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此时在一心做着手术的南旭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出声阻止,让依奥抽了600cc已经是极限了,再抽下去,他的生命也会产生危险,那样他宁愿不救躺着的小女人,宁愿自己去给她陪葬。
他南旭的命是依奥救的,依奥相当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他是绝对不能看着他有危险,宁愿自己将命还与他,也不用要见到他出事。
医生也是不敢再有动作,学医的人都知道一个成年人的身体里大约有4000ml到5000ml的血,失血超过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就已经需要治疗,现在的依奥已经是失血在这之间了,要是超过百分之十五那就需要输血,否则会出现休克等一系列的临床症状。这个险谁都不敢冒。
“最后一次!”依奥的眼一直都盯着南旭停下了动作的手,冰冷的眼神令人震悚,依奥是在无声的威胁着南旭,快速进行手中的抢救,不然他绝不会轻饶了他。
“不行,你坚持献血,就让我给她陪葬吧!”南旭‘啪’的一下将手中拿着的手术刀,丢进了一旁住手手中端着的器械盘子里,双手将手上的手套揭掉。大有一副我不干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抽!你们继续!”依奥没有再看南旭一眼,而是对着一旁的医生说着,冰冷的嗓音,透着一丝沙哑,该是抽血后的疲惫,示意那些医生接着南旭完成接下去的手术。
手臂再一次的伸向站在他面面的那一个医生,单单一个抽字,都是如此的慑人,医生颤抖的手拿着针管,也不敢去看在一旁立马要发飙的南旭,这个时候他还是知道谁才是主人,谁的话才是权威。
针尖已经再一次的扎进了依奥健壮的手臂。
冷傲之就像是掉在水里,找不到任何的浮木可以支撑起她,她在慢慢的下沉,慢慢的下沉,像是要一直沉到海底一般。
脑袋中突然有画面闪过:脏兮兮的小女孩,脏乱的脸上镶着冰冷的双眼。污秽的房间,银靡的气息,还有那此起彼伏的暧昧之音。
画面就此打断,然后转换到黑暗潮湿的大牢,里面全都是一般大的孩子,在争抢着食物。旁边还有孩子的尸体,还有奄奄一息的孩子躺着,没有任何人去理会那些奄奄一息的孩子,甚至有些故意在他们的身上踩过去,帮着他们止住了最后一口呼吸。
这些画面都是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会有这样的画面片段?
冷傲之突然起身,她本能的不喜欢这样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让她莫名的烦躁。
光着脚丫子才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床头周围能够够到的东西已经被她统统都砸到了地上。“咣咣咣!”的声响在偌大的卧室里分外的响亮。
窗台边放置的青花瓷大花瓶也已经被她砸至墙面,碎片纷纷落在松软的长羊毛毯上。冷傲之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那些青花瓷的碎片一样,赤着的葱玉般白嫩的小脚,就那样生生的踩了上去。脚上的血慢慢的晕染开来,像妖冶的曼陀罗花一样的慢慢散开,红的刺眼,红的冶丽。
位于纽约市中心最最繁华地段,一座高耸入云,金碧辉煌的建筑。烫金的‘帝国大厦’四个中文草书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帝国财团总部的最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银靡不堪的一幕正在上演。
凌乱的办公桌上,身上的男人依旧是西装笔挺,而身下的女人早已经是衣衫不整。
良久,一切恢复平静,只是女人的眼还处在迷离状态,身子整个的瘫软在偌大冰冷的办公桌上。男人早已经将自己整理整齐,稳稳的坐在小羊皮的办公椅之上。
“依奥!”女人起身,娇喝一声。
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无波的眼神之下,掩着的是一闪而过的厌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那一张过于苍白的小脸。
嘴角沁出一弯很浅的弧度,不知道这个小女人醒过来没有,心中溢出了一抹担忧。只是这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很快就被他掩去,快到就连他自己都不没有悟的真切。
“依奥,爹地年岁已高,想让我们早日把婚礼办了。”女子深邃的蓝眸一直紧紧的盯着依奥俊美如刀削般的侧脸,爱慕的神情掩都掩不住的向外倾泻。
“我让安东尼送你回去吧!”依奥在听到婚礼二字是,胸口处没来由的憋闷,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排斥过和爱德莲娜朱莉结婚。
这是皇室一早就安排好的婚姻,也是敬爱的母亲认可的婚姻,与爱德莲娜结婚是母亲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反正与他来说结不结婚都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母亲的遗愿,他是一定会完成的。更甚者爱德莲娜的身份能够帮到他很多。
只是现在他确实莫名的厌恶听到婚姻二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依奥长臂一伸,将一旁散落的衣物捡起塞入了爱德莲娜的胸口。轻轻的一推手,示意她下去。
“依奥,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小娇身惯养,养尊处优的她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就是以前依奥对她也算是百依百顺。这样将她的会抛在脑后,让她很不高兴,娇蛮的公主脾气又上来了。
坐在依奥的双腿之上,蓝眸中的爱恋依旧不减,只是多了一份气恼在里面。瞪大的眼,死死的看着依奥,搂着依奥脖子的双手也加重了力道。
“等‘蝶泪之星’找到再说。”暗沉的语气,明显的厌恶与不耐,刚才因欲念而红润的脸色早已经不复存在,他讨厌别人的质问,要不是碍于爱德莲娜的身份,这个女人早就已经被他弃之如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