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爱妃。”凤煜铭冷冷道。
“那是因为她该骂!”天宁长公主尖声道,走上前来便拉着他的手,“你听姑姑和你说啊,这丫头,她和她身边那小子关系绝对不一般!她就是欺负你不懂事想给你戴绿帽子呢!”
“她不会欺负本王。”凤煜铭甩开她的手。
天宁长公主一滞。“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这丫头心怀鬼胎,现在还就开始养小男人在身边,以后指不定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呢!你听姑姑说啊,咱们俩最好现在就把她给——啊!”
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细起来。仿佛一根细针从天而降,钻进人的太阳穴,让人难受得紧。
眼前随之一闪,天宁长公主已然不站在凤煜铭的跟前,而是飞出去老远,直到狠狠撞上墙壁,让地面都为之一振,才缓缓落地。
“公主!”她的婢女见状,连忙尖叫着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凤煜铭则又几步上前,眸光更加阴暗,天宁长公主赶紧害怕得后退,“铭儿,你这是怎么了?姑姑是在帮你啊!”
“爱妃她不会对本王做坏事!”凤煜铭大叫。
天宁长公主又恨又害怕,嘴里开始乱叫起来:“那姑姑又何曾害过你了?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姑姑常常带你一起玩耍吗?他们都不和你玩,只有姑姑一个人肯理你。我是一直最疼爱你的姑姑啊!”
“你胡说!”
凤煜铭只有这句话,抬脚又是一踢。他是个男人,虽然心智不足,但力量绝对由于。加之现在又在愤怒之中,这一脚下去,不把人踹飞也得留下一个大脚印。
而这一次,因为有她的婢女搀扶着,天宁长公主没有飞起来,但也因为没有帮她缓冲力道的东西,这一个窝心脚吃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身体都几乎支撑不住。
“不许你说本王爱妃坏话!”眼看着这个女人几乎无力的倒在婢女怀里,凤煜铭还阴沉着脸大吼,“爱妃她做事有她的理由,她肯定是对的!本王不许你再骂她半句!”
天宁长公主听得怒火丛生。她就不明白了,这傻子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不管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抬起头,她恨恨道:“她本来就——”但一见凤煜铭眼底熊熊燃烧的火苗,还有他早提起来的脚,她猛地一个哆嗦,忙不迭甩开左右的婢女,脚下如踩着风火轮一般飞也似的朝外跑去——
“母后,救命啊!逸王他为了个小丫头要杀了儿臣!”
“你住嘴!”
凤煜铭闻言,提脚又要去追,季悠然却一把将他拉住:“王爷别动,让她叫去。”最好叫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才叫好呢!
“可是……”
“无妨。她便是把事情闹到皇祖母跟前,咱们也站得住脚,不怕她诬赖。”
“也是哦!”凤煜铭想一想,立马笑了,“爱妃你真聪明!”
被他赞聪明,季悠然心里讪讪的,连忙转移话题道:“既这样,那咱们也便收拾收拾,跟着进宫去吧!皇祖母那边肯定也需要咱们去说说的。”再看向一脸如释重负的小山,“你也和我们一道进宫,有没有这个胆?”
“有。”小山立即点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郑重。
好!这就是她要的弟弟!季悠然心里大赞一声,大家便各自回房更衣梳头,便坐上马车施施然到了太后那边。
不消多说,天宁长公主早到了,正顶着一张巴掌脸捂着肚子趴在太后膝头大声哭诉。见到他们进来,她便跟见到鬼了一样跳起来大叫:“就是他们!母后,他们俩把儿臣害得好惨啊!”
季悠然视若无睹,和凤煜铭双双行礼过后,便将小山推到前头:“皇祖母,这是儿臣新收养的弟弟,名叫小山,您看长得讨喜不?”
小山便赶紧跪地道:“草民小山,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眉头微皱:“逸王妃,哀家刚派人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们竟先一步过来了。”
“不知母后找儿臣何事?”季悠然便笑问,依然一脸平静。
太后娘娘将脸一沉:“你们夫妻俩对小姑姑不敬,还用哀家说?”
季悠然闻言淡笑。“皇祖母您才听了姑姑的一面之词,就要来治儿臣的罪了吗?您老人家的心里是最明白的,何不也让儿臣将事情细细道来,您听后再做判断?”
天宁长公主听了,立马拔高了嗓音大哭起来。
太后娘娘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却还平静的道:“无论如何,你们身为小辈,竟然对长辈动手,并将她打成这样,这也实属大逆不道。这便是你们的罪过!”
“如果皇祖母要这么说——”
“爱妃她没错!”季悠然又要说话,不想凤煜铭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仰头便大叫出声。
季悠然和太后均是一愣。太后娘娘的眉头皱得更紧:“逸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爱妃她就是没错,皇祖母您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将双眼瞪得圆圆的,凤煜铭一脸愤怒,看得太后云里雾里,“哀家怎么说她了?”
“您说她大逆不道,说她有罪过!”凤煜铭大叫。
“难道哀家说得不对吗?”
“不、对!”
太后娘娘嘴角一抽,凤煜铭便又继续道:“本来就是姑姑她自己跑到儿臣府上撒泼,还骂了爱妃,儿臣看不过去才对她出手的。一切分明是她的罪过,您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爱妃头上?”
“哀家没说要让逸王妃承担一切责任啊!”太后娘娘低叫。
“那就是说她还是要承担责任?”凤煜铭抓住漏洞。
太后娘娘点头。“那是自然,她可是动手打了天宁。这便是——”
“爱妃她没错!她不需承担任何责任!”
“逸王!”数次被他打断,太后娘娘的脸色阴沉下来。凤煜铭却视若无睹,继续护着季悠然大叫,“儿臣说得是实话!若不是姑姑她跑到儿臣府上,还大骂爱妃,爱妃如何会打她?儿臣又如何会对她动手?一切明明就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