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梦吧?
夏静安翻翻白眼看房顶,看四周的物件,就是不看这个一脸带着得逞坏笑的男人。
冷浩晔突然翻身平躺在她身旁,十指相扣,发出一声缓缓的叹息,舒心而满足。
夏静安就这样被他牢牢的圈在怀里,温暖的阳光之气,如同海浪一般席卷,他就像一个发热体,在如此冷冽的腊月,带给她一种全新的温暖,虽然明知这个男人可恶至极,可是,当一阵阵睡意袭来,她还是忍不住的闭上沉重的眼帘,如同一只小猫,慵懒的缩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明天,你要还我一个愿望!”
原本闭着的鹰眸突然睁开,一片黑暗之中,散发着如同宝石一般的流光溢彩,嘴角,勾出一抹幸福的淡笑,冷浩晔用力的搂了搂怀里的女人,她的愿望,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女人,你竟然已经闯进了我的生活,就休想在逃脱。一切,胸有成竹,女人,你是我的……
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冷浩晔也陷入了睡梦之中,银白的月光漫漫洒进房间,夜风吹过,窗外树影摇曳,三年了,自从那个噩梦纠缠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睡的如此安稳,以至于,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在他怀里躺着的女人,已经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冬日的暖阳透过树梢的空隙,照进半开着窗户的宽敞房间,透着茸黄的暖意,摸了摸怀里的“娇躯”,柔软,丝滑,如同丝绵一般的触觉通过冷浩晔的指间,传到他的四肢百骸,一道清朗从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和迷茫的脑海之际掠过。
闭着的漆黑鹰眸“嗖”的睁开,望见怀里抱着的棉被,深邃的眼底似是酝酿着一场风暴,阴郁的眸光看到摆放在身边的结婚证,“情意绵绵”的照片被一分为二,笑颜如花的一半不知所踪,而剩下他的半面,被画的面目全非,双眼充血赤红,眼神如同火山爆发前喷溅而出的岩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毁灭者世间的一切,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逃之夭夭了?
“靠,你这个鸟人,你飞到哪里去冬眠了?”
夏静安刚打开门,还没有来得及换鞋,一记重拳便混杂着怒气捶到了她的后背,真疼!还未来得及问秦琳达,她何时身手已经这般利落,夏静安的整个身体被秦琳达奋力的一把抱住,“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出门也不带手机,害我担心的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觉!”
三天“匪夷所思”的经历,此刻听到秦琳达带着哽咽的哭腔,一阵暖流,从她的心头,一直蔓延到全身,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琳达这么一个好朋友了。
“快说,这三天,你都去哪里了?是不是找了一个高富帅,到哪里风流快活了?”
夏静安翻了翻白眼,瞪头顶上的天花板,说道:“你就不能在煽情一点吗?说一定,我还真能被你感动的哭了!”仰起头,奋力的眨了眨眼睛,将含着的泪水,重新咽了回去。
这个社会,不相信眼泪,这,是那个叫“冷浩晔”的男人,教会她的!该死,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男人呢?
甩甩头,甩到愁绪,甩到被秦琳达感动的沉甸甸的心!望着她深陷的眼窝,乌青的眼眶,以及嘴角的水泡,夏静安忽然用力的回抱住了秦琳达:“琳达,以后我就和你相依为命了!”
“尼玛,又不搞同性恋,抱这么紧干什么?”
这个倔强的女人,嘴上这样说,双臂却牢牢圈住了夏静安的水桶腰,天知道,这几天,她都快急疯了……
“等等!”
秦琳达突然推开夏静安,像只狗似的,竖着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在她还没有施展好奇加三八的十万个为什么之前,果断的推开了她,一头冲进了卫生间,她要好好洗洗,洗掉那个男人的味道。
“喂,你手机这几天,都被打爆了!”
秦琳达半依靠在卫生间门前,神情慵懒的把玩着手机,慵懒的神情之中微微跳跃着一股复杂的精光。
夏静安头靠在浴缸的边缘,微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颊也有些红润,一身雪白的肌肤好似锦缎一般光滑,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陶瓷一般的透明的美感,乌黑的长发一般轻轻的飘在水上,另一半蜿蜒在她雪白的脊背上,像是一条条乌黑的小蛇,显得特意的诱人,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嗯了一声,好似散架一般的身体,浸润在一片柔软的温暖之中,当秦琳达推开门的时候,便看到夏静安已经趴在浴室的边缘,沉沉的睡着着,均匀的呼吸从她的鼻尖浅浅的溢了出来。
深色的栗眸之中复杂的精光闪过,这几天,想必她定是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极限考验,走上前,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胸前的白色泡沫,看着她身上隐现的瘀青残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细心的为她将水温和房间的温度调好,秦琳达走了出去……
漆黑的天空,突然雷声像爆炸了一般,肆意划过天空的闪电如同金鞭乱舞,将整个天空,照的如同白昼,空旷旷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并排摆放着三台电脑,宽大的屏幕上,正显示着一连串神秘的电波,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身影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沙发椅里,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留一双乌黑锐利,闪烁着精光的眼睛盯着屏幕。
“任务执行到什么程度?”
冰冷的如同机械一般的声音从电波的另外一头传来,黑影稍稍一动,薄唇微动,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切,都在按计划执行!”
“记住,事成之后,你按照原计划撤退,其他人,一个不留!”
乌黑的瞳仁之中眸光一闪,握着鼠标的手指也不仅微微颤栗了一下,冰冷的电脑屏幕,如同一双阴鸷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即使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也未能逃脱,电波那头传来一声冷笑:“黄雀,难道,你心软了吗?”
心软?
薄唇斜勾出一抹冷笑,挑挑眉,眼里浮现出一抹深意,拿起桌上摆放的香烟,点上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娴熟的吞云吐雾,平静的说道:“黄雀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心软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