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本书就朝她砸去,然后是手中握着的咖啡杯,砸到了她的锁骨上,她疼得捂住了锁骨,眼神还是恶恶地盯着我。
季飒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他说:“姐,怎么了,她欺负你是不是?”
“她咒我,咒我!”我手指着她的脸,说。
季飒上前就是猛踹一脚,踢在秦汤汤的背脊上,警告着说:“这就是你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第三者!给我滚!”季飒用脚将地上秦汤汤的东西踹到她脚边。
我蔑视着这个蹲在地上任人宰割还嘴硬的小三,当初她是多么得嚣张多么的气焰过旺啊,她不过是一个连转正的机会都没有的小三,一个依靠男人来完成自己目的的女人。
“给你五分钟,收拾好你的东西,把钥匙放在地上,然后有多远滚多远。你应该庆幸,我有身孕不方便,不然,你会被打的更惨!”我说完,起来回房间。
路过对面的房间,我瞟了一眼,温安年正在气头上,他鞋子都没脱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抽着闷烟。
该,活该。
我摆弄着杨之放送我的鲜花,我想念着远在葡萄牙的他,幸福要么不来,要来就是一齐涌来,真好,秦汤汤这么以滚蛋,还真是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这套房子,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了。
虽然杨之放坚持让我搬到他那里去住,可是我一个孕妇,他那里就住着他和弟弟子晚,多不方便,再说,还没有结婚,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骨肉,我怎么好意思挺着肚子跑到他家里去。
第二次的婚姻,我是一定要慎重考虑的,不能早率的就决定,至少,也得让妈妈见面后点头答应才行。
“季素,你原谅我,好不好?”温安年突然走了进来,扑通的一声就跪在了我床边。
我站着看到了他那谢顶的头,心生厌恶,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来去,在我面前招摇过市大秀恩爱,他难道忘记了他带给我的伤害吗?
他打我的那一巴掌,他也忘记了吗?
“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死了,当然,很大的可能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把花放在花瓶里,拿毛巾擦擦手,平静地说。
他抽着自己的嘴巴子,哀哭着说:“我想了好久,我想我还是爱你的,季素,我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我才上了她的当,什么只爱我,都是狗屁!季素,过去是我温安年不是人,是我不懂得珍惜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耐烦地说:“不是说了,你死了,我才有可能原谅你,那你去死吧。”
他怎么可能舍得死,他是只爱自己的感觉的男人。
自私的人,是不会自杀的,因为他太爱自己活着的那种感觉。
温安年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说:“你是不是怎么都不肯原谅我了,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你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还是可以像当初那样待你好。”
这个混账,竟然还说出让我打掉孩子的话,我挥手给了他一巴掌,重重的一掌,我说:“温安年,这一巴掌,是替我肚子里的孩子,给你的!它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它的生死你也无权干涉,你给我滚,和秦汤汤一起滚!”
他木木地站着,好一会儿,冒出来了一句:“其实,你也别生气,我出轨,你不也出轨了,一比一平了。反正我打算和你复婚,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滚!——”我拉开门对他吼着。
他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想复婚,哪那么容易,他以为是在菜市场吗,想买就买,想卖就卖!
靠在床上,循环听着童谣。
等我睡了一会,起来出来看的时候,秦汤汤不见了,秦汤汤是将所有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包括卫生间里的洗发水牙刷什么的,经历了暴打一顿后,她总算识相的卷铺盖走人了。
卫生间的地面上,还有一瓶空了的施华蔻洗发水,那不就是秦汤汤往里面掺了化学物质想害我的那瓶洗发水吗?怎么空空的瓶子落在地上。
我询问季飒,这才知道,原来温安年在我房间里说复婚遭到我拒绝后,更是气,摸着自己谢顶的脑袋,把怒火都朝本就受了伤的秦汤汤身上。
温安年见秦汤汤蹲在地上收拾东西,他来回踱了几步,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无情地抓起秦汤汤的长发,那是秦汤汤拍广告时最引以为傲的长发。
他拉着秦汤汤的长发,活活把她扯进了卫生间,抵住她的头贴在马桶上,另一只手打开了那瓶洗发水,将一整瓶洗发水全部倒在了秦汤汤的头发上,然后用手不停地揉。
秦汤汤哭着求饶着,双手抱住自己的长发。温安年一巴掌挥过去,他就是要毁了她最漂亮的头发。
温安年做完这一切,冲洗干净手上的泡沫,然后离开。
秦汤汤疯了一般不停地拿水冲自己的长发。
就这叫做害人终害己。
秦汤汤当初往洗发水里添加化学有害物的时候,是想害我的,想让我变成一个秃子,她一定没有料到,最后这瓶洗发水大部分还是用在了她自己的头上。
世间的种种陷害与阴谋,原来一不留神,会把自己给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