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青草闪动一双无辜地眼眸,后知后觉地说完,便开始奋力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人!”
“呵……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坏人,晚了!”露丝长呵了一口气,强拽着青草的胳膊就往楼梯的高处拖。青草一时没有站稳,她那稚嫩的膝盖便与坚硬的阶梯相碰撞,一时痛她咬紧牙头,拧紧了眉,还不忘去挣扎。
她那头齐肩的短发,不知何时也被露丝一把紧攒着,根根头发连心,传来头顶肌肤快要撕裂般地痛楚。
“放手……你还有没有人性,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令露丝意外地是,刚才发出平地一声吼的人,居然是谢逸飞。一个她平时最不屑的男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露丝僵了僵背,嘴角抽起一抹讥诮,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眼。
“只要是对小亦有影响的一切事,我都会去管……放开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几日不见,男人的脸上再也见不到昔日的玩世不恭和嘻皮笑脸,看起来甚至严肃得令人有些窒息。
“要是,我说不呢!”露丝今天似乎故意跟他铆上了,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挑衅地说道。
“好!这是你说的!”本以为谢逸飞会强行冲上来,将青草硬夺回去,却不想男人竟从怀里摸出几份纸张,扬在半空中,以平静地口吻说道:“这是某美容机构对某人整容前建立的相关资料,如果,我将它通过网络公布出去,相信你也不会介意,哦?”
“你……卑鄙!”露丝的眼中滑过一丝慌乱,随后一眨不眨地盯着谢逸飞怀里的那份文件,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哼……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谢逸飞一边说一边趁露丝放松警惕,以最快的速度将青草夺了过来,藏在了身后,他再高昂起头斜扫了露丝一眼,眯起迷人的桃花眼,唇动了动,说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幼稚,你以为光凭你那些东西,就能威胁到我吗?”露丝故作镇定地挺挺胸,扮着不以为意地说道。
“好!既是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不过我相信这份资料迟早会有用处的!”谢逸飞说完,牵着青草因为恐惧而变得冷凉的手,洒脱地转身离开。
一天下午,雨亦从医院的餐厅打了一份午餐上来,途中,她见到了好几个医生和护士行色匆匆地往楼上跑。
其中一个小护士不经意转过头,赫然见到是雨亦,她慌忙地喊了一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家属正在做紧急抢救呢!”
咣啷一声,手中的保温桶重重地跌落,摔了一地的饭菜,而雨亦的人已经飞奔了几米之外。她的心此时正如波涛般翻江倒海,难以抑制地狂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高危病房内,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正在给邓新兰做着最后的抢救。像两个熨斗一样的东西,带着强压的电流,触碰到邓新兰呼吸微弱得近乎到无的胸口,立即让她整个人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老高,但,既便是如此,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脸色依旧纸白,毫无血色。
“妈……”人还在门口就传来了雨亦那撕心裂肺般地惨烈呼唤。她拔开众人,直扑向病床上的邓新兰,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袖,任泪如雨下……
“妈,你不能走,不能丢下亦儿……”她的唇喃喃地动了动,神情凄凉地说道。
顿了稍许,身后的医生走了过来,列行公事似地将雨亦拉开了一边,戴上听症器,最后一次去探听邓新兰的心跳节率……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去,对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凑上前去,将一张雪白床单,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已经停止了心跳的邓新兰。
一系列动作来得太迅速,太过于突然,雨亦当场傻了眼,忘了悲痛,忘了阻止,直到那张白单完完全全盖住了妈妈的脸时,她整个人才像发了疯似地猛扑过去,扯开嗓音,发出一声划过天际的悲鸣,“不!”
护士和医生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他们木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甚至都懒得去劝止情绪过激地雨亦。
迟些赶来的杜令池见到这一幕,微微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拔开像化石一般挡在面前的医生和护士,直接走到了雨亦的身旁,遂弯下腰去,用了点暗力将雨亦扶了起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邓新兰的葬礼十分的简朴,没有其他亲友的相送,只有雨亦和九个孩子排排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那张红底的黑白照片,默默地流泪,默默地哀悼。
从此一个鲜活的灵魂埙落,雨亦是回到家,才知道青草失踪的消息。
前几天因为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她实在提不起精神去关注别的事,现在妈妈已经入土为安,而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独坐在窗前,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紧紧地串连在一起,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铁柱说他那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看到婆婆带着青草姐姐出去了,这让雨亦更生迷惑!只是纷纷扰扰地事压在胸口,让她反而乱了头绪。
剪不清,理还乱。
想着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傲天了,她待晚上孩子们都睡着了,偷偷拿出钥匙打开了对面房间的门。可是,进了门之后,雨亦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特别是当她走进卧室时,里面空空的床铺告诉她,这里似乎有好几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