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下面前失威,他现在已经不是暴跳如雷足以形容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掐死反抗的蚁蝼,好叫他们知道他的厉害!
“****的,敢教爷爷做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爷爷叫你……”
“梵末倪•唛埔尓茶•咏敏。”
将领停住,为突然听到自己的全名愣住了。
不经意对上对方沉寂的眸子,犹如掉入万年沉寂的冰窟。
他的名字太长,能记住的人没几个,更何况眼前的是全然陌生的人,还是个奴隶,她喊得顺口,就像是严肃的长辈,即将告诉一个小辈他犯下了什么错误。
他为自己的想法而愤怒,“你这个反抗的狗东西!你以为爷……”
“梵末倪将军。我没有反抗,也没有企图叛逃。”
“还敢狡辩!你……”
“梵末倪将军。我没、有、反抗,没、有、叛逃。”
“你……”
“梵末倪将军。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在这里,没有离开过你们眼睛一步,我没有叛逃。而现在,即使你将鞭子甩到我身上,我也不会反抗,我不、会、反、抗。”
这下子,几乎所有人都摸不清脑袋,为什么她要一再强调这件事。但是将领——梵末倪,因为她的一再强调,慢慢露出古怪神色。
“梵末倪将军。这两个女人,不管她们以前是什么,或者她们比较弱,走得慢,拖延了时间。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她们并没有离开一步,更没有企图反抗……”
“狗东西!谁说没有!这……这娘们咬你爷爷,爷爷就说她反抗,肯定是想企图逃走…哼!本将军就判她个企图叛逃罪名!看我还治不了你们…”
“将军。那个女人,”她指着小桃,“你毫无理由,用暴力伤害那个女人的朋友,她情急之下作出适当自我保护……”
“自我保护?!你敢糊弄你爷爷!就算是,爷爷偏要说是反抗!你奈得了你爷爷!爷爷还有人证呢!伽克,你给我说!是反抗还是保护?”
其中一个部下应声上前乖声:“将军,是反抗。”
“听见了没有?反抗!所以,你!你!还有你!本将军通通要治罪。”
“将军。她若真有罪,你那一下让她昏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已经足以惩戒她了。我们是重罪待判的人,该是何下场自有番王判决。将军,还是,你自认……有、权、代王审核?”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见,梵末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将军,你受番王重托、木樨将军嘱咐,押送三百八十七战囚,虽说少一两个可以上报途中病逝,但总不如一个不少功劳大。……何况,我记得,木樨将军军法有一,战俘一不反抗二不叛逃,不予私刑,违者军法处置?”
他脸色一变再变,片刻功夫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其中一个部下,上前对他耳语一番。他恢复了冷酷。
“原来是你。你不用得意,我等着你挂在爷爷的军旗上。”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你等着,总有一天爷爷会操你操得你妈也认不出来。……伽克!你来监视她们,谁敢拖延进度,依法处置。”
他脸色难看的离去。
侬汶背部湿了一片。
她们罪未判,木樨将军军令深严,她赌,梵末倪不敢漠视。
虽然没有见过梵末倪,但托常年跟木樨交战的关系,她知道这个人。见他们打着木樨的旗,从他的个性推敲,木樨帐下最鲁莽最常出状况的只有这个人,为了震慑他的气势,她一开始就喊出他的全名。
如果没有这般开场,她没有把握接下来的一串能不能顺利进行。他完全可以不把她当一回事,因为事后不会有人追究,没有人会去想,三百多个战俘实际数字是三百八十一,还是三百八十二,即使真的发现少了一两个,也不会有兴趣知道少掉的人是半路走丢了,还是被人卖了。
这是就是现实,在押送人的眼中,他们甚至不比家里的牛来的强。
这种刺激再多几次,她担心心脏会停止跳动,所以说她不喜欢赌博,耗费心力。这下一来,她已经腿软得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