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鸾此刻已是眼角抽抽,嘴角抽抽,乃至整张俊脸都抽搐了。接到袖琴递过来的眼色,他赶紧站起身来,截口笑道:“娘子,给为夫一个面子,这个问题我们回去以后再讨论吧。”
“为什么要回去讨论?”鱼馨若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不是被称为京城第一风流公子吗?应该为自己的床第工夫洋洋自得才是,为什么现在不敢谈论这个话题?你的脸皮这么厚,我可不相信你会害臊!”
“娘子!”杜秋鸾一脸哀求地看着她,鱼馨若视而不见,手上加上两分力道,对袖琴说道,“袖琴姑娘,你赶紧说,本姑娘没时间等你,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就别怪本姑娘今天找一百个乞丐来侍候你了。姑娘如此美貌动人,相信那些肮脏的乞丐男人们一定会对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兴奋得发狂的。”
听着她威胁的话语,袖琴一张小脸立刻吓得惨无颜色,想到那些肮脏猥亵的男人来碰她,她不由头皮发麻,身子发起抖来,赶紧说道:“夫人饶命,我说,我说!”威胁当前,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杜秋鸾闻言手指无奈地抚上额际,在心里哀叹道,完了,完了。
其余人瞧见杜秋鸾的表情,暂时忘记了害怕,摆着看戏的心态盯着那袖琴,看她会说出怎样一番话来。
只听袖琴哀怨地扫了杜秋鸾一眼,说道:“其实这几年杜公子虽然夜夜来找我,但是他并没有与我行床第之欢,只是来与我下棋,听我弹琴而已。”说到这里,她的俏脸泛上一丝羞红,垂下眼睑羞答答地说道,“虽然袖琴敬佩杜少爷的聪慧与能力,对杜少爷倾心之至,有时,有时投怀送抱,但是,但是杜少爷都拒绝了,他还说,他还说……”说到这里,她顿住话头,咬住了樱唇,脸上有一丝凄楚之色。
什么?杜秋鸾跟她相好了几年,竟然没有跟她发生过任何关系?室内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鱼馨若更是吃惊不小。有一名女子忍不住说道:“袖琴姐姐,你没有开玩笑吧?我以前问过你,你可是说过杜少爷床第工夫可是很了得呢。”
鱼馨若闻言立刻沉着脸看着袖琴,听刚才那名女子一说,她就开始怀疑袖琴跟杜秋鸾合伙欺骗她。杜秋鸾的传言她可听过不少,都说他精通房术,夜夜少不得女人,又怎么会几年以来每晚只跟袖琴弹琴下棋?更何况袖琴还是个大美人,像杜秋鸾这样的风流公子竟然能美人在怀坐怀不乱,这话说出去连鬼都不会相信!
“袖琴姑娘,你不要骗我,刚才我还看见你跟杜秋鸾眉目传情呢。是不是他不让你说?哼,告诉你,你要是敢撒谎,本姑娘现在就把你剥光了扔到乞丐堆去!”鱼馨若加重了威胁的语气。臭小子,敢跟她玩花样,她就玩死他的女人,再脱光他的衣服把他吊在城墙上示众!
却见袖琴又使劲咬了咬唇,仿佛豁出去了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望着杜秋鸾凄然笑道:“三少爷,对不起,袖琴不能再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了。虽然一直以来你对袖琴照顾之至,袖琴也对你倾心相付,可是,可是袖琴如今被你夫人这样欺负,你却一直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真是令袖琴伤透了心,可笑袖琴还曾为你四处求药,却不知这世上男人皆是这般无情无意……”说罢,两行清泪滚滚落下。
秘密?求药?这是怎么回事?鱼馨若感觉自己听得有些迷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杜秋鸾和这名女子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秋鸾触碰到鱼馨若探询的目光,不自然地撇过脸去,望着屋顶上的红漆雕花房梁,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我杜秋鸾只对自己的娘子有心。”
鱼馨若闻言,心里微微一颤,却依然不动声色望着袖琴。
却见袖琴娇弱的身子一颤,笑得更加惨然:“原来这几年来一直都是袖琴自作多情,好笑,真是好笑!既然三少爷对袖琴无心,那么袖琴也就此将自己的心收回,以后与杜少爷再无瓜葛!哼,这京城皆传杜家三少爷杜秋鸾精通房术御女无数,却又有谁知道,其实这位被传京城第一风流公子的杜秋鸾竟然天生不举呢!呵呵,又有谁知道,三少爷怕他不举的消息传出去丢了他男人的尊严,所以故意夜夜留宿我的房内,还叫我替他保守秘密!哼,亏本姑娘一副好心,怜惜他这样一位风采出众的翩翩公子天生得了这样难以启口的疾病,所以故意放出风声说他精通房术,还四处替他求治疗不举的良药,现在想起来,我袖琴真是傻得可怜!”
什么?京城第一风流公子竟然天生不举?室内那两名男人和两名女子闻言立刻吃惊地望着“不举”的杜某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杜秋鸾此时目光游离,脸色已是一片铁青。虽然皆力保持镇静,但是一张俊脸却因羞愤而红白交错,煞是好看,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过脸,心中懊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鱼馨若望着杜秋鸾难堪的脸色,惊讶得一张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杜秋鸾不举?她怎么不知道?那小子晚上跟自己恩爱的时候那么英勇,哪有一点不举的迹象?
袖琴看着鱼馨若吃惊的神色,眉宇间不禁露出一丝嘲弄之意,冷笑道:“三夫人,莫非三少爷一直未与你同房,所以你并不知道他有这个顽疾?呵呵,说起来,三夫人其实比袖琴更可怜,以后要一辈子守着一个不举的男人独守空房,不能行那床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