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狂妻驯将军
11540800000546

第546章 第二计(5)

“你只管说。”何文忠忙道,并聚起精神,要听郭朴说他的疑心。郭朴微微点头:“我们进京的这一批人,滕思明是娶亲,你和我都是清白人,杨英更别提,其余的人,到京里就变的不少。”

何文忠不能明白,只再看着他。郭朴手搭在酒碗上:“那个娼妇,是我带方二少去的没错。不过他不风流,我又如何?后来他说要娶,我早知道是大媒,会白带他去?他这事情我热心帮忙,三千两银子是请客的钱……”

他一算细帐,何文忠头痛,双手乱摆:“你只管用,三千两银子平息这事,我妻妹说很便宜!”郭朴微乐:“还要帮我一个忙。”

何文忠疑心反而去了大半:“我说你如此热心?”郭朴叹一口气:“不敢不热心,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可以要人情。劝劝你的妻妹,她眼里见惯来京里就变的人,这女诸葛,别在我家当!”

“哦哦哦,我明白了!”何文忠忍不住笑,郭朴一句话把他笑打掉:“你不信这话厉害,今天晚上我们喝到子时,你回家去看看听什么话?”

当晚两个人果然饮酒到子时才回,何文忠一进门,见一个小丫头乱跑。喝住她问,小丫头怯生生回话:“夫人让我门前看老爷几时回来。”

何文忠酒喝得不少,在军中打士兵成习惯,见正印上郭朴的话,恨得牙痒痒脚痒痒,抬腿就是一脚,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深更半夜闹什么!”

当下不让点灯笼,黑地里往内宅里来。见内宅门不关,一个何夫人身边的丫头伸头探脑。猝不及防何文忠到了面前,丫头“妈呀”一声,只想到自己当差,礼也不行,拔腿往房中去,并喊了一句:“老爷回来了!”

何夫人出来,见灯笼光下,何文忠一脚踹倒她,就是几脚踢过去。何夫人气得身子颤抖:“你怎么了,无事回来就打人!你见方二少那样还不明白,你倒和他学?”

方二少那几天闹着要进人,也是回家就打人骂人。有他出这件事情,虽然事后侥幸那暗娼出了事情,可听的夫人们人人惊心,引以为诫。

何文忠一听真好,又和了郭朴的话。郭朴当时恳切地道:“我们要是那样人,外面早就有人。要不是那样人,这些妇人们背后嘀咕,好好日子不好好过。不管还行!”

想到这里,何文忠把何夫人当着人一通骂:“深更半夜,大门也不关,二门也不关,不上夜的人乱走动。要是丢了什么,走了什么人?你才知道厉害!”

何夫人不用说更有理:“你也知道深更半夜,你怎么才回来!”她眸子里写满的,不是疑心,就是怀疑!

何文忠大怒,骂道:“我有事,不行吗!你管家,管得半夜四门大敞,你还有理!”怒气冲冲过来,何夫人躲避到房中,气得开始哭。

月光照在郭府,郭朴在房里才睡下,凤鸾在旁边细细地描述方二少这事,以为自己知道得很全。

郭朴漫不经心:“生得好吗?”凤鸾变了脸:“生得好也与你无干!”郭朴一样瞪起眼,凤鸾乖乖给他捶捶腿,再抬头小声道:“女儿们问我,你有钱不给我们买东西,准备用到哪里去?”

屁股上挨了一记狠的,凤鸾躲到床角去,郭朴骂:“这话你也教孩子!”凤鸾对天发誓:“不是我说的,是念姐儿自己想起来,对我说,我才说过她,你倒来说我。”

郭朴没好气,再招手:“过来继续捶!”凤鸾不情愿的过来,再小声嘀咕:“这么巴结你,你还打人。”

“女儿们大了,以后你我言行举止,都要注意。”郭朴想想长女念姐儿:“从来是个聪明孩子!你带她去看我,她和大帅抢令箭,嘿。”他自己又想起来。

凤鸾低着头,卖力地给他效劳,有些手酸,小声再嘀咕:“五千两捶了好几天,也足够了吧。”郭朴乐不可支,放过凤鸾:“睡吧,该我给你捶捶了。”

他伸出禄山之爪,把凤鸾抱到怀里来……

大家都关注的辽东之战,在六月里飞来战报。皇帝大发雷霆:“一败涂地,这是显威风,还是灭威风?”

宁王出列赔罪,当初起用夏汉公,是他的一力主张。宁王殿下一直以为脚不沾尘土没有关系,手下有沾尘土的人就行。

夏汉公原先在京里,没有打过仗。宁王相中他的资历,要了他的忠心,把他打发到军中。就打仗,有什么打紧?下面自有冲锋陷阵的将军。

许多人自己没做过的事,就以为很容易。太平年代国家也富足,以为打一仗很简单。

跪伏的宁王泣道:“儿臣以为,辽东溃烂,一仗不足以定天下。”

皇帝怒声道:“造反报上来只有五万人,夏汉公去了十万人!”宁王挤巴着眼睛,想着法子找理由:“还有刁民……”

贵妃在前面听信,见秦王气喘吁吁回来,面有喜色:“可能要重新派人去,只是廖帅不肯再去。母妃,忠武将军……”

“廖易直闲着无事和三个徒弟怄气,收了这样一个人。”贵妃冷若冰霜:“你一次一次提他,就是你曾经去看过他!皇儿,不能感情用事!”嗔怪地再道:“你,兴许是意气用事!”

秦王是急走回来,六月天气里难免有汗,取帕子拭汗,微笑道:“母妃,我知道他根基不足,资历也浅,我只是说出来母妃自己来想。”

两三根涂着蔻丹的手指轻动几下,贵妃想起来什么:“还有他的妻子,有什么闲言不是,我听着不喜欢,女人失了名节,听说忠武将军还拿她当个宝,这不是个……”

下一句“媚惑”的话没说出来,秦王先笑着道:“古来圣贤者,人人有闲言。后来功绩大于闲言,闲言自然下去!”

贵妃也笑:“说得也是,不过他现在闲言不说大于功绩,也还附着不去。这样吧,放一放,皇上必有人选,再说只打一仗不胜,我虽然不懂兵书,也以为是兵家常事。皇上这么心急,是辽东王造反惹怒他!”

旁边是樱草色镶宝石的小几,上面摆着绿地粉彩菊石青的茶盏,贵妃痴痴看了一会儿那菊石青色,回过神来再看窗外木叶绿色:“王爷造反,非同一般。后世史官要加上这一笔,给皇上招来无数非议。再说是外藩造反,失去钳制。”她浅浅一笑:“我们且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