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选择了与死神为伍。然而，为了国家的和平和安宁，雪灵无怨无悔。
但是，当看到自己亲爱的战友，被酷刑后没有人形地死在自己面前，那才是对雪灵最残忍的折磨。
她屈服了。
“跪下！”弥天冷声说道。
头顶上，小玉在半空里，连挣扎都没有力气。弥天的力道控制得非常精确，恰好给小玉留下一口气不让她死，却完全不能反抗。
只有精通杀人的人，才会有这种技术。
“……“雪灵握紧了拳头。最终，平生第一次跪下了。
“你说什么？“弥天问道。
“……“雪灵使劲吞下一口怒气，她现在真的完全无力反抗，“我请求大教宗宽恕我的无礼。我愿意服从大教宗的一切命令，赴汤蹈火，也不敢违背。”说完，也伏跪在地上。
小玉终于惨叫一声，从半空里跌落下来，小霞抢上前想保住小玉，雪灵轻轻一个后踢，把小霞踢到一边，自己立定脚跟，张开双臂，轻轻将小玉接住。
小玉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力道极大。若接的方法不对，会被砸死。
小玉已经昏过去了。胸前全是鲜血。
不过，好在弥天并没有用灵力对付小玉，只是受了外伤。
众人在地面上不知跪了多久，凌芙雁是个最机灵的，喊了一句：“大教宗阁下已经走了。”
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弥天已经悄然离去。
“对于弥天这种等级的人来说，只要他乐意，整个大陆基本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啊。”雪灵的脑海里，传出玉简的嘘叹。不过，转眼，玉简又露出几分讽刺的意思，“也有他望尘莫及的地方。“
雪灵没有心思去向玉简追究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雪灵的内心，被痛苦的火焰灼烧。小玉的脖子上，全都是青紫色。
在弥天的眼里，小玉这样的奴婢的生命，大概就是蝼蚁的存在。
如果雪灵当时有一点点迟疑，弥天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捏断小玉的颈骨，然后把小霞抓到空中。
看到大教宗终于离开，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大教宗从来不干涉世俗事物。但是一出手，就决没有任何辩论与反抗的余地。
“快离开这里！”作为主人和父亲的凌倚天，跑得比谁都快。
身后，今天赴宴的大小官员权贵，也一个一个赶紧跟在凌倚天屁股后头争先恐后地往外逃跑。这个时候不离开是非之地，还等什么时候呢！@
风水险恶的鬼地，果然是名副其实！
宜乐公主也被太监们抬着往外跑。凌芙雁跟在宜乐公主软榻旁边，还不忘记回头再盯雪灵一眼。
雪灵低着头，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根本没去看凌芙雁那恶毒的眼神。
她太痛苦了。
为什么弥天要这么难为她？
她不能忍受，这种屈辱！
凌芙雁的眼睛里，闪动着毒蛇一样的光芒。
“芙雁……”宜乐有气无力地叫着，凌芙雁反应很快，立刻敛去眼里的阴沉的光芒，低头看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