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这样的词不能形容之放,我只是,去和他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也许他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他向来都是讲义气重情义,也许是为了朋友或者是为了宣传做的噱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我们只是一对爱人相见。
我并没有告诉之放我来南京的事,我就算是给他一个突然惊喜,如果他还爱着我还在乎着我,那么我的出现就是一场惊喜,也许他会满面笑容满脸春风向我拥抱,如果他不爱我,他爱上了麦乐,那么我的出现将是一场惊吓,他也许是皱着眉头责备我不该出现。
当然,惊吓的可能性会比惊喜小很多。
我脑子里浮起之放的笑脸,灿烂而深情,世界上有几个男人可以这样的让我心动呢,没有了,之放是独一无二的。
在丽江那些柔软的时光里,他一直注视着我,我在丽江古巷上因为和秦汤汤争一个温安年妈妈给我的玉佛而大哭,蹲在古巷子里大哭,他那个时候,就给了我温暖,他怎么会伤害我呢。
“贤芝,我们都快三十岁了,我二十八,你二十九,我们都年纪不小了,该成熟了,有的话不要当作玩笑开,这样只会让我和程朗都很尴尬,他是我的好上司好朋友,他也是之放的好兄弟好哥们,我是之放的未婚妻,至少现有摆在面前的事实不过是我们看电视上说的而已,所以,别再说那些劝我放弃之放的话了,我目前是办不到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语气是义正严词的。
贤芝点点头,低下头拿着手机发短信,可能是发给郑兆和的吧。
程朗从上车就没有说过什么话,他在想什么,也许我对贤芝说的一番外他听到了心里会很不舒服,但我也只是想让他明白,在我的心里,他是我尊重的兄长。
世事总是这样的,我们爱的是一个人,我们跟他无所不谈的,又是另一个人。我们没有爱上那个无所不谈的人,却又不会和所爱的人无所不谈。
如果之放是情人是丈夫,那么程朗就是知己。
我还是很欣赏程朗的分析能力,他会倾听和设身处地为我着想,知己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来倾听和帮助我。
我歪靠在车上,慢慢地,竟睡着了,也许是真的昨夜一宿没睡太累了,我靠在贤芝的肩膀上,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的状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车已经到了南京高速公路上,我腾的一下就惊醒了。
到南京了?!
是的,到南京了,距离之放越来越近了,我害怕和抑郁了起来,害怕什么,抑郁什么,真相就要出现在面前,我闭上了双眼。
“停车——”我突然这样一喊。
程朗的车在下高速之后簌地就刹车停了下来,贤芝摸摸我的额头,说:“季素,怎么了,是不是作恶梦了,刚才你的身子在睡着的时候总是颤抖,我握着你的手,真担心你累了。”
“季素,为什么要停车,你是害怕了吗?”程朗一句话道破了我的心事。
害怕了,我退缩了,我不敢了。
坐在车上,我把双腿放在了座位上,蜷缩了起来,贤芝担心地回头看后面的车,车停在下高速公路的路口很可能有危险,我觉得停在这里有危险,可是前面就是南京,去了是不是更危险。
不对,不是危险,是危机,是我和之放的感情危机,是信任危机。
我这样冒突突地来,然后出现在之放的音乐工作室里,是不是很冒失很冒昧很突兀,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信任他,他说了叫我乖乖在家里等他的。
或许他真的是认真在工作和录歌。
他会不会怪我不够信任他。
怎么办,我纠结了起来,去还是不去。
“程朗,我想下车,我自己回去吧,我回家,我不要去找之放了,我想我该相信他。”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足够让程朗和贤芝晕厥的话。
季素,你真就是个妈的疯子。
“季素,你疯了吗?都到了这里你说不去!——你发神经了吗?你怕什么啊,你不会是害怕看到真相吧,我告诉你,如果真相真的是杨之放背叛了你,和那个叫什么麦乐的狗女人在一起,我就废了他,我吸过毒,我怕什么啊。这口恶气一定要出,我们不是那么好摆布的!”贤芝愤愤地说,还挽高了手腕上的衣袖。
程朗思忖了一下说:“季素,我随你,你自己做决定,我不左右你,如果你决定回去,那我马上按原路返还,我送你们回家。”
“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去,便宜了那小子,我就要去看那个女明星长什么样子,恶心吧啦的,还在电视上光明正大苟且在一起,还承认去过她的公寓里过夜,真是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我还和郑兆和说好了,我还要去问候郑兆和呢,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生来带着那玩意就是骗女人玩女人的。”贤芝越说越激动。
我抬起手给自己一个耳光,真是够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抽得坐在我身边的贤芝吓了一跳,我的脸立即就热烫了起来,抽的很重,我觉得自己很贱很贱,贱到我自己都想狠狠抽我自己的地步。
我欲哭无泪地对着贤芝和程朗说:“我想你们现在都很想抽我是吗?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很下作,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
“你干嘛这样伤害自己,季素,你这样我们该多难受——”贤芝不是滋味地说。
程朗忽然启动车,朝南京的方向继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