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
烟雨殿,让她侧躺着,冷冷坐在床畔,不解开她身上披风的束缚……
任她不能动弹,低低喘息。
半晌,才覆上去扯开束缚。
“听见吗?你敢帮他,我饶不了你……”
声音,轻柔地在耳畔,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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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殿,后殿先后添了五盆火……因为她怕冷。
她占据他的床,每一天,几乎没有离开过。
前厅三面都是半墙,风大,他对她下了禁令,“听着,你的活动范围只有后殿。知道吗?”
经过那天的事,他的态度又复冷漠。
一周来,他没有再陪她用膳。每顿都开在炎龙殿——他的书房。
她照三餐喝粥,配一些酱菜。
夜,侍女入内,掌上夜明珠。
迷蒙半睡的,趴在床上,看他入内,坐到床边……喝酒。
他的眼,对上她半眯的眼,手轻柔拨开她颊上的发,手背来回轻柔磨蹭她的脸。
他的手背来回都在同一个地方,迷蒙间,她想起,那个地方正是左脸的疤处,很浅、很浅,没有凹凸的纠结……
或许是她心肠淡,仇恨少,也不烦恼,即使是颈间让娗妏扎的深伤,也只留下浅浅的印记。
玩了片刻,指节触上她的唇,来回磨蹭。
半晌,他拖起她,让她跨坐在他腰上,俯唇吻上。
“伤……还痛吗?”轻柔贴上她耳边问。
“不痛。”她说。
“我看看。”
他按她在大腿上,褪去她的衣物。
片刻,衣物拉上,他侧躺在她身侧。
“来人,撤珠。”
知道她怕冷,他拉上薄被,覆着两人。
片刻,黑暗中,迷糊的听见他的声音……
“都化脓了,是我不好……”他轻柔的说。
一怔……
他如此的温柔……
心紧缩着……很久才找回声音……
“不用紧……”轻声说,“由它去吧。”
他按在她腰部的手很紧,很用力,紧紧的将她压在他胸前,脸紧贴着她的。
黑暗中,他贴着她……久久不放……
她让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的……又想起父亲……
但是,眼前的人毕竟不是父亲……他喜怒无常……这一刻温暖自己,下一刻又要翻脸伤害她……
陷得越深,伤得越深……
杜绝伤害的唯一办法……只有推开他……
心中酸涩,如果她能做到早就做了……
她就是无法控制,殉殇的心……无法控制……倒向温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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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侍女轻敲七巧铜鼎,他翻了个身,放开她。
她趴着,悄悄睁眼,一夜没睡,眼中有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