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痛的死去活来的,哭着嚷着说还不如死了算了,这边,找了两个还是顶尖的太医,却没有办法,说是只能忍着,你说,这叫什么话?”
凤翎千陌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他的母后,还真的是拿他当万能的了,竟然这个,也要把他寻了来,打搅了他和绮罗相处的大好的午后时光。
“皇上,不如你再发个皇榜?寻访能治此症的名医?”徐太后看着有些不悦的儿子。
“上次,朕已经发过,还不是一群骗人的江湖郎中,倒是搞的天下皆知,母后,云莨毕竟是个女孩,将来还要嫁人的,您每次都这样大张旗鼓,难怪云莨都十八里,还嫁不出去。”
“皇帝哥哥,我讨厌你。”一听到嫁不出去,躺在床榻上的云莨急得骂了起来,她最恨的,便是说她嫁不出去了,因为,比她小的几个公主,都已经订好了婆家,唯独她,年纪不小,姿色也不错,却始终没有主动来提亲的。
“怎么,肚子不疼了?”凤翎千陌有些爱怜的看了一眼云莨,众多公主,只有他和云莨,都是出自徐太后,两个人的关系,自然要比其他的公主亲一些。
而云莨,和他,也是没大没小的。
“痛,怎么不痛,痛的想死,下辈子,我也要做个驰骋沙场的男儿,再不要投了女儿身。”云莨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我说你们,要你们研究了那么多年,怎么就一点成效都没有拿出来,真不知道养了你们能干什么?”徐太后再次责怪起那两个太医来。
“太……后,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那为什么还不用?”太后大怒。
“只是,老臣等,都是男子,实在不合适,除非……”
“除非什么?真是最讨厌你们说话说半句了。”徐太后心急如焚,一边还要和她卖关子。
“除非有懂医术的女子,帮公主按摩。”那个趴在地上的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这不是放屁么?太医院上哪去找女子?说了等于白说。”徐太后大怒不顾形象爆起了粗口。
“其实,其实有一个。”
“那还去叫了来?”徐太后喊道。
那个太医,忙不迭的出去了。倒是一旁的凤翎千陌,心,提了一把,他还真有些担心,那个太医,会把绮罗给拉了来。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绮罗便随着太医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哀家还不知道,太医院开始招收女医了。”徐太后一脸的惊讶,但是看样子,她对绮罗,没有多大的厌烦感。
绮罗,行了礼,便朝着云莨走去,想必来的路上,太医已经把情况告诉了绮罗。
云莨,好奇的看着穿着太医服的绮罗。
“你真的是女孩子?”
“如假包换,公主请躺好。”绮罗难得笑了笑,伸出手,纤嫩的小手,按在了云莨的腹部。
轻轻柔柔的动作,在云莨的腹部的穴位上,按着不同的走法,来回的游移。云莨只觉得小腹处,一阵阵的热浪用来,之前那要命的酸痛,一点一点的消散,到最后,只剩下了舒服。
等到绮罗结束按摩的时候,云莨竟然已经睡着了,看样子,睡得还不错,想来,肚子是不疼了。
徐太后,满意的看了一眼绮罗。
正待要问问题,却见凤翎千陌轻咳一声:“母后,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今日,朕就留下来陪母后一起用膳?”
“也好,我们娘俩,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徐太后满脸笑容,朝着绮罗和那两个太医挥挥手。
……
太行大殿。
凤翎千陌端坐在朝堂上,堂下,整齐的站着文物百官。
一个个汇报着最近发生的大小事务,凤翎千陌也和众大臣一起商议对策,一副琴瑟和谐的场面。
末了,离退朝的时间差不多,凤翎千陌稍稍动了一下身体:“爱卿,如果没有事要启奏,那就退朝了。”凤翎千陌,自有他的小小算盘,一连,又是几天未曾见到绮罗,便想着去看看她。
“陛下,臣有事要启奏。”站出来的,正是丞相左权。
“丞相有何事?”凤翎千陌揉揉太阳穴,这个丞相,总是喜欢和他对着干,基本上,他是属于东太后一伙的。
“是有关大皇子的事,如今万圣国已经覆灭,属于我凤翎七羽大国,臣恳请皇上,恩准被送去做人质的大皇子回来,也好让东太后他们母子团聚,尽享天伦之乐。”
“大皇子,为我们凤翎七羽休生养息做出了贡献,于情于理,都该准他回来。准奏!”凤翎千陌,思考片刻,便点头同意。
“圣上英明!”百官们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左权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笑容。
凤翎千陌,从朝堂之上退下来,便带着前日乌檀国进宫来的西域水果,往绮罗的小院而去了。
门口处,他照例将浦达拦在了外面,亲自拿着水果,进去了。
“绮罗!”他眼带笑意,看着那穿着月蓝色宫服的绮罗,她长长的黑发,在左右两侧,各梳了一个松松的花髻,花髻上,各带了一串由细小的蓝色小花,串成的小花环,看上去,娇俏又可爱。此刻,她正专心的给她的花花草草浇着水。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专心,竟然都没有听到凤翎千陌的叫声。
凤翎千陌将水果放到了石桌之上,慢慢的踱到了绮罗的身后。
绮罗看着眼前的多出来的一个身影,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却不料凤翎千陌离自己那么近,那么一扭头,整个人已经要撞到他的怀里。
绮罗吃惊地往后躲,一脚踩到了篱笆上,身体朝后仰去。
凤翎千陌手快,拦腰楼主了绮罗,两个人的身体,一个朝后仰,一个朝前倾,看上去,暧昧无比。
他细长的眼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有,那粉粉嫩嫩的唇瓣,该死的,她好像每时每刻都在诱惑着他去想那方面的事情:“你没事吧?”他这样问着,却没有直起身的意思,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