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泄露行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那个朋友也是因为得罪人了,才跑到西藏逃命去的,他要是泄露你的行踪,那他自己还活不活了?你去了他只有高兴得分,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jom信誓旦旦的给冷峻保证,可是……他与那个到西藏逃命的朋友只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
不过他确信一点,那个人的性格虽然古怪变态一点,但是只要你把他当朋友看,他就会对你掏心掏肺。
而且,他和冷峻同为逃命逃难的混黑人士,泄露冷峻的行踪也就等于泄露了他自己的行踪,所以,他不会出卖冷峻。
“我负责给你把人联系好,你就负责带好钱和冉旭。去了就别惦记冷家,有我照应着呢。”
冷峻露出一个安心地笑容,“好,我今晚安顿一下,明天就走。jom,你也要多保重。”
他这一走,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或许此生此世,都要留在遥远的西藏,不过还好,西藏是冉旭想去的地方,他依着冉旭的意思,怎样都好……
逃命,不能太招摇。
冷峻选择和普通的群众一样,带着冉旭乘机从柬埔寨国际机场飞到西藏拉萨市贡嘎国际机场。到达拉萨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冉旭坐在轮椅上,听着机场大厅人流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冷峻弯下腰,生怕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似的,贴在她的耳旁告诉她:“冉旭,咱们到了,这里就是离天空最近,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西藏乃世界屋脊,地广人稀,拉萨是整个西藏最为繁华的城市,但是人口数量也不过四十几万。来这里的游人多为钟爱旅行的游者和摄影发烧友。
很少有人会选择定居在这里。
因为这里昼夜温差极大,空气稀薄,更重要的是平常人来到这里,在这呆不了几天就会出现剧烈的高原反应。
冷峻很担心,冉旭的身体受不受的了这里的气候和温差。
临行之前,jom还告诉他,已经提前联系好了那位朋友,不出意外情况,那个朋友会准时在下午三点钟左右出现在机场,迎接他们。
冷峻在机场大厅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有男人走来询问,甚至连偷瞄他们的人都没有。他不禁开始怀疑,jom有没有帮他联系好,怎么等了半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冷峻环顾四周,只看到一位穿着一袭玫瑰红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向他们这边走来,乌发过腰,垂于胸前,这个女人本身个子就已经很高,要在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款款婷婷,风姿绰约,正应了古书上说的那句“弱柳扶风,摇曳生姿”。
只是极快的扫了一眼,冷峻并未留意。
却不想,那个女人直挺挺的向他们走来,眼看就要走到冷峻身前了,也没有想要转弯的意思。
冷峻气息宁静的站在那里,表面上看,他的表情波澜不惊,自然放松的站在那里,实际上在衣服下面的每一寸肌肉已经绷起,做好了充分的应战准备,一旦发现这个女人有异动,他就会挡住然后还击。
“嗒、嗒、嗒……”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出清脆的乐章,女人终于停下脚步,稳稳地站在冷峻面前。
冷峻定睛一看,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右半张脸被人毁了容,从右眼角开始自右唇角下方的皮肤被人揭去过,新生的皮肤与左边脸庞的皮肤颜色大不一样,一深一浅,一张面容娇好的脸十分戏剧的有了两种颜色。
黑道上,有不少惩罚整治人的酷刑,其中有一样刑罚就是拿手术刀将一个人的整张脸完好的剥下,过程冗长细致,因为不会给受刑者打麻醉药,所以整个过程痛不欲生。
负责剥皮的人要有极高的刀法,多为职业性的手术医师才能完整无缺的揭下人的脸皮。
而这个人的脸怎么会只被揭了一半?莫非是故意手下留情绕他一命?
正当冷峻暗自猜想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别紧张,我不是敌人,是jom拜托我来接待你们。”面容娇好的女人一张嘴说话居然是充满磁性的男音,这让冷峻不仅吃了一惊。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女人掩面笑了起来,“你拿我当女人看,那我就是女人,你拿我当男人看,那我就是男人。如果你觉得我是变态……那我就是变态。”
很是古怪的一番话,要是平常人这么说,周围的人一定把她当疯子看,可是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换了一番韵味,让人觉得她这样说话很稀松平常,正符合她的个性,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冷峻被她这一番“个性”的言论噎的无语,他只感觉在次之前他好像曾经遇到过这么一个人,不男不女,扮相诡谲,和人妖一样令人恶心和厌恶。
可是这个人的气质和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大不相同,没有了那种过重的胭脂粉尘的味道,干净明快了许多。
女人谈笑之间,柔媚的目光流转到坐在轮椅的冉旭身上,然后她脸上的笑意在一刹那间停住,笑容来不及收入,停滞在脸上。
凝视了冉旭片刻之后,目光才缓缓收回去,问道:“她怎么也和我一样受伤了?是仇家害的?”
“现在来说,应该是仇家,但是在前几年,是爱人关系。”冷峻解释着,“但是冉旭受伤,我也有责任,错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