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凌厉的气势又陡然一变,脸上浮现出邪魅的笑意说:“貌似我也看到有人冲击黄家,真是大快人心啊!不过,我是在圣地外发现我跟我姐的娘,否则,我不介意到黄家逛逛。”
狂,就一个字啊!
以鱼幼薇一介女流,悍然宣称胆敢与黄家为敌,这需要怎样的一份胆魄与底气!
至少,鱼天铭的手下是服了。
“你这是代表仙宸派与黄家宣战么?也就是说,你这次冲击黄家的行为是仙宸派指使的。”沐玉麟阴险的继续挑拨。
从圣地出来的围观者越来越多,假如鱼幼薇中计,将会陷仙宸派于不利的境地。
鱼幼薇嚣张依旧:“沐玉麟,你也有点出息好不?黄家,在你这只进底之蛙的眼里就是天,高不可攀。我觉得黄家只是个小池塘,要这小池塘里搅点浪花,我鱼幼薇一人足矣!若真是黄家主使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兄弟抓我跟我姐的娘,这事儿就不算完!”
姐,还敢再嚣张一点么?远处的奚伟无声的问。
黄家子弟到场的不少,都怒不可歇。
白衣秀士薛岷山这时跳出来了,与鱼幼薇并肩而立,声量不高不低的问:“九妹,找到岳母她们了吗?”他这是先把自己择清,摆正立场再来追究责任。
“人找到了,这不正查是谁的主使嘛。”鱼幼薇精明似狐,自然也不会落人口实。
鱼天铭这时倒也不急了,听应惜梅介绍说薛岷山就是长婿,却有些为长女担心。
应惜梅跟他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笑道:“有幼薇在,薛岷山可不敢欺负咱们的女儿。”
“说得幼薇多凶悍似的。”话出口,鱼天铭也笑了:“幼薇这丫头也确实凶了点,也不知道像谁。”
“还能像谁啊!简直就是你的翻版,尤其是那双眼睛,像神了!”应惜梅嗔道。
沐青兮也嘻嘻笑道:“是啊,每次幼薇一发火,看着她的眼睛,就像看到四爷,吓得我都不敢说话。”
鱼天铭听着喜欢,却叹道:“可惜不是儿子啊!”
鱼幼薇恰好也提到“儿子”,不过是在挤兑薛岷山:“姐夫,都说女婿是半个儿,你这半子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为你岳母报仇,我看你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
薛岷山也不推脱:“九妹不用挤兑我,人是在薛家地盘上被掳走,事关薛家根基与威望,这件事情就必须一查到底,更何况还是我薛岷山的岳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好吧,这件事直接从私仇上升到家族高度,黄家人也不敢随便接茬了。
沐玉麟却不甘心就此作罢,冷笑道:“这个农庄是幽灵杀手的据点,闯进黄家又冲击圣地城门的查实是幽灵杀手,你们这是跟幽灵组织勾结!是跟整个圣地为敌,就算是你们的靠山也保不住你们!”
薛岷山不知者无畏,冷笑:“污蔑!”
农庄里的鱼天铭等人却脸色一变。情况刚变得乐观,让沐玉麟这么死咬着不放,很可能又让大家陷入绝境。
鱼天铭压低声音说:“不能连累孩子们,惜梅,你带青兮出去,跟幼薇他们离开。我们从另一个方向冲出去,只要咬死你们不知情,就不会牵连到孩子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应惜梅心乱如麻,却也只知也只能这能办了。她愿意与鱼天铭同生共死,却不想连累女儿。
农庄上空,鱼幼薇仰天大笑,气焰更见高炽:“你说是幽灵杀手就是幽灵杀手?我说是来追查魂狱窝点的,是你黄家跟魂狱交易灵魂体的地方,抓了我跟我姐的娘才会送到这里来,不然你们能这么快追到这里?”
买卖灵魂体虽然在圣地顶级势力中不是秘密,却不能公开,否则会遭到整个中洲修士的唾弃。所以鱼幼薇反咬一口简直入骨三分,黄家子弟纷纷斥骂她。
鱼天铭等人的心又略略放松,应惜梅更是喜极而泣:“我就知道这丫头鬼点子多。”
农庄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情形已有些混乱,很多别派势力都想冲进农庄看个究竟。这种情形之下,沐玉麟生怕鱼幼薇在农庄里做了手脚,反而想息事宁人了。
鱼幼薇偏又咄咄逼人:“你们要是能拿出这里是幽灵杀手窝点的证据,我就能拿出魂狱跟黄家交易灵魂体的证据,沐玉麟,你要不要代表黄家跟我赌一赌?”
“哼,你已经在农庄里做了手脚,谁会那么蠢上你的当!”沐玉麟冷笑道。
“看来你还真了解我啊!”
“面对心狠手辣又阴险狡猾的毒娘子,必须多加小心。”
“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骂的是东安城的那位,我不介意你骂得更凶一点,或许她过几天就到黄家问候你了。”
这表兄妹俩个针锋相对,仍是沐玉麟落下风。不过,就货不肯死心,让两个守卫出来作证,发心魔誓称有个幽灵杀手控制他们,协助同伙冲破圣地城门,逃进了农庄。
刚回到半神族叶家正无聊的叶千重跳出来了,抱那柄邪刀邪气盎然的问:“姑姑,听说有不开眼的孙子找你麻烦,解决没?”瞧那架式,只要是鱼幼薇开个口,他就能拎刀杀个七进七出。
只不过,这货叫鱼幼薇姑姑,让人胃疼!
鱼天铭在屋里听得一愣:“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叫幼薇姑姑?”
屋里的两个女人没法回答。她们只听说过夜五管鱼幼薇叫姑姑,不过,夜五现在敢到圣地来吗?
“小叶子,你很闲?”鱼幼薇聊天般的说,视周围群雄如无物,让人不爽,又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色。当然,她的美色也让绝大部分牲口不愿与之为敌。
叶千重认真的抱怨:“那可不。闲得浑身都疼!以前一起混邪道多好玩!你改邪归正了,夜五去当那个劳什子的毒门门主,连妖剑那娘娘腔的货也回天欲山说是要夺他爹的权,剩下那帮兄弟都在东大陆,忘情山庄就剩双绝头陀那俩和尚,又不赌又不嫖,喝酒也不爽快,老子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