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真是的,华淑妃那个贱婢,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都没有一句话。”罗贵妃依旧愤愤不平。
“够了。”梁皇后忽然变了脸,甩下了罗贵妃,带着一干人走了。可怜罗贵妃,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已经利用完毕。
她还不知道,临宗以后,都不会再临幸于她,而她,失去了王子那样一个靠山,就只能等着在宫中烂死。
梁皇后在宫中沉浮那么多年,岂会不知临宗的性子,现在的罗贵妃,在临宗看来,已经是一个不详之人,因为她连自己的皇子都护不周全,又怎么有资格在接受他的宠幸?
这一日,稍稍恢复了精神气儿的临宗,在凌云殿批阅着奏折,几日的修养,奏折已经铺满了桌子。
他耐着性子,一张张的看着。
哪里发洪水了,哪里旱灾了,谁谁贪污了,凤翎七羽在秘密的加强军备,他一个个看过来,看的头昏脑胀。
临宗揉揉太阳穴,忽然扑棱棱一声,一只小鸟,飞了进来,大概是晕了方向,在大殿里乱转。
“奴才这就把鸟赶出去。”一旁的内官赶紧拿着掸子追了出来。
这边扑一下,那边扑一下,就是赶不走那只楞头愣脑的小鸟。
临宗看着那只小鸟,看了许久,站了起来。
“横善,摆驾篱落宫。”临宗反剪着手,朝前走去。
篱落宫,正是绮罗的寝宫,横善听闻此言,急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想要劝阻吧,对方又是当今的皇帝,若是不劝阻吧,若是皇帝知道了绮罗公主的遭遇,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雷霆万钧啊。
横善小心翼翼的跟在临宗的身后,心里是一千个一万的忐忑。
篱落宫距离林正殿,并不是很远,它正好和凌云殿,林正殿组成了一个三角形,临宗走了十来分钟,便已到了篱落宫。
篱落宫前,十分的冷清,只有一个宫女,拿着扫把,在扫着落叶和落英,看见临宗过来,也远远的就跪下了。
横善按照规矩,老远都就喊起了“皇上驾到”。只是篱落宫,除了那个扫地的宫女跪着之外,再无一人出来。
临宗兀自皱了眉,想着这绮罗,又是在和 他闹别扭么?
他径自进了篱落宫,这才发现,一切全变了,今非昔比。
往日的篱落宫里,一直热热闹闹,绮罗总爱和着宫女玩,捉迷藏啊,过家家啊,什么都玩,可是今日,里面却是一片萧条,好似无人居住一般。
花瓶里的鲜花,早已枯萎了,桌上的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就连那点着的香薰,也只剩下了灰,却不见换新的,罗帐里,被子整齐的叠着,一切迹象都表明,里面,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临宗,莫名的心慌了起来。
“绮罗,绮罗。”他叫着,却没有一点回应。
“皇上饶命。”那个扫地的奴婢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了下去。
临宗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是昔日一直陪在绮罗身边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