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视线,盯在囚衣破洞露出的,青紫的瘀痕。
侬汶平静的看着她。
半晌,她恼羞成怒的谩骂,“****,本以为你今日走了****运……不过,哼!谁让你没本事……呵……注定你要下贱。还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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馪莲殿。
殿上,珂粟木中坐,左侧是玻飔,右侧是姝嬅。
珂粟木皱眉,怒气腾腾,“你这人是怎么做事的?中午出门到现在才回来?”
阳埖赔笑着,将元华殿发生的事叙述一遍。
“跌伤?”珂粟木眼神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冷笑:“你这个人就是会耍花样!也不先照照镜子,只会闹笑话。”
左侧的女人——玻飔一笑,嘴角微翘,“嬷嬷不要生气,不就为个奴隶嘛,气坏身体不值得。”
珂粟木怒气不减,“奴隶?你不知道,这人本事大,前些日子为了娗攸的事,闹得我没好觉睡。”
玻飔:“娗攸妹妹的事?孩子掉就掉了,王还没有要子嗣的意思,留胎是多大的事,她隐蔽不报四个月,没降罪已经是不错了。嬷嬷烦什么?”
“本来也不怎样,偏偏这事扯上这贱人……还扯出一段阴谋来。这贱人,要样子没样子,不知用的什么狐媚,留宿烟雨殿也就算了,偏偏要耍阴谋,硬是要弄掉人家的孩子……”
“王不是对外宣告与她无关?”玻飔。
“谁知道!”冷哼。“不是怎么会贬到马棚去?王眼睛是雪亮的,嘴上虽然不提,心里怕也有几分怀疑……”
原来,她们还是认为孩子是侬汶堕的。
事发当时,侬汶猜测过,以珂粟木的骄傲,要她死,还不至于硬架罪名在她身上……策划阴谋的,可能是……
伤她脸部的——娗炆。
堕掉孩子的——娗攸。
作伪证的——岩埖。
还有,从头到尾,故作无辜的——淑瑜。
四人中,城府最深的,当属淑瑜。其他三人,可能只是她利用的棋子。无论事情成败,都不会牵涉到她,她,坐收渔人之利。好个借刀杀人啊!
玻飔:“既然已经罚过了,嬷嬷也应该解气……”
珂粟木冷哼,“罚是罚了,只有一个月。王只说让她干一个月,还有两天到期,也不知道王以后的打算!哼!她想逍遥自在?我偏偏不让她如愿。”
“嬷嬷……”
“玻飔,你不要管,你天生心肠好,自然看不惯我的作风……夜深了,王没让人传侍寝,下午在元华殿刚宠幸这贱人一回,可能今夜不传了,嬷嬷也帮不了你,你就先回去吧,说不定明天就传了。”
原来,玻飔在此处等传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