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的眼泪落下来了：“姑娘，你命好苦。“
雪灵吓了一大跳，叹了口气：“是啊。太子好可怜啊。“
小玉和小霞的眼睛，同时瞪大：“姑娘，是你可怜好不好？“
雪灵没有去喝两个侍女解释太多。
这些宫闺之谜，两个少女还是别知道那么细的好。反正，对于知道了也无能为力而且只会增加危险的事，还是不知道最好。
“我听到有丝竹的声音。“雪灵疲惫地说道。
“是啊。“小霞小猫一样可爱的眼睛里，又一次蓄满了泪水，“小姐，四小姐她……她如今……成了……”
“嫡小姐？“雪灵说道。事情明白的，既然凌芙雁成了太子妃，没理由母亲还要委屈做小妾啊。当然是母凭女贵了。
“陈氏呢？肯让位吗？“雪灵心里想的是，凌芙蓉那副嘴脸。多好的四妹妹，奴大欺主。
小霞擦去了泪水：“大夫人？她还是大夫人。”
“不过她现在没权力了。管家的大权啊，是人家张夫人了。”小玉轻蔑地哼道。
张夫人还是陈夫人，对于她们来说，都是一路货。
谁也不会更好点。
雪灵醒悟了。还真“体面”。
拉了个平妻。
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打鼾。张玉琳那么狠戾的人，能容许陈氏跟她平起平坐？
雪灵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大夫人的位子，谁爱坐谁坐去。
这个陈氏，要是个聪明的，就该赶紧逃走，想想退步。
小玉：“姑娘，你说奇怪不？一个小妾升为平妻，大夫人的娘家居然没吭一声。”
小霞在府里究竟年头多些，知道的内幕也多。
“自从我进国公府以来，大夫人的娘家，跟大夫人从来没来往过。”
雪灵有些惊讶。
这只能说明连个情况。
第一， 陈氏不喜欢娘家，有旧怨，以陈氏捡芝麻丢西瓜的独特脑回路，不会放弃旧怨共同发展。
第二， 娘家不喜欢陈氏。这就有意思了。难道陈氏在娘家不得宠，所以被强迫地嫁给凌倚天这么一朵奇葩？
陈氏若因此对娘家怀恨，倒也说得过去。
雪灵显然低估了陈氏的奇葩。
“雪灵小姐，大夫人娘家母亲，是继母。”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是鼠王匹克，嗖嗖几下，窜到雪灵的膝盖上。
两个侍女用眼神传递信息：果然。
小玉概叹地说道：“这世间的继母，就没有好的。大夫人也够可怜了。”
雪灵同情地看了一眼小玉。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一个已经丧失母性的女人会变得多么恐怖和恶心。
匹克已经年过百岁，老鼠又天生是钻孔打洞的行家，那些名门的八卦消息，家长里短，匹克不少知道。
“但是那继母是陈氏的亲娘的同胞妹妹。”奇葩信息层出不穷。
小玉哑巴了。雪灵也无语。
“当年，陈氏进门时，就怀孕三个月了。”鼠王振振有词，“就是身子快显形了，赶着进了卫国公府的门。那时候，凌倚天还只是个庶子，而且是婢女所出，不得老国公爷的喜欢。陈氏身为嫡女，肯嫁给卫国公府的庶子，当时在帝都，可是一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