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天之内,两个不同的人、不同时间,不约而同,对她说出这句话。
是她认不清楚身份了?
眼前的人比另一人更凶狠百倍,她只要她死。
“你不认?”珂粟木冷笑,眼中闪着正中下怀的诡光。
扑倒在地的人,爬起来……
呼出的气更热了……
今次已经没有办法幸免……
不用紧,她不怕他们。
“来人!拿大板子来!”
阳埖、茗埖上前压着她双手,梨埖、萩埖压着她双膝,紧紧按在上长凳上。
外头进来两个粗壮的中年侍女,一人手一支粗大长硬的,墨黑扁板。
“给我狠狠抽!今天非要打到她屁滚尿流不可!哼!看她还认不认!……给我使劲抽!谁省力了我珂粟木下一个就抽她!”
啪……
一板下去,侬汶几乎昏了过去,另一板……再一板……
这已经不是马棚里的软鞭。
每一下,都可以使人的内脏四分五裂……
口角滑下鲜血……
即使无人按押,她也无力动弹……
……
啪啪啪……啪啪啪啪……
惊心的声响回荡……纷飞的锦帛碎片……汗流满面的行刑者……
主座上,女人挂着冷笑……
血肉横飞的肉体……体无完肤……
“嬷嬷……昏过去了。”
“用冷水泼!”
……
“你认不认?”
冷冷的眼,不动分毫……好像血肉横飞的,不是她的肉体……
“给我再打!”怒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夜,寂静,只有殿堂传出惊心动魄的声响。
“嬷嬷……又昏……昏了。”施刑者,汗流满面,大喘粗气。
冷水泼下……
“嬷嬷……没…没…醒……”
再泼……
……
再泼……
人,静静趴着,游丝的气…若有似无………
“拖到外面,丢进池里。”
执事者,挂着得逞的笑,冷冷巡视周遭侍女一回。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贱人,身为奴隶蒙受王恩,却不知检点,到处勾三搭四,寡廉鲜耻,还不知悔改,我是迫于无奈,只好处以极刑,若是有人问起,都给我如实的说,不必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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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池水,冰凉彻骨。
池中人,猛然意识清晰……
眼皮无力的垂着,胸中一团火热几乎要溶了她,颈以下全身彻骨的冰冷,手腕让什么往上拉扯着,足不及地,浮力支撑了她一半重量,其余重量都在手腕上。
原来,布帛结着她双手吊在池畔的垂枝,除了双臂和头,全身浸泡在冰水里。
火辣和冰凉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