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庶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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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饭局(1)

轻云知道他这个人,说出口的话,便必然会算数,朝着他福了福身,“谢谢。”

第二天,天刚亮,清纱就已经脸色苍白的冲进轻云的房间,“主子,不好了,许家的人派人送来了聘礼,媒婆也跟着一起来了。”

“许家?”轻云略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该不会是替我做媒来了吧?”

清纱的嘴唇动了动,不敢说话,只是小脸的颜色更加难看。

“果然如此,只不过,我现在没空陪他们玩,他们要想演好这场戏,就得自己去把戏份做足了。”上次的事激怒了司徒文信,而他也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有利用价值,会想到延用许清玉的方法将自己扫地出门,也确实正合他意,况且,他与许远东因为瓶儿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正好因此婚事而让那些在背后说他是非的人闭嘴。

这样做,才是司徒文信的本性。

轻云像是不关自己的事似的,慢条斯理的起身,梳洗,看得在一旁干着急的清纱不停的走来走去,主子怎么什么事都能如此淡定,那个许完东,她以前不了解,但看得多了,自然觉得那个许远东根本就配不上主子,像他那种人渣,连找个妓女做妻子也不配。

轻云瞥了一眼清纱,轻轻一笑,“我有些事要出一趟远门,我爹在不在,我要去向他说一声。”

“什么?”清纱忍不住高声叫了出来,“主子,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出远门,老爷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之前我听说老爷已经和媒婆说好了,十天之内,你便要与许公子成亲,主子,你还是先解决掉眼前的事情再说吧好不好?”清纱实在是看不透这个年纪与她不相上下的主子,只得替她着急不已。

“放心吧,我自会有办法的。”

“爹。”

“嗯,你怎么过来了?”司徒文信表情冷漠,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爹最近要找替大夫人替轻云操办婚事,轻云怎么可以不过来呢?轻云的年纪早就已经可以嫁人了,再拖下去,怕是将来也找不到比许家更好的婆家了,以轻云的出身和身份,能够嫁给许公子为妾,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所以,爹的大恩大德,女儿没齿难忘。只是,爹,你可有听到外面那些闲言闲语?”

司徒文信一向最紧张的便是那些闲言闲语,果然,他立刻问道,“什么事?”

“爹你将大哥赶出府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大哥第二日便命丧黄泉,如今才隔没几天,你便紧张的替女儿操办婚事,人人都在说你冷血无情。爹,就算大哥有再多的不是,女儿这么快就成亲,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我司徒文信要嫁女儿,还轮得到别人在旁指指点点么?岂有此理。”

“旁人自然不敢当着爹你的面明说。只是,大哥死得冤屈,就算他生前做了再多的坏事,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你是他亲爹的事实,况且,爹你已经答应了大夫人要替大哥还一个公道,就不能言而无信。前些日子,轻云偶然听人说起一件事,说大哥的死原来跟许家脱不了关系。因为六姨娘的事,爹曾经与许远东许公子大打出手,相爷自然咽不了这口气,便命人暗中杀了大哥替自己的儿子报仇,这件事虽说没有证据,可是那些人却是说得头头是道。女儿也觉得相爷应该不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但是,万一呢?若他真是杀害大哥的真凶,女儿这一嫁过去,岂不是硬生生的给了爹你一个耳光?”轻云皱着眉头说道。

司徒文信微微一征,“这件事可有证据?”

“都是道听途说,要说到证据,肯定没有,相爷是何等人物,若是他想在京城杀一个人,怎么会留下证据?”

“莫非,真是许国生干的?岂有此理!”司徒文信气得脸色铁青,轻云的分析自有道理,以许国生那无耻之徒,完全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许国生跟他在朝中一向不合,再加上两家人数次发生的事,早就已经结下不浅的梁子了,他这次想到想把轻云嫁过去,也是因为他发现轻云早就已经越发不受他的控制,但是现在……“可是……”

“爹若是担心婚事已定难以推脱,女儿自有办法。女儿先去外面躲上一段时间,得你可说女儿是逃婚去了,等到风声没那么紧了,女儿再行回来,爹,你意下如何?”

“你先别急,我自会派人前去调查,若是事情真如你所言,再做决定不迟。”司徒文信挥了挥手,示意轻云出去。

轻云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去,在关门的瞬间,她抬眼看着司徒文信,却见他眉头紧锁,像是在想一些很复杂的事,其实以他的性格,早就已经决定了下一步要怎么走,她来这里这一趟,也不过是给他下一剂猛药罢了,这个时候能够救她的,也只有她自己。

南宫玉被行刺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中传了开来,立刻像炸弹似的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南宫玉本来已经得到皇上册封的大将军头衔,会在十日之内整军出发,可是在这个关头被人行刺,进军之事又将得到阻滞。甚至有百姓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会不会是因为玉王爷的运气太差了,所以才会在答对先皇问题之后当不了皇帝,在能得到皇上重用的紧要关头,却被人刺杀?

南宫瑱在得到南宫玉被人行刺的消息时,立刻带着太医赶去玉王府,经过几个太医的轮番症治,证实南宫玉确实身受重伤,要想在三个月之内行走自如,恐怕都有些难,更何况是带兵打仗?

“三皇弟,到底是何人所为,你可有看清楚刺客的样子?”南宫瑱坐在南宫玉床边的小几上,愤然说道,“你给朕说说,朕一定会派人去彻查,不会让三皇弟你白白受伤。”

南宫玉脸色苍白如纸,挣扎着欲起身,南宫瑱见状立刻轻轻的将他的身子压下,“你有伤在身,切不可乱动。”

“皇上,都怪臣弟愚昧,当时人多眼杂,没能看得清楚,但是臣弟隐约觉得,来行刺的,并非我们大周国的人,因为那些人眼生得很,偶然间听到一些他们之间的对话,口音也与我们不同。咳咳咳……”南宫玉连续咳了几声,脸色更是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