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雪灵站在一个柱子边，冷眼看着这场好戏。既然别人当她是傻瓜，她乐意继续装傻。
谁是这贱人的五妹妹。
堂上的混乱，暂时停止了。
国公爷冷冷地看着雪灵。方才看四小姐，还有父亲的慈爱，这会儿看着雪灵，跟看一件东西，一根草似的。
尼玛。这到底是不是本尊她爹？
雪灵装傻地给他一个白眼，玩着手里二姨娘身上剥下来的衣服。
“雪灵，你真的疯了？”
“没！”雪灵立刻清脆地喊道，“没疯。我可机灵了！不信，你们问她！”指着小玉。
疯子都不承认自己疯。
这么一来，国公爷信不信，反正别人都信，雪灵是疯了。
怎么疯的，不重要。本来这个雪灵，就不聪明。
而且，那么个折腾法，是个正常人，都会疯。何况雪灵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国公爷的眼神里充满不信，凌厉地瞪向小玉。
这种目光，简直如豺狼一样。小玉畏缩了一下。
雪灵冷笑更深。
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小玉虽然畏惧，但是，她毕竟不像小霞那么好摆布，而且，敢独自闯陷落森林的人，胆量是平常的吗？
很自然地说道：“国公爷，小民本来是吴家村的人，一直依靠种田为生的。今年春上，突然村里跑来一个疯子女孩，小人看她可怜，就收留了。没想到竟然是府上的千金，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的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国公爷显然还是不信，阴冷的眼神看着小玉，小玉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精神力稍微弱点，就忍不住招供了。
可惜，小玉的精神力一点不低。六级灵幻士流芸儿的精神力都比不上小玉。
“先把雪灵送回去。“国公爷下令了，“送她回她自己的宅子去！”
陈氏在一旁恭敬地答应着。
不过，看向雪灵的眼神里，还是有那么一份好感的。
那是，帮她恶整了二十多年都没整垮过的死对头。
雪灵记在心里，表面上还是一团傻笑。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陈氏的眼神，在周围的丫鬟婆子里扫视了一圈。
“你们谁愿意去伺候五小姐？”
陈氏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一片寂静。
伺候雪灵，可不是个讨好的差事。
“夫人，夫人，奴婢愿意伺候五小姐。”小霞跑上去，跪下给陈氏磕头。
陈氏点点头。她也明知道，没人会去伺候雪灵的。何况，老爷在气头上，她不好表现太亲热。
一群奴婢中，传出来窃笑声。
谁都知道，伺候这位五小姐，是最没前途的差事。
月钱也就罢了。
平时挨打受气，哪个人想使唤，随时就可以把五小姐身边的人给拉走。
说是伺候五小姐，其实是整个国公府的公用仆人。
小霞那张脸，明面上，谁都没说。
可是，一干人互相传递眼色。谁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不过有了这张脸，小霞这一生也就毁了。
明明有跳出苦海的机会，她自己不跳，就怨不得别人不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