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部队员相对于国中部很好的一点就是早点开学……(某种程度上说是好事的话4月份的开学季过来他们是很开心的)
入江奏一终于在最后一天将幸村精市的作业全部都复制了一遍之后感觉真的非常好。不过笼罩在一队兄妹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诡异。
幸村看着女生结束之后潇洒的不顾后果之后的扔笔。“这是钢笔,入江”
话还没有说完,看见女生的脸上成等差数列的三大滴墨水。
“很好看”主上大人背对着阳光,眼睛里面是放晴的云彩。而在另一个房间了的精彩却是撕书的死样。
入江奏一不明所以的手胡乱擦了下,墨迹就很容易的氤氲开来。幸村忍着笑。石楠委婉地开着花。
“你的院子里,什么都有。”入江伸伸懒腰,“外面阳光真是好啊”
“恩。”11月到3月是石楠的花期,“只是,石楠这样哀伤而又孤独的花朵,寂寞生长地地方原先是荒原沼泽,很顽强。”
“她们是希望珍视这世界最后一抹暖色的,最终躲不过花期将至的悲凉。”
花开的很明媚,团簇在巨大的叶子里,不觉着紧实,只觉着很美好。
“我以前总分不清石楠跟琼花,她们总是挤在一起。听说很久之前隋杨帝开凿运河为了看扬州的琼花,可是在他到达之前,琼花却谢了。相传是为了惩罚这样的暴君。我相信每朵花都有自己的意向,既然她活过,这样就够了。不必惋惜,幸村,每种花自在的花期,总是为了接替另一种而生的。像是春季的樱花,夏季的荷花,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人的舞台,也不是一个人能够永远站在另一个人的生命里的。”
女生脸上模糊开来的墨水,却不能阻挡此刻话中的深意。
“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入江。”幸村把视线放得宽旷,“你在换种花样,责怪我不应该这么对精彩,不是么?”
有时候的人,总是站在自己够不着的迷雾里,即使是有血缘的人,也是如此的不能亲近。
透明玻璃上映出她的脸,“其实我最想问的是,真田送你的那几个字是什么?”
幸村偏过头,女生手搭在窗台上,没有看他,“你是说真田送的字帖?”
“嗯。”
“无病息灾,这是对我最好的诠释不是吗?”男生低下头,样子里写满了感情,像是错过了一班回家的火车,像是错过了一堂名教授的课,不是终身的抱怨,而是迟来的顿悟,入江自己也很懂,“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作为哥哥我只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似乎还是被……”
“男生跟女生的视角是不一样的,幸村”入江咬咬嘴唇,“我前几天去见我哥哥了,对于这个观点,更加深入了解了一点。”
那是刚从中国回来的那天,顺便去看了下在东大的入江奏多,顺便借宿了一宿。
“是么?据说你哥哥也不是很称职。”幸村自顾自得说完这句话自我感觉不太对,怕女生伤心又赶紧转移了话题,“真田也送你字帖了吗?是什么,我可以知道吗?”
“真实,可能他也觉得我一直太虚伪了吗?”只有两个字的神秘,“是这样么?幸村?”
“那可就要问真田才知道呢。”看她似乎蛮正常的样子,“真田这个人,剑道很好,网球很好,写字也很好,有时候我就在想,那些看上去越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人,就越是难猜心。可是真田就不一样,展现给你的是什么样子,本质上就是什么样子的他。”
没有隐瞒,也没有做作的痕迹。
“所以,你也猜真田的心?”
幸村没有看她,“灭五感的实质,就是看穿他下一步的球路,是这样而已。但是入江,我猜不透你,不是因为你这个人难懂,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让人懂的机会。”
“呵呵,幸村,其实你也是。”入江去掉最后那个语气词。没有人能够了解你,除了你自己,“对于精彩的,我想你比谁都关照得多,只是因为你的光芒太耀眼了,所以你选择了低调的路,让精彩看不出关心。幸村,我不说什么,有些感情说出来才叫爱。”
幸村的眼睛里面流淌着莫名的神采,<说出来的感情才叫爱>,是不是那时候我把这句话真正的记在心里,那么以后自己就不会那么后悔了。
开学的一个月之后,交换生的事情终于成定局。
尽管柳生也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很好做,但是当斋藤洋介背着书包到来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没有办法改变了。
“完全不知道京都国立会把自己的会长给送过来,而且还主动降了一级。”柳生如是说,“其实也没有影响什么大局。”
至少女生没有走,幸村也没有走。
高一年级跟高二年级是两栋不同的楼,但是隔着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同一层楼的班级的同学的动作。
斋藤洋介乖巧的行礼,想也不想就做到靠窗的座位上,隔着不远的距离,刚好可以看见女生发呆的样子。
奏一,你看你看,不管隔了多久,我还是可以离你近一点,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好。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
他微笑着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神奈川带着海的味道,季节里面特有的温馨氛围。
他看着的人似乎始终都没有向这个方向看过来。
不过没有关系,总有一天,她会注意到明亮的眼睛,把她当成是世界的舞台。
“所以这次的开学典礼只是面向整个年级吗?”斋藤的牙齿很好看,不是过分的整齐,相反的两颗突出的虎牙更显示了他这种年纪的特有的青春。同样,也将他本人显示的更加平易近人起来。
校长摇摇头,但是神采却不输给任何人,对于京都国立的支柱类型的斋藤洋介能作为交换生到立海,而自己这边能派过去的只有一个勉强说的过去的清水汀,“自然是面向整个年级的,演讲就好好准备吧。”
洋介亮出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微笑,“我一定不辜负的。”
神奈川渐渐往春天的方向,人也特别容易疲惫。
入江奏一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敲击窗户的声音,正好在梦中梦到没有答完的考卷以及已经打了的收卷铃声。
醒来的时候是一身的汗撞击到幸村精市带笑的眼睛,混着春日特有的香气,紫色的瞳仁在晴朗的天气里闪烁着水样气息。女生在迷糊中也能够感受到他声音的清冽,砸在心里像雨点般清新的味觉气息。
女生突然脸红起来,她太了解这种医学常识,以至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幸村,你怎么来了。”
“嗯,其实是这里又两张樱花祭的观光票。刚好是今天的日期。”
“樱花祭啊。”奏一对这样的其实也不是很感兴趣,日本是一个有很多樱花的国家,几乎是在每个城市都能看见的影子,也不是很稀奇,至于所形容的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在还没有来得及欣赏的时候,她早就纷纷掉落了,“难道说是要逃课吗”
“今天可是有开学典礼的,逃课没有关系吗?”
幸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声音小点。
“就是因为是开学典礼才要逃的,你又不要演讲,去了干嘛。”再说了,他可不想这么早让入江知道被定义为<喜欢的人>的斋藤洋介的存在,“难道是,你要重复上学期的遭遇……”
女生立刻就闭了眼睛,因为撞到黑面神比墙还坚硬的胸肌流血昏倒的场景。
“就我们两个吗?”
<我在东京一切安好,只是晚上失眠的时候会听到风和云朵呼啸的声音。这里的樱花开的特别早,花瓣像潮水一样涌来,风一吹,一晚之间就落了。她们的生命是这么短暂,来不及孕育果实就散掉了,奏一,你说,我的生命是不是只能隆重的盛开到了尽头却什么也没有呢?>
入江奏一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