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杨奉荫。
三人一狗就坐在这阴凉的树下。
风踏过水面,弄翻了绿荷,剥下了粉红的荷花,拂向人的脸。
如烟轻抚着那条扑在她怀里的黑黄的狼狗。
“鲜儿姐姐,给他娶个名字好不好,”鲜儿微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嗯.叫小狼。!.”
狗眼一眨一眨的。
“小狼,看样子你也喜欢这名字。”如烟开心的用脸蛋贴着那柔顺的黑黄的狗毛。
小狼也不像前几日那样枯瘦如柴,定然是吃的好,如狼的狗眼似乎在说跟着你有肉吃。
“招哥,真的有牛精吗?”
男人摇头。
“听他们说,通常在傍晚和清晨见到牛精。那时光线不强,可能是他们看错了。我们已经在这等它五天了,也未见他出现。招哥你看是不是另有隐情?”
“我也想过。可是这几天也没有听见有人失踪。”
“如果有人失踪,我们就不等它了。”女人双手撑着下颚转着明如水清澈的眼珠子说道。
“就知道你了解我。”
“现在我们只有等了。”女人笑道。
“等。”
女人噗嗤的笑了,她就喜欢男人的那种倔强。
“你笑甚么?”
“我想笑就笑了。”女人转着眼珠子道。
男人微笑无语的看着大金溏的水面。阳光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映红了女人的脸。
女人靠在男人坚实安稳的肩膀上,她多麽希望这一刻是个永恒,这个肩膀她要靠一辈子。
突然的狗吠打破了他的遐思。
小狼朝着平静的金色的水面不停的犬吠,小手来回的抚着小狼的头,“小狼,你怎麽了?”
小招和鲜儿的两双眼紧紧的盯着平如镜面的水面。
阳光躲在了山后,水面变得模糊,视物不清。
水湿润了前脚,水浪一波一波的向岸上涌来。
光,白里透绿的光。
三双人眼,一对狗眼看到了大金溏中心方位的一对白芒透绿的光向他们的岸边驰来。
小狼在不停的吠啸。
“烟儿。”
“小招哥哥。”
“把眼睛闭上,呼吸平静,气吞丹田..”一只厚实的手搭在弱小的肩上。
如烟顿时大感无穷无尽的真力和真气,汹涌澎湃的如决堤的狂河向她的丹田内汇聚。
“这是磨练你的好机会。”
“嗯.”
小招在如烟的眼里犹如师父同时又如一个照顾自己的大哥哥。
一双如水的仇眼微微张开,便看见了白芒透绿的光。
“等。”
小招叫她等,她就等。
水哗啦啦的想,一个模糊的怪物身形便出现在水面上。如牛的体型,头上长了如牛的角,那对白芒透绿的光是这怪物的瞳眼。
手离开了肩。
脚一蹬地,如烟顿感身轻如烟向迎来的怪兽飞去。平时她练着‘踏气行空’的神功,总是气力不足,飞不出几丈便落回了地面。
此时却轻松自如,犹如天上的飞鸟,这自是小招给她输入的真力和真气起的作用。
神奇之剑被祭起,在如烟的头顶上方发着魔火的光芒。
随着怪物的逐渐游来,怪物的整个身躯完全暴露在水面。如烟也看清了这头怪物,确实像一头牛,头上长着一对庞大的牛角,还泛着铜光。
这头牛精要比普通的牛要大上两三倍,两只铜铃般的瞳眼泛出白芒透绿的光离她越来越近。
如烟的心也在“砰砰”的加速,毕竟是第一次与怪物战斗,但那张小脸上写着一脸的坚定和沉着。
在她一双如水的仇眼里,这是一头吃人的牛精,牛魔,仿佛看到了仇人。
“招哥,烟儿能行吗?”女人的手紧紧的握着男人厚实的手。
男人感到了女人的紧张,但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也许男人的手给了女人答案。
两双眼睛盯着离脚下岸边几十米处大金溏的水面。
泛着魔火的神奇之剑逐渐暴涨,火红的光芒大盛,如烟完全笼罩在魔火的光芒中。
一声娇喝,“嗨!”
只见巨大的泛着魔火的神奇之剑劈天一斩。
“蓬!”将庞然大物的牛精轰个正着。
溅起了几丈巨大的浪花,神奇之剑好像是碰上了坚硬之物被反弹了回来,如烟还是能将其控制。
庞大的牛精被这劈天的一斩硬轰进了水里。
如烟知道自己的力道不够,发挥不出这神奇之剑的最大威力。她知道牛精受了重创,但还没有死掉。
这牛精好像长了一身铜皮铁骨,刚才的劈天一剑好像斩在了金属上,小招和鲜儿也听到了金属般撞击的声音。。
“哞.。”是牛精的声音,愤怒的声音。
“汪汪汪.。”小狼在大金溏边来回的焦躁的狂吠。
如果你与狗交上了朋友,那麽它就是你最忠实的朋友,只要你对他好,它会付出它狗命的所有来回报你。
小狼在叫吠,为它的恩人,朋友叫喊助威和担心。
“澎。”小狼窜进了水里。
“哞.。”
突然水里一条铜光的鞭子向如烟刷来,如烟一个闪躲,恰恰躲过这迅速猛狠的一鞭。
哪来的铜鞭?
这分明是牛精的尾巴,似乎这牛精长了一身铜皮,恰似一头铜牛精。
如烟刚躲过这铜牛精尾巴的一甩,就听见水面“哗啦啦”的响声。
只见一个血盆的牛嘴,长满了尖锐的獠牙,冲出水面向她张口咬来。
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如烟看到了那铜铃的牛眼,瞳眼的白芒里泛出了一丝红光,显然是激怒了这头畜生。
如烟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头牛,很多地方像牛而已,所以见到的人均以为是牛精。
牛精冲出水面,身体完全暴露在水面上,小招和鲜儿在这近的距离下也看到了怪兽的一身铜光。
原来这牛精一身长了一层坚硬的铜皮,甚至有可能这牛精全身的肉都成了铜质。难怪他们听到了如金属相碰的“铛呛”的声音。
难怪这牛精没有被如烟的劈天一剑斩成两半,他当初还以为是如烟的功力不够。
长满尖锐獠牙而腥臭的牛嘴逐渐向如烟靠近,如烟拿着神奇之剑倒飞与那腥臭的牛嘴保持这一寸的距离。
牛精恨不得将如烟一****吞。
如烟见这牛精的冲势的速度在减缓,自己便一边倒飞一边口念剑诀,只见那神奇之剑再次暴涨,魔火的光芒再次大盛。
“嗨!”一声娇嫩的大喝,又是一招劈天一剑朝牛精的一对铜角距离的正中间的位置斩下。
庞大笨重的身躯没有了冲势,便向水下缓落。
牛精大概也是尝了这劈天一剑的厉害,一个缓慢的偏头。
“铛呛。“
神奇之剑斩在了一只铜角上,神奇之剑再次弹回半空。
“汪汪汪.”如烟也听到了小狼的叫喊。
“小狼.。快走.”
如烟见小狼游来,不去救起将其脱离水面,必将葬于牛腹,不容她想小身躯便朝小狼飞去。
小招和鲜儿听到了小狼的犬吠,刚才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如烟的身上,连小狼窜进大金溏水中的声音也没听见。
铜牛精没入水中,露出那双铜铃大的白芒透红的牛眼,朝如烟和小狼的方向追去。
“招哥.。”女人担忧的声音。
看了刚才如烟与牛精的战斗,小招便知道如烟的功力是杀不死这头牛精的。
如烟又闻到了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她为救小狼竟忘了牛精会追至。
浓浓的腥臭味从她的后面传来,“哗啦啦.”她扭头便见那长满獠牙的牛嘴近在咫尺,眼看就要被那牛精血盆大口中的獠牙洞穿的飙出血,却见一身影闪电般而至,自己被一只厚实的手臂抱起。
“小招哥哥,快救小狼.。”
如烟也不知道神奇之剑如何到了小招手中,只见魔火的红芒大盛,鲜儿站在岸边竟看得刺眼。
小招周边几十米的范围皆湮没在魔火的光芒中。
小招拿到神奇之剑就大感惊奇,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剑,不可思议。难怪有许多人打它的注意。不容他想太多立即将真气灌入剑中。
抱着如烟在空中来一个鲤鱼打挺的翻身,将神奇之剑就那麽一划,剑芒倒划而下。
剑气,霸利无比的剑气划开了水面。水被这霸利无比的剑气排开。
“咝.。”一声长咝,是铜的撕裂声,只见庞然的铜牛精的躯体,从后至前一条线噗出了铜光。
只听铜牛精一声唉哞,“哞.。。”
铜牛精被这霸厉无比的剑气劈成了两半。
被剑气排开的水久久不能愈合,如烟的一双如水的仇眼看的惊呆。
小狼受排浪一波一波的冲击,汪汪的吠不出声。
鲜儿站在岸边虽然看不清水面上的情景,但铜牛精的唉哞使她的担心换城了安心。
她知道铜牛精被她心爱的人斩杀,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情。以前的他只有仇只有恨,现在却变了,这正是她想要的,唯一不变的是他那般倔强。
“烟儿,没事吧?.。”
“鲜儿姐姐,我没事。。”
女人深情的望着男人,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爱,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
男人伸出了手,鲜儿接过了剑。
“好奇怪的剑。”女人的惊叹,随即又道,“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也就不奇怪了。但也是一柄好剑。”
落水的狗也游上了岸,抖落一身的水,呼噜呼噜,水滴四渐。
夜,包围了三人一狗。
夜是个无星无月的夜。
是个销魂的夜。
女人的脸还是红的,红如娇桃。
“没想到你们饮家都好这一口.。”是女人销魂的****。
“啪!”
“贱货.”男人的眼里透着红丝。
一把掌打在了娇红的脸上,此刻女人的脸红如早晨初升的骄阳。
痛,痛的呻吟,却不是疼痛而是满足的呻吟,女人好像就喜欢这种痛。
赤身的男人饿狼一般,咬着女人,恨不得一口将这肌肤如雪的女人给吃了。
呻吟的销魂,销魂的呻吟过后是喘息,男人挥汗如雨,女人的鼻尖也渗出了汗珠。
“听说来了一个神,真有神?.”
“那是饮魂那小子说的,哼.。。”
“饮魂侄儿?.”女人想到了饮魂就想到了饮魂刀,转了一下那美如秋波的眼珠子再道,“听说那把饮魂刀是老祖宗在他未出世时送给他的,这摆明了老祖宗将门主之位传给他了,难道你就不想..”
“哼.。”男人随即转向用头发擦着男人脸的女人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哦,你还有甚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女人轻笑道。
“老祖宗没有死。”
“没有死?。。”女人有点诧异。
“为何老祖宗要装死?”
“这你就不要问了,.因为我也不.。”男人堵住了女人的嘴。
“难道你就不怕饮茂那小子知道了?。。”男人邪笑道。
“他?他只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嗯唔.。”
“看样子你是个需要许多男人的女人.”男人显然是累了,女人却不停的在男人的身上用着她那令人欲仙的舌头。
夜,深夜,也是密谋之夜。
一盏孤灯,三张苍老的脸映在灯烛透纸的烛光下。
“二哥,不能因为他是老大,就让他这一脉当门主当下去啊.!”
“对呀,二哥你哪一点不比老大强啊。”
“你们别忘了老爷子,。。”是阴森慢条的语声,这自是那个叫老二的苍者说出的。
提到老祖宗,另两位老者沉吟了片刻。
“二哥,.。”一位老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老爷子的功夫恐怕达到了神级的地步.。。”后面的话自是我们没有把握能杀。
没有把握的事,这位老二是绝不会做的。
做手势的老者打住了老二的话,“是他们祖孙三代,二哥。下个月,十五子时,我们只需一个人去稳住老爷子便可。只要他们祖孙三代见了阎王,就算老爷子知道了,这时已晚了。毕竟虎毒还不食子,你也知道老爷子是最护短的。”
“那谁去稳住老爷子?”老二问道。
“这个嘛,得问问老三。”
“老四,有话你就说,哼.!”
“小林。”
老三以为老四叫他去,没想到却是叫小林去。
“小林?她怎么能行?”
“老三,这你就放心。二哥你说呢?”
“小林这丫头可以,不过.。。”
叫老三的老者还没有想通,为何自己的儿媳妇小林可以稳住老爷子,当下听老二说行,也就闷着不问了。
“二哥,你放心,七妹就无需说了,老五和老六,我自有办法,你我两家便去对付他们祖孙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