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阳举着一壶酒，正喝得开心，说道：“娘，如今，我不也是嫡子？”
二姨娘瞪了儿子一眼。凌芙雁哼了一声，玩弄着手里做工精巧的金簪。
二姨娘赞叹一声：“女儿，太子虽然对你冷漠，可是当今皇帝和皇后，对你真不薄。看看这些首饰，都是皇上身边的太监送来的呢。”
凌芙雁轻轻一笑。这就是她以后的保证。
“哥哥，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凌芙雁比凌少阳足足小了七岁，教训起自己兄长，却毫不含糊，“人家是正宗的嫡子。可是你是娘亲扶正才勉强算是嫡子。若是按宗法，你还是要让人家凌少翼一头的。”
“没事。”凌少阳爱的是女人和酒，根本不在乎这些，“折腾来折腾去u，烦心不烦？”
“娘还指望你做下一任卫国公。”张氏冷颜说道，恨铁不成钢。
“凌少翼的未婚妻可是大族的女儿。“凌少阳提醒，”我想夺他的位置，流家得答应啊。“
“大哥你就不会想想办法，撬了凌少翼的墙角？“凌芙雁的脸色越来越冷。
“柳云儿？行了，妹妹，那个姑奶奶，我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想去招惹。你跟娘慢慢商量，大哥我去吃花酒了。“
凌少阳扬长地走了。
二姨娘看了一眼儿子的背影，狠狠地说道：“不成器！“又问凌芙雁：”雁儿，照你这么说，还非得收拾掉陈氏一房。不然娘就算抬了平妻，也不过是让人看场笑话。“
凌芙雁对着镜子，描了一下娥眉：“娘，我打算给爹找个好理由，休了陈氏！“
清晨
雪灵吃了早餐，正打算去皇家学园。
她的清影院，是最偏僻最靠后的一座小院。
所以雪灵要走出国公府，差不多要穿越半个国公府。
走到前院，也就是凌倚天常住的院子，雪灵突然听到一片嘈杂。
似乎大清早的，就来了不少人！
本来打算直接去学园。卫国公府上的事，跟自己无关。
可是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侄女流芸儿，今日来拜见国公大人。“
流芸儿！她跑这里来干嘛？
不过和流大小姐那次交往的经历告诉雪灵，流芸儿主动上门，是夜猫子进宅，没有好事。
偷偷地蹑过去看动静。
卫国公的正堂上，坐着几个主要角色。
流长海夫妇。
身后站着一脸傲慢有增无减的流芸儿。
还有一脸冷漠的流浩雷。
凌倚天坐在正席。
身边坐的是两位夫人：陈氏和张氏。
流长海是习武名家，刚一落座，虽然只是眼角余光，也看出两位夫人的气色。
陈氏那是愁的颜色不正。流长海心思通明，自然明白，侍妾抬成平妻了，元妻愁眉苦脸，再正常不过。
要是陈氏这会儿红光满面，流长海才感觉不正常。
至于刚扶了正的张氏夫人吗……
流长海不禁皱皱眉头。
流长海是什么人？虽然此人官欲熏心，那也是在灵力武学中独树一帜的人物。他一眼看出，这张氏神气不正常。
心里一惊，却也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