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将毛巾扔给哥哥,叶轻狂转身走人。因为惊羽的调和,这三年来他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对哥哥也没有过去那般仇视,但见面了还是有些尴尬。
叶轻狂此刻只想去吃点东西,然后洗漱完毕去看看那个该死的家伙。而背后传来了哥哥无奈的声音,“唉!不想听就算了,当我没说。不过我倒是听说昨天小羽在街上被苏醒那小子给揍了,而且她根本就不还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小子下手还真狠啊!”
叶轻潇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眼前已经没有宝贝弟弟的身影了,只有四周草木被疾风刮起的叶子不断地上下晃动着。
呵,看你还嘴硬不,一听小羽有事还不是急得跟火烧屁股一样!无奈地摇摇头,叶轻潇拿着毛巾慢慢地往回走去,看来得吩咐下人不用准备小狂的早餐了,嗯,估计连午餐都省了也说不定。某哥哥如是想着。
一大清早,惊羽家的大门就梆梆梆地响个不停,似乎主人不来开门就誓不罢休地继续吵下去的架势。惊羽揉着惺忪的睡眼开了门,看着屋外满脸胡渣的不明人士,疑惑地问:“大叔,您哪位?”
某“大叔”头冒黑线,嘴角抽搐得几近抽筋,好不容易才忍住扁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是叶轻狂!”
叶轻狂?惊羽实在是无法将那个面瘫傲娇男与眼前的足以跟卡尔老师媲美的颓废大叔联系在一起。开什么玩笑,不就离开了三年而已,叶轻狂就从一个翩翩美少年变成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这世界也太玄乎了吧!不可置信地瞅着他,惊羽还是不死心地再次确认,“你真的是叶轻狂那个自大的家伙?”
叶轻狂伸出两爪子揪着惊羽的脸蛋,使命地往外扯,亏他听到哥哥说她被苏醒给揍了,连饭都不吃就跑来看她,她还嫌弃自己,真是欠打,难怪苏醒要揍你,连我都想打你了!“是啊,我闭关一年多,刚刚才出关!”
啪!
一掌拍开叶轻狂的贼手,惊羽揉揉自己的脸蛋,拜托,昨天才被苏醒揍成猪头,今天一大早就被叶轻狂蹂躏,她是有多倒霉啊?好痛,脸上的伤还没好呢!该死的叶轻狂,你丫的下手怎么比苏醒还狠!
瞅着惊羽哀怨的眼神,叶轻狂顿感畅快。以前一直都被这家伙欺负,现在能够欺负回来,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叶轻狂还是瞧见了惊羽双眼中的红丝,她昨晚一夜没睡吗?是因为冰荷的事情?
虽然知道她离家出走是不对,可是,冰荷的情绪也太过头了。上次出关的时候听苏醒提过一次,冰荷似乎对惊羽的怨恨很深,而今扭曲到什么程度了,大概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晓吧。希望这家伙不要被伤害到才好啊!
“喂,墨惊羽,我还没吃饭呢,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叶轻狂难得向人发出邀请,不过却被惊羽给拒绝了。
“不要,我不要跟大叔一起出门,会很丢人的!”某人很不屑地吐槽着。
叶轻狂扬起拳头恶狠狠地恐吓道:“墨惊羽,你一大早的想要讨打吗?我现在很清闲,非常乐意帮你!”
无谓地耸耸肩,惊羽将某位“大叔”迎进门,将他推到浴室里整理仪容。反正他要是不把自己的形象给弄好,她是绝对不会陪他出门的,丢人呐!
半个时辰后,终于弄好了的叶轻狂从浴室出来,穿着惊羽加大版的衣服,已然是一副富家少爷模样。如果再牵着一匹恶犬,后头跟着三两个恶奴,那就更像那种欺善怕恶的纨绔子弟了。
噗!
想到这种场面,惊羽不由笑出声来,害得不明所以的叶轻狂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直到左看右看都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走到惊羽身边,不解地问:“你在笑什么?”
惊羽勉强收住笑,憋着笑意面庞扭曲着说:“我在想啊,如果你此刻左拥右抱,前头牵着恶犬,后头跟着刁奴,肯定很有街头恶霸的风范。多适合你啊,家里要钱有钱,要权势有权势,地位高人一等,自身能力也位居新秀前茅,你不去当恶霸还真的是可惜了呢!”
听着惊羽煞有其事地说着揶揄的话,叶轻狂脸色又黑了。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不断地变换脸色,而且还不怕死地挑衅自己,在炎火城里也就只有这个家伙了。阴沉着脸伸出手想要去掐她脖子,结果惊羽识相地跳开,嬉皮笑脸地说道:“嘻嘻,开玩笑,开玩笑,咱们去吃饭吧,我饿扁了的说!”
看着某人讨好的模样,叶轻狂见好就收,率先走在前面出了小屋,而悻悻跟在后头的惊羽没有瞧见,他嘴角弧度不是很明显的笑容。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引来了男女老幼的注目。一个高大英挺,俊美冷酷;一个则是颀长精瘦,精致温润,各有千秋。惊羽阔别三年回到炎火城,样貌上虽没有很大改变,但由于大家以前都没怎么注意过她,是尔很多人都没有将她与之前那个万年吊车尾联系在一块儿。叶轻狂闭关三年只在中途出现了一次,很多人在这三年里也没怎么见过他,更何况他的样貌、气质比之之前更是改变甚多,是以两人走在街上,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外来的。
两人随意地走着,丝毫不理会身边围观的人的指指点点。虽说是为了替父亲守护这座城,可是对于这些在自己童年时期一直伤害自己的人们,惊羽心里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在她看来,这座城里值得她去保护的人,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其他人嘛,只是顺带着一起保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