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秋月冲我眨眨眼:“你说,你这次亲自带兵出偏路取台安的目的是什么?”不等我回答,她直接道,“你让贾诩在黑山虚打你的旗号,自己偷出台安不就是为了取辽阳么,可是,现在,那个得天独厚已经把你亲自出兵这一路的消息告诉日本人去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系列战斗,我们都会显得很被动,现在我们手里只有不到十五万的NPC部队,其中特种部队就只有你的虎步营,如果日本人起大兵来迎我们还能有胜算么?”
西门秋月这一席话把我说的汗流浃背:“那个,那个……怎么办?”
西门秋月用手指在我额头上一点:“你啊,糊涂了吧,赶紧攻城啊,一定要在两天之内拿下台安城,要不然等人家从辽阳搬救兵回来我们就只能撤兵了。”
“好!攻城!”我一把搂过西门秋月,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学着电视里的戏子那样说道,“娘子,且看为夫攻城!”
我把众将都叫来,令黄晟带兵攻东门、孙杨带兵攻西门,我亲自带兵攻北门,单留南门不攻给骨龙逃走,十万大军冒雨攻城。
此时子时刚过,夜色正浓,天上好像开了一条口子,倾盆大雨狂泻而下,耳边尽是“哗哗”的雨声,将士传令都得运起内力高声喊话,内里不高的人喊出的声音都不能传出很远,由于大雨,火把不能点着,城上城下一片漆黑,地面上水涨三尺,众军都泡在水里,奋力划水冲向城头。
开始的时候城上还不知道有人攻城,等发现了之后我们士兵已经越过护城河冲到城下,骨龙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来攻城,伏在女儿墙上向下望去,只见一片漆黑,雨帘中隐隐有杀伐之声,也不知道敌军能有多少,更不知道人会从哪个城垛上攻上来。
骨龙被逼得没有办法,原本预备下的火油等守城器械因为大雨的原因根本就用不上,只能让士兵把事先准备好的石块漫无目的地砸下城去,运气好的能砸到一两个,大部分都直接落入护城河中,激起数丈高的水花。
不到一个小时,台安城内的石块便全部砸光,骨龙又下令往下射箭,令剩下的士兵沿着城墙排成一排,每十人一组,专门负责一段城墙,如果一旦有敌军冲上来,立即大声呼喊求援。
台安城在游戏中本来只是一个村子的,后来骨龙大把大把的用钱把这个新手村砸成了县城,所修的城墙比普通的县城的城墙要矮上不少,作为补充,他修了护城河,直到今日他才后悔当初没有舍得下钱把城墙再修得高一些。
又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城上的弓箭也射得差不多干净,城墙上不断有敌军冲上来,四周守城军士大声呼喝求援的声音越来越多。
骨龙正在气急败坏的时候,忽然身旁副将没用的吉吉(由我一哥们“没用的吉吉”友情客串)过来劝道:“老大,咱们还是走吧,这城已经守不住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先出城避一避,等将来有机会了再重整人马,你可不能挂啊,你一旦挂了这些NPC对您的记忆可就完全都抹去了。”
骨龙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道:“好吧,吉吉,你马上点上人马,我们出城。”
很快,没用的吉吉便点起了自己本部三千人马,保着骨龙偷偷打开南门,率军出城,此时城外大水已经漫过吊桥数尺,水没马腹,没用的吉吉四处看了一下,听了听声音,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往那边走地势高,我们迎着坡走。”骨龙此时已经没有了逐渐,没用的吉吉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骨龙一行人逃出城之后雨势逐渐转小,走出不到五里路,东方开始泛白,模模糊糊的顶着雨能看清前面的道路,骨龙听见前面有流水声,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这哪里已经走出去了嘛,眼前的命名就是自己原来台安城的护城河啊,他再想找没用的吉吉,却发现人家已经不只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而身后的三千人马也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
骨龙气得顿足捶胸,忽然身后喊杀声大作,正冲过来一路人马,为首一员帅哥小将,身披紫袍,手提双戟陈留“恶来”典韦之子典赫。
典赫身上紫袍乃是地级神器,本身有避水功能,虽然雨泄如注,但他身上却没有湿了半点,帅气的脸上冷峻异常,眼神冷冷地看着骨龙,忽然飞马冲过来,骨龙挺枪当胸刺来,典赫左手戟拨开对方长枪,右手戟挥出,骨龙人头落地,一大篷鲜血冲腔子里如喷泉般洒出,骨龙的尸身遥遥坠地,典赫看了看剩下的数十人,他们都是NPC,一见主将已死,纷纷抛械跪地投降,典赫把手中寒铁戟一摆,纵马入城,旁边自有小兵捡起水洼里骨龙的人头捧入城去。
入驻台安城,我和西门秋月脸上都没有一点喜色,因为我们再一次看过地图之后,发现竟然有两个“辽阳”!
其中一个是游戏中的辽阳县,位于玄菟郡范围内,在浑河以西,只是一个县城,而另外一个则是现实中的辽阳市,在游戏中便是辽东郡的治所襄平,在太子河以东,由于这个游戏中把现实中很多地方都做成村子的模式,比如先前提到的北镇,黑山,阜新等地,所以我们通常所说的都是指现实中的地名。
西门秋月凝望地图,半晌方道:“那得天独厚说要去辽阳搬救兵,他到底去的是哪一个辽阳?我们先前一直以为敌人屯兵重地是襄平那个辽阳,可是你看,如果他到玄菟的辽阳县去搬兵应该很快就能赶回来,不过日本人的主力到底是设在辽阳县还是襄平呢?”
我皱眉道:“按理说应该是襄平的,不过辽阳县跟上游的高句丽沈阳地区有浑河沟通,这个……”
西门秋月摇头道:“台安附近一马平川,可以伏兵的地方不多,而此时洪水未退,我们有摸不清日本人的动向,这个仗碍…不好打。”
西门秋月这一句话倒把我胸中的豪气给说出来了:“哼,有什么不好打的?大不了我们就把台安城送给他好了!”
众军趁夜冒雨攻城,疲劳度已经达到惊人的高度,各项属性都下降到最低谷,我下令大军于城内修整,专等得天独厚领日本军到。
第二日,雨过天晴,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灰蒙蒙的,不过毕竟没有再下雨,我带领众将出城到四处察看“风水”,主要就是看看地势,哪里可以伏兵,哪里可攻,哪里可守,哪里可以作为退兵之路,哪里是迂回偷袭之路,一面跟黄晟孙杨众人互相探讨。
正走到一条大河边,只见河两岸宽百余丈,河水湍急,滔滔不绝,河面上雾气蒙蒙,连对岸的景物都看不太清楚。
我正想着怎样在此地用兵,忽然听见一阵银铃般的欢笑声,众人放目远眺,只见上游飞速放下一只色彩缤纷的小船,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直冲而下,船上似乎有一男两女,发出一阵阵尖叫和快乐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