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您上次答应我的事,何时才能兑现啊?”
人未到,声先行。
一身着锦衣缎袍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的闯入书房,见到屋内正僵持不下的两人,微微一怔,口气不善的问:“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姑丈的书房?”
显然,此人刚从外边回来,错过了马汉他们的召集。
“本侯乃当朝国舅,安乐侯庞昱;这位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庞昱扬了扬她那高贵的下巴,大声的报出了两人的身份。
丫的!
不知道老子见不得比自己还嚣张的人吗?
听罢,那男子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急忙跪地告饶:“学生刘田光,拜见侯爷,展大人!学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大驾光临,望侯爷和展大人海涵!”
“学生?你有功名在身?”展昭将这刘田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见这人衣着光鲜,尖嘴猴腮,举止浮躁,没有半点读书之人的儒雅气息,不禁有此一问。
“启禀大人,学生曾在乡试上中过举人。”刘田光抬头回话,眉宇间很是得意。
“本侯问你,王侍郎与你是什么关系?”庞昱绷着脸,难道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回侯爷,王侍郎之妻乃学生姑母。”
“那你刚才所言,王侍郎答应你的究竟是何事?”
“这——”刘田光动了动嘴,半天也没说出了所以然来。
展昭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庞昱的一举一动,暗自琢磨安乐侯此刻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忽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没多久,一名身穿黑底绣龙朝服的少年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可能因为急于赶路的关系,少年的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偏黑的肤色衬得他眼明齿皓,脸颊上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两颗白白的虎牙露在外边,看起来煞是可爱。
用庞昱的话说,简直是萌爆了!
“小弟弟,你是谁?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庞昱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由分说,直接把这极品正太揽入怀中,上下其手。
“你——”少年不停地喘着粗气,憋得小脸通红,却愣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哟,小弟弟,你额头上怎么还弄了个月牙?莫非,你是包黑子的崇拜者,刻意模仿的?”庞昱顺手在那正太的脸上捏了一把,咂咂嘴:“啧啧,别怪哥哥说你,那包黑子有什么好?迂腐耿直,不懂变通。哪儿像哥哥我,风流倜傥,器宇轩昂……”
庞昱是越说越起劲儿,丝毫没注意到旁边刘田光惊恐的神情,以及展昭那逐渐变黑的俊脸……
当某女厚颜无耻的把狼爪伸到正太衣襟内之时,忍无可忍的展昭向前迈出一步,抱拳施礼:“属下参见包大人!”他故意把‘包大人’三个字咬得极重,好像生怕某人听不见一般。
“包大人?怎么,包黑子这么快就来了?”庞昱不悦的皱了皱眉,似是对那素有青天之称的开封府尹甚是不满。
也难怪她谈包色变,按野史上的记载,庞昱最终便是死在包拯的龙头铡之下。试问:对一个明知在未来某天会取你性命的人,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下官开封府尹包拯,拜见侯爷!”只见那正太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庞昱推开,然后用稚气未脱的声音,对着她作揖行礼。
咔嚓——
庞昱那柔弱的眼神碎裂了……
望着面前衣冠不整,发髻凌乱,小脸儿红得跟熟透苹果似的极品正太。庞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的却是:倘若这株茁壮的幼苗能让她肆意蹂躏一下……别说铡刀之刑,哪怕叫她上到山下油锅,真的把她给‘炸’了,她都愿意啊!
可是,看那包拯今年不过十六七的稚嫩模样,就算他乃文曲星转世,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做到官拜二品的开封府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此地并非她熟知的大宋?亦或者,实际情况与史书上记载的有出入,包拯遇到了什么难得的际遇,直接平步青云?
说实话,她本以为,那包黑子即便不是满脸褶皱的老包,也应该是皮糙肉硬的中包。谁成想,原来竟是个鲜嫩可口的小包!
吸了吸即将流出来的口水,庞昱换上一副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再次凑上前去:“小包子,你年纪尚浅,本侯又与你颇为投缘。倘若你不嫌弃,称本侯一声‘昱哥哥’,可好?”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但包拯却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安乐侯贵为当朝国舅,肯自降身份与普通官员称兄道弟,本就是天大的荣耀。而且,拒绝了她,就等于拂了皇家的面子。
于情于理,这个‘不’字是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的。
“侯爷,眼下案情紧迫,不如先让大人查案,其余的,稍后再说也不迟。”展昭适时出声,意欲为自家大人解围。
“也对。”庞昱赞同的点点头,随后甩出一句足以让众人吐血的话:“小包子,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以后私下以兄弟相称。假如你没有做到,便让哥哥我亲一下,以示惩罚;当然,要是哥哥我坏了规矩,大不了吃点亏,让你亲回来!”
庞昱故意曲解展昭的意思,把包拯的沉默视为默认,甚至还大言不惭的为自己谋福利。
“侯爷,下官——”包拯急忙开口,刚想辩解,却被突然来袭的柔软唇瓣给封上了嘴。毫无经验的他只能瞪圆了双眼,怔怔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登徒子’。
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唇间传来湿润的触感,夹杂着淡淡的葡萄香,丝丝缕缕,摄人心魄……包拯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乱糟糟的,一片空白……
良久,庞昱才意犹未尽的松开那可口的‘甜点’,煞有其事的训诫道:“小包子,不乖哦!”
倒不是她老牛吃嫩草,论‘庞昱’的年龄,仅比包拯虚长两三岁而已。充其量不过是‘小花啃嫩包’,还远达不到‘辣手催包’那等不为外人道的高深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