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凤狂无声冷笑:“真没想到我的名头竟这么大,天下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了!”这话不无调侃与夸张的味道,但是听着青衣男子的耳中,却好似生生刮着他的脸,让他的脸色好一阵变幻。
“你果然是,是……”青衣男子的话越来越小,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再后退,他的身后已是崖壁。
“是什么?”冷凤狂心中一动,忽而想到了什么,凤眼一瞪,紧问。
青衣男子摇首而笑,竟是不答。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行踪,自己断不可能全身而退,有些事情还是少说为妙。
“你到底是什么人!?”见这青衣男子脸上浮出笑意,冷凤狂不觉着恼,逼上几步,又问。
“我是什么人。你们很快就能知道了!”青衣男子依旧是笑得一片高深,靠着石壁的身子慢慢变得模糊。
“想走?!”一旁一直注视着此人的钟离修洁冷哼一声,掌风一翻,再次袭向这个人。一道疾风如刃,顷刻便将这青衣人身后的崖壁激得落石纷纷。
在这落石纷纷里,青衣人一声哀嚎,跌在地上,再次现出原形。
“你若识相,就乖乖交代,我也能给你一个好死。”蹲下身子,冷凤狂似笑非笑望着青衣人一脸灰头土脸。钟离修洁这一出手可是够黑的啊,差点儿给这个家伙废了。
青衣男子苦着脸,趴在地上,只是一声不吭。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好好配合呢?”一声听起来似乎是无奈的声音响起,冷凤狂的一只手掌却已经慢慢地放到了青衣男子背后的命门穴。
对于冷凤狂的动作,青衣男子自是觉出了,登时眼神一紧,眼中青光乍现。
随着这两道青光射向冷凤狂,青衣男子连滚带爬站起来,踉跄着就往山涧的小路上跑。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子却生生又飞了回去。因为,一个人,一个同钟离修洁一样俊逸出尘的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把事情说清楚,就走,似乎有点儿对不住我们。”莫世峰神态依旧是优雅的像是个仙人,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极了痞子。
青衣男子真是恨不得去撞墙了,早知道自己潜进逍遥居碰到这样三个怪物,自己怎么也不会跟那些狗屁的灵师打什么赌,现在倒好,自己是二百五地闯进来了,但是结果呢?可是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望着渐渐向自己包拢过来的三个人,青衣男子终于泄了气,怏怏地道:“我,我是云啸大陆的灵师聂玄川。”
灵师?钟离修洁眸子眯紧:“你怎么会来逍遥居!?”
青衣男子聂玄川苦着脸:“还不是被司徒南撺掇的!”
司徒南?冷凤狂心里微微一动,眼神里多了几分别样味道,司徒南啊司徒南,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你既然讨到云啸大陆来,就该好好的消停着,谁知道你不知道惜命,反而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整日里在我背后挑是非,你说我要是放过了你,对得住谁呢!
唇角弯出生冷的弧度,冷凤狂缓缓拍着手道:“真是没想到,云啸大陆的灵师竟然也会受司徒南那老东西的摆布!”
聂玄川嘟嘟囔囔的咬着唇角,挫败地塌着肩膀:“司徒南说逍遥居里有一个灵力了得的小子,一日内水淹了麦城,扫平了令狐家,我们要是不为云啸大陆除害,下一个受害的人就会是我们这些云啸大陆的灵师!”
冷凤狂挑眉冷笑,幽幽看着聂玄川:“所以,你来找司徒南说得那个人到底是谁?”
聂玄川闷声哼哼着:“嗯,我本以为,你的灵力再如何强,也不可能避得开云啸大陆灵师的墨毒,没想到……”聂玄川说完这话眼神轻飘飘地瞄向了莫世峰与钟离修洁。那意思自是再明显不过了,没想到冷凤狂身边会有这样两个怪胎,不禁避开了自己的墨毒,还把自己给揪了出来。
冷凤狂哑然失笑,无语摇头。这小子倒是有趣的很,他难道真得以为,他放出来的那条小蛇就能够伤着自己?
“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放我,要杀我,随你们的便吧!”聂玄川一副慷慨大义的样子闭上眼睛。
冷凤狂望望莫世峰,望望钟离修洁,最后呵呵一笑,拍着聂玄川的肩膀道:“你回去跟你的灵师朋友们说,我和麦城之间的恩怨不会牵扯到云啸大陆的灵师,让他们放心。”
收敛了煞气的冷凤狂的亲和力那是无人可及的,就像是现在,刚才还怕冷凤狂怕的要死的聂玄川,真真切切地被冷凤狂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给迷傻了。
瞪着冷凤狂足足看了半晌,这才艰难地问:“你说什么?你不会和云啸大陆的灵师为敌?”
冷凤狂含笑点头:“我是不想跟你们为敌,但是,若是你们再敢闯逍遥居,被逍遥尊者逮住了,我可就不敢保证,你下一次会和这一次这么幸运了!”
聂玄川一听冷凤狂这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冷凤狂既然这样说,那是不是说明,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你要是再没什么话跟我们说,现在,你可以走了。”冷凤狂收手而立,笑得一派灿烂散淡。
聂玄川愣怔地望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冷凤狂,她真得放自己走?自己刚才可是真得想要害她的啊?她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自己走?这真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既是冬歌要放你走,你还不快走!”钟离修洁眉头皱起,恨恨瞪着聂玄川,这个不知死活的灵师,竟敢贸然闯进逍遥居。所幸今日,他碰到的不是逍遥尊者,否则,就凭逍遥尊者那副对冬歌的爱护程度,这小子铁定是活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