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出口成章(开启青少年智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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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破阵子

辛弃疾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解释】

沉醉中我挑亮明灯细看宝剑,睡梦中回到号角四起的军营。八百里军营前,将士们在分食烤肉,各种乐器合奏出雄壮的战歌;秋高气爽,沙场上正阅兵。

战马像的卢一样飞快奔驰,弓箭像惊雷一样震耳离弦。本想完成君王恢复中原的统一大业,赢得生前死后的美名,可惜壮志未酬,白发已经丛生。

【解析】

辛弃疾因积极主张抗金北伐,任职期间坚持练兵备战,所以遭受主和派的诬陷。1181年,被人弹劾罢官,不得已在江西上饶赋闲家居。陈同甫是辛弃疾志同道合的朋友,二人经常书信往来,这首词就是寄给陈亮的。词人抒发了杀敌报国的豪情与渴望,以及时光易逝、功业无成的感叹。

上阕描述军旅生活。开头两句便把镜头定在了军营之中,这正是作者曾经历过而今已失去的生活情景。后面三句写三事:在军营里与部下分食牛肉;听乐器翻奏出塞外的歌曲;在秋天的战场上检阅军队。这些豪迈壮美之事,都是作者热爱的生活和记忆,虽被削去官职退居山林,仍渴望有机会从军杀敌,建立功业。

下阕以两个特写镜头开始:骏马飞快,箭如霹雳,惊心动魄。马快弦急说明战斗的激烈和顺利。率师北伐,统一南北,这是作者的最高理想,写到这里已达到这首词的最强音,它充分地表达了作者的爱国激情和雄心壮志。然而一个陡转——“可怜白发生”!一下从理想的高峰跌入了现实的深渊,充满了壮志不遂的抑郁、愤慨。

这首词上下两阕共十句,前九句每句咏一事,节奏紧凑,写声绘色,形象鲜丽、生动。最后结句戛然而止,但却遗音缭绕,余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