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鱼馨若断然拒绝,皱眉看着沐轻衣道,“师兄,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走得那么匆忙,今天又这么奇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沐轻衣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兄,就赶紧过来,不要与那小毛贼一伙!”
鱼馨若翻了个白眼,道:“师兄,你脾气这么大,是不是吃炸药了?”
沐轻衣闻言为之气结,盯着她的眼神几乎要杀死她。
“师妹,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过不过来?”强压下胸中的愤怒,沐轻衣冷冷问道。
“不去!”鱼馨若也有些恼了,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情了,“师兄,你不要欺人太甚!”
沐轻衣眸光一沉,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眸中一片沉痛,沉默了一会儿,咬牙说道:“好,既然师妹如此袒护这个小贼,那以后就不必叫我师兄了!”然后,一挥手,厉声道,“撤!”
剑庄弟子惊讶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为首之人轻轻打了声呼哨,片刻间数十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沐轻衣缓缓看了鱼馨若一眼,转身便走,碰触到他眸中难掩的伤痛,鱼馨若不由一呆,直到萧疏玉出声,她才回过神来。可是,想到沐轻衣咄咄逼人的态度,她心里又不悦,哼,不叫他师兄就不叫,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负气地想。
“若儿,师兄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萧疏玉轻轻说道。
鱼馨若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忽觉他的身子滑落下去,赶紧一把扶住他,惊问道:“你怎么了?”
却见萧疏玉脸色惨白,额前冒出细细的虚汗,已闭眼昏了过去。她赶紧抱住他的身子,却见他胸前衣襟已被鲜血渗透,暗红一片。
鱼馨若皱了皱眉,正欲将他抱起,一双有力的手臂已将萧疏玉抱了过去:“让我来吧。”
鱼馨若诧异地看着杜秋鸾,他怎么也来了?
杜秋鸾抱着萧疏玉向前走了两步,见鱼馨若依旧呆立在原地,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娘子为何还不走?难道是等着为夫抱你走吗?”
“哪有,你别胡说。”鱼馨若讪讪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剑香苑。
“弟子参见庄主!”守在剑香小筑前的两名剑庄弟子见霍山老儿突然自半空落入,眸中露出惊诧之色,赶紧上前恭敬施礼。
“沐轻衣那小子呢?”霍山老儿扫了他们一眼,笑眯眯问道。
“回禀庄主,公子正在屋里喝酒呢。”两名弟子相视一眼,吞吞吐吐道。
霍山老儿闻言不由一愣,奇怪地道:“喝酒?这小子从小滴酒不沾,今日怎么会喝酒呢?”
他疑惑地推门进去,一股熏天的酒味立刻扑鼻而来。霍山老儿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只见那个绯衣少年跌坐在地上,正抱着一坛酒猛灌。在他身旁,二十几坛上好的女儿红酒坛子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跟它们的主人一样狼狈不堪。
“天啊!为师的百年佳酿啊!为师平常都舍不得喝,你这个不孝徒儿却像牛一样给我灌完了!”
霍山老儿眼角抽了抽,待闻到这些酒都是他珍藏的好酒之后,不禁痛心疾首,扑过去便将沐轻衣手中的酒坛抢了过来,摇了摇,只剩一点儿底了。
“师父,你回来了。”沐轻衣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淡漠地跟他打了声招呼,重重将自己摔到床上。
“我的酒啊,我的美酒啊,你这个不孝徒儿,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师父!”霍山老儿抱着酒坛心疼地骂道,只差没有老泪纵横了。
沐轻衣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长长叹息一声,幽幽地道:“师父,你不是常说酒醉之后,便能把不开心的事全部忘记吗?可是,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酒,心还是这么痛呢?”
霍山老儿翻了个白眼,道:“你练过绝尘谱,喝酒跟喝水一样,当然不会忘记了。”说完之后忽又盯着沐轻衣问道,“小子,你今天是怎么了?”
见沐轻衣没有说话,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拍了拍沐轻衣的脸颊,笑道:“莫不是你为情所伤了?”
沐轻衣双眸紧闭,却不吭声,好一会儿,才轻轻叹道:“师妹心中有一个曲飏,身边还有一个相公,现在她又说萧疏玉是她的人,那我沐轻衣在她心中算什么呢?”
霍山老儿闻言不由哑然失笑:“为师当初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吗?你师妹此生桃花运旺盛,命中有十夫相伴,你当初并不介意,现在为何又开始介怀了呢?”
沐轻衣默然,刚刚开始他只是想练成绝尘谱,心里也许只把鱼馨若当成练功的道具吧,可是,在不知不觉当中,他的心不知何时已遗落到她的身上,只要一想到此生会有如此多的男人分享她,他的心里就控制不住地吃味,难受,只要一想到她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的胸腔难受得几乎要裂开。以前他对女人从来不屑,现在却突然想完完全全的拥有一个女人,可是却是这样难,因为她的心,并不在他一个人身上。
霍山老儿见他不说话,摇了摇头,笑道:“小子,命中注定你逃不过这场情劫,你还是节哀顺便吧,哦不,是顺其自然。”
沐轻衣掀开眼皮,忽地坐起身,瞪着他说道:“师父,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要我当她的十分之一个男人吗?这世上哪有一女多夫的事情?还有,我现在很怀疑师父你,是不是真的能未卜先知?”
霍山老儿笑眯眯说道:“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