而又清凉,上面还有清晰的吊针痕迹。
默默地看着施小语,雷凯行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放下电话,施小冉稍稍感到安心,姐姐一向工作繁忙,没办法早点回来陪自己。随后,施小冉又拨打了越洋电话给父亲。
“爸爸!”施小冉拨通电话后开始撒娇。
“我的宝贝女儿,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听姐姐的话?”施展平在电话里问道。
施小冉回道:“我一切都好,只是姐姐今天还要加班。对了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想爸爸了?你外公的病情不是很稳定,所以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国。”施展平在电话里说道。
“爸爸”,施小冉继续说道,“你能不能再画一幅静水流深图?我那位朋友很喜欢你那幅画,很有诚意要买……”
还没等施小冉说道,施展平就打断道:“替我转达我的谢意,但我不会再去画那幅画了。”
“为什么啊?”施小冉开始嘟起嘴吧。
“你知道爸爸的作画习惯,那组系列画是一气呵成画完的,而且画画需要灵感,需要契机,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施小冉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要是跟父亲说自己早就答应了别人,还接受了别人诸多的礼物,估计没等池景寒动手,父亲就亲自掐死自己了。
“好了,国内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施展平说完挂断了电话。
施小冉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手机,完了!彻底完了!自己是不是该筹备后事、立遗嘱了?一想起那天在餐厅池景寒肃杀的目光,自己就不寒而栗,太具有震慑性了,自己至今想起来还倍感恐惧。
第二天一早,雷凯行在医院的病榻前醒了过来,看着病榻上仍在昏睡的施小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推门出去。
待再次返回时,雷凯行手中拿着热气腾腾的早点,准备给施小语吃,但却发现病榻上空无一人,连忙问向值班的护士,护士回答说病人起来后就独自离开了。
雷凯行随后开始拨打施小语的电话,但却提示已关机。雷凯行气得将早点狠狠地扔到了一旁。
另一边,施小冉整日担惊受怕,神经紧张,中午来到学校湖边的长椅上,闷闷不乐,想着该怎样向池景寒交差。这时,身后小树林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钱包里放着跟她的合影,你拿我当什么?”校花厉声质问道。
随后是谢楚良解释的声音:“那张照片自从去年就一直放在钱包里,时间长了,我早就忘了这回事了。”
“哼!说得好听!”校花冷笑一声,“钱包是你的随身物品,你每天都会见到里面的相片,你以为我是傻子不成?谢楚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还惦记着和她的旧交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