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轻云,眼睛里一片空洞,只余下无法喘息的痛苦,她费力的板着司徒乐风的手,像是在大海中突然遇到一根枯枝,明知没有用,却仍是忍不住把这当成救命稻草,广宜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见,那种恐惧,是那么地熟悉。
司徒乐风一把扯下轻云的衣服,只余一见肚兜,他冷冷的笑着,“怪不得连大皇子也被你迷惑住了,原来,外表看似普通,其实是内有乾坤,这身材……啧啧啧,等我享用了之后,再送去给我的朋友们尝尝。”
“不要啊,不要啊。”轻云的声音像极了喘息声,眼神更是透着无尽的空洞。
广宜看着轻云,向来坚强淡定的四姐姐,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拼命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司徒乐风扫了一眼几个手下,他们立刻上前几个耳光就将广宜打得晕了过去,而司徒乐风抱起轻云往床上一扔,发出****的笑声压了上去,被压住的轻云更觉得的透不过气来,她拼命的反抗,拼命的哀求,突然只觉得身上一轻,司徒乐风像是被人扔麻袋似的扔了出去,一件衣服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在安慰着,“不怕,有本王在。”
轻云一个激灵,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她将披在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裹着,恐慌的看着来人。“不要怕,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你。”
轻云四下搜寻,发现睡在一旁动也不动的司徒乐风,突地哭出声来,那种哭,出自于内心深处,像是哭尽了这些年受的委屈,哀恸之声引人心酸,“太傅府如此之大,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他们到底要欺凌我到哪种地步才肯收手?”这才发现仍然光着身子的广宜,南宫瑱一个眼神,护卫立刻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广宜穿上,并很快替他松了绑,将广宜放在床上,轻云轻轻的摇了摇,“广宜,广宜,快些醒醒。”
广宜一动不动,南宫瑱替广宜把了把脉,“没事,他只是晕了过去。”
他看清广宜小小的身体上,满是伤痕,小脸肿得辨不清原来的面目,轻云紧紧的抱着广宜,“广宜才五岁,他娘死得不明不白,爹对他不闻不问,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
“真是岂有此理,天子脚下,居然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你放心吧,这次本王一定会禀公办理,稍后便会进宫去向父皇说明一切,这次谁的劝说也没用,本王一定要重罚这群畜生。”
这次轻云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广宜小小的身子一直落泪,她不是坚强,而是不得不坚强,只有这样,才有复仇的希望,是她高估了自己,以为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司徒乐风的强硬,勾起了她对往事的痛伤,让她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若不是南宫瑱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一个护卫跑了过来,附在南宫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南宫瑱的脸色微微一变,“你等在此保护轻云姑娘,将那个畜生给本王绑起来,容后发落。”轻轻的拍了拍轻云瘦弱的肩膀,“本王有些要事要去处理,不要怕,本王稍后就回。”说完,匆匆的走了出去。
“父皇,儿臣该死,求父皇赐死儿臣。”南宫玉跪在皇上面前,表情凝重。
“该死?你也知道你该死么?”皇上的声音突然提高,气得脸色铁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还有五日,司徒乐宵便是你的皇嫂,你居然与她苟且,这件事已经传了出去,看你现在要如何收场?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南宫瑱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当时,那个护卫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发现玉王爷也身在太傅府,而且,在司徒乐宵的闺房里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虽然他对司徒乐宵没有感情,但无论怎么样,他与司徒乐宵即将成亲的事,早就已经传遍了天下,而且,那天南宫玉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并无苟且之事。他曾经说过,如果真心相爱,他必会成全,可是南宫玉不同意,但又背着他暗渡陈仓,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身为一个男人,这口气教他如何咽得下去?
“父皇,儿臣与乐宵是真心相爱的,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儿臣就已经与乐宵私订终身,儿臣一直都想找机会向父皇说的,可是,父皇龙体欠安,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后来,司徒轻云求父皇赐婚,父皇应允,还立刻颁布了圣旨,儿臣根本就没有机会再求父皇成全。”
“所以你就可以与你未来的皇嫂苟且?”皇上怒斥,用力的拍了拍龙椅,因为过于激动,引发一阵猛烈的咳嗽,他冷冷的看着乐宵,“身为太傅之女,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不懂吗?”
而司徒乐宵这时还完全在混沌的状态,先是南宫玉突然来看她,她以为他是因为之前她在宫里受了委屈,今日才得以来见她一面以便安慰的,可哪知大皇子居然也来了府中,还一举撞破了他们之间的事,后来,又被大皇子的人押进了宫中,皇上的怒斥,南宫瑱的冷漠,这一波一波的事,她完全有些接受不了了。
有些无助的看向南宫玉,南宫玉心里一紧,“父皇,这些都与乐宵无关,完全是儿臣强行所为。若是父皇要怪罪,儿臣愿意一力承担。”
“哼,还情深呢?”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扑跪到皇帝面前,“皇上,要怪只能怪臣妾教子无方,皇上要罚,就罚臣妾好了。”
女子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头发披散着,里面穿着薄薄的长衫,外面披着一件披风,看样子应该是急跑过来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双唇有些发白,皇帝见状,立刻将她扶了起来,“太医说你感染了风寒,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你跑到这里来掺合什么?”虽然听似责怪,但语气里透着心疼。
“皇上,你日理万机,自然不知道儿子心里所思,他早就告诉过臣妾,有了心上人,只是,他没有明说是哪家的千金,皇上病重,臣妾也没有心思再细问,直到今天出了事,臣妾才知道,原来儿子的心上人,就是太傅的千金。但是机缘巧合,皇上答应赐婚给太傅家的两位千金,只不过,却将一对情侣硬生生的拆散了。皇上,反正事已至此,再来追究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不如将错就错,重新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