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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文玉巧联解姓

明朝弘治八年,浙江钱塘江闹水灾,朝廷拨下银两,令浙江府抓紧治理钱塘江口。府台潘大人和督军何大人二人亲临施工现场督办治钱工程。

那时候治理江河没有机械设备,全靠人工。工地上民工、兵勇人山人海,陆上、水上运木料、石料的车、船来来往往。除了施工人员还有很多做小买卖的:粥棚、饭铺、茶馆、水果店,还有说书、卖唱、代写书信、表演杂耍的。在众多市家中,有一个茶馆很别致,虽是临时建筑,但装潢得很典雅,常招来一些当官的来喝茶、休息。这家主人姓董,是绍兴一位教书秀才,趁学生休假期间来帮助妻子料理茶馆,八岁的儿子文玉也跟来了。

小文玉天赋聪慧,勤奋好学,能诗善对,被乡间邻里称为“小神童”。小文玉每天除了帮助父母干点小活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江边玩耍。

这天,潘大人和何大人安排完工作后,无事在江边巡视,看见一个很阳光的小男孩在工地边指手画脚、边走来走去,感到很好玩,就招手叫小孩过来。这小孩正是小文玉,见两个当官的叫自己,便不慌不忙地走过来。

潘大人和何大人问过后,知道了小文玉一些情况。便和蔼地问道:“你喜欢作对联吗?”小文玉回道:“喜欢,刚才看这干活场面还作了一副那。”潘大人和何大人一听,笑道:“快说给我们听听。”小文玉童音很浓地吟道:

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杖量地面,地长杖短短量长。

杖是丈量土地的一种尺度工具。

潘大人和何大人一听,笑道:“太好了!”何大人又说:“我出个上联,你来对下联好不好?”小文玉高兴地说:“好,好!”

何大人望着江边一湾泉水吟道:

跳入泉中,浸一身白水;何大人接着提示说:“我这上联中可有个拆字啊。”小文玉说:“我知道,就是‘泉’字拆成‘白’、‘水’呗!”他想了想,看了看那边一家做小磨香油的,突然眼睛一亮,吟道:

掀开磨底,见两片麻石。

何大人一想,这石磨正是两片凿着麻纹合起来的,“磨”字又可拆成“麻”字和“石”字,对得绝妙何大人对小文玉喜欢不得了,笑着抚摸小文玉头说:“他是潘府台,我是何督军,为我们俩作一副对联好吗?”

小文玉看了看两位大人,又望了望那热火朝天的工地,眼睛转了转,童音很浓地吟道:

潘府兴农。有水有田就有米;何督摆阵,添人添口即添丁。

两位大人一听,把潘何二姓拆字入联,实在绝妙!遂赠玉珠,鼓励一番。十年后,董文玉考取了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