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不吃!反正饿的又不是她!季悠然冷哼一声,看都懒得看他了。
“那个,二皇嫂。”那边,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一点小闹剧,七皇子伸向糕点的爪子慢慢收回去,“既然二皇兄动不了,你就喂喂他吧!我保证出去不和任何人说,真的!”说着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们,里面闪烁着无比真诚的光芒。如果摒除那点笑意就更好了,季悠然心想。
“爱妃,爱妃……”这边,听到自家弟弟都这么说了,凤煜铭就更来劲不过,拉上她的手摇啊摇,一双眼更是眨巴眨巴,充满希冀的看着她。而那边,七皇子也时不时瞄他们一眼,嘴角慢慢向上弯起一点弧度。
算了!
反正这家伙已经这样了,丢人就丢人吧!季悠然一咬牙,夹了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吃吧!”
凤煜铭当即笑逐颜开,啊呜一口吞下。“嗯嗯,好吃,七皇弟你也吃啊!”
“好。”七皇子腼腆的答应了,也小小咬上一口,“嗯,真的好好吃!比皇宫里御厨的手艺分毫不差!”
“那是当然,这可是爱妃亲手做的呢!”凤煜铭得意洋洋的道。
“是吗?”七皇子一愣,转向季悠然,凤煜铭好生骄傲的点头,“那是!”马上又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不过,爱妃她是给我做的,你尝尝就行了,不许多吃!”
“王爷!”季悠然听得脸都红了。他干嘛这么小气啊!
七皇子也跟着脸蛋通红,赶紧低头:“我知道,我就尝尝味道,绝对不多吃,你放心好了!”
七皇子是个好孩子,吃完他的那点糕点就乖乖告辞了。虽然离开的时候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像在偷笑。
凤煜铭就比他大方多了,他是在明目张胆的笑!如果不是因为屁股上的伤,季悠然肯定他早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了!
搞不懂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朗,季悠然便直接问了:“王爷,什么事这么开心?说来给妾身也开心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啦!”眼睛都快笑得眯成一条缝了,凤煜铭还在以他自以为若无其事的表情道,“皇弟皇妹他们都有母妃,每每在一起时,一个个都当着本王的面和自己母妃亲亲热热的,只留下本王一个人形单影只,心里难受也没处诉说。不过现在,本王有了爱妃你!方才便也故意刺激了七皇弟一下,那感觉果然好得很呢!本王觉得好开心好开心!”然后,得意的笑,他一个劲的得意的笑,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季悠然想笑,眼眶却有些酸酸的,便过去摸摸他的头:“你放心,以后都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嗯!”凤煜铭用力点头,握着她的手冲她笑得没心没肺。
后来,七皇子几乎每天都要过来探望凤煜铭一番,叫他坐他就坐,叫他吃东西他就吃一点点,从不会得寸进尺。在这个弟弟跟前,凤煜铭也特地摆足了做哥哥的样子,拉着季悠然秀亲密是必须的,就连那苦苦的药送到跟前,他也装作一点都不苦,一饮而尽之余还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
七皇子也一脸真诚的夸他勇敢,但眼底的笑意却从没有断过。有了他的帮助,凤煜铭身上的伤明显好转,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他就能下地行走了。
然后,除了太后娘娘和七皇子之外的第三个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
原来,下个月初三是宁王妃的二十岁生日,她打算在王府里小办一下,便特地下帖子邀请季悠然前往。那个生日小宴她上辈子参加过,至今还记忆犹新,所以季悠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亲自为宁王妃精心准备了一份厚礼,在生日当天,她携着凤煜铭,夫妻俩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宁王府大门口。王府里早来了不少客人,大都是京城上流圈子里有名的贵妇人,见到季悠然,她们的脸色大都不大好看。也对,毕竟在这群人里站着一个张氏呢!在她不在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向这些人灌输过多少她的恶劣事迹了。
对她们各异的眼神视而不见,季悠然坦然接受她们的跪拜,然后施施然在上位坐定。至于凤煜铭,他当然是坐不住的,一来就去宁王爷那边找玩意儿去了。
给她将这些贵妇人们一一引荐过,宁王妃便赔笑道:“二弟妹,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前面还有客人,我还得去招呼一下。”
“好。”季悠然点头,自顾自端起杯子喝水。
而等宁王妃一走,张氏眼珠子转一转,便尖声尖气的道:“哎哟,你们听说了没有?周王小世子的世子妃刚刚因病过世了,周王一家都高兴得恨不能放鞭炮呢!想那小世子妃自以为是柳城首富之女,便洋洋自得,不孝敬公婆不说,才刚进门就和妯娌交恶,连带她相公都跟着她吃了不少家伙,全府上下谁都不喜欢。这不,等人一走,周王就赶紧忙着叫人去张罗着选新的!周王都说了,容貌出身都不是关键,最最要紧的就是人品!只要人品好,家世清白,其他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是吗?竟还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周王一家都被那个恶媳折腾怕了,现在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那也是。一家人一起,自然是和睦最好。一天到晚闹得翻天覆地的像什么话?”
其他夫人纷纷应和。说话的时候,自然要时不时的朝季悠然这边瞧上两眼。季悠然心中冷笑不止:这群女人,以为她还会跟上辈子一样傻乎乎的对号入座吗?
上辈子是她太冲动了,当即和她辩驳起来,最终被这群女人群攻,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这一次,她不会了。静静等这群女人把周王全家老小给扒拉了个干净,季悠然才加入她们的对话里:“姨娘,看你对周王家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难不成是想将自己女儿嫁过去?”
张氏脸上得意的笑立即僵硬。
谁不知道,周王说是当今圣上的兄弟,但因为出身不显,本身也没多少才能,十二三岁就被丢到柳城那个地方去自生自灭。柳城地处北边,物产稀少,城里一年的供奉也就够让他们一家子吃喝不愁。不然,他们堂堂皇室血脉,何苦娶回一个满身铜臭的富商之女为妃?现如今,他们能说出那等话,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份并不出众,而且过世的小世子妃留下了一大笔丰厚的嫁妆的缘故,也不过是想找个能过日子的媳妇继续传宗接代的任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