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你带她远走高飞?……鑫夲,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好啊,你看我做了一个月傻子,够了吧?你这该死的混蛋!!”
“……王兄,总之,一言难尽,反正你先回去,兄弟一定会给你交代的。”
“王爷。”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的人,突然插嘴道:“也就是说,你承认——姑娘人在禁城了?”
“混蛋,该死的阿克部,王爷我跟王兄说话,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插嘴了?”
“也就是说,王爷承认和鸠摩勾结了?”
“你……混蛋!你敢诬赖我?我什么时候……”
“王爷,要是没勾结鸠摩,鸠摩人又怎会助你劫人?”
“你……”
鑫夲非常愤怒,貌似想上前给阿克部一拳,王座上的人,却适时冷飘飘的扼断两人的对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交出人来。”
“王……这……”
“你有意见?”
冷酷的视线对上阿克部,阿克部像是窒了一下,不再作声。
“听到了?我不想跟你计较,我给你半天时间,酉时以前,给我交出人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鑫夲看着地上不语,好一会,他抬头,深思的视线,投向王座上的人:“王兄,你是不是……还是一样不愿要孩子?……我是说,要是……要是你喜欢的人,有了孩子,你……”
“不会有这种事。”
“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跟这事没有关系。”
不耐的语气,鑫夲突然喝道:“有关系!请你认真回答!这将影响我的决定。要是……要是她有了孩子,你……”
“打掉。”
冰冷的话,鑫夲,眸子也冷了起来,叹息般的轻道:“是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好王兄……”
“很意外吗?别给我装出那副样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第一个孩子将是什么人,这个孩子,是随便一个女人能生下的么?”
“随便一个女人?”冷笑,鑫夲嘲讽的语气,故意在六个字加重:“既然她不过是随、便、一、个、女、人,请教王兄,那你还找她作什么?”
“我不想听你废话。总之,酉时以前。”
“……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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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冬天的阳西斜。
寒风中,重重黑压压的重兵,包围了禁城,黑深、聚势待发,万人中领队威风凛凛的将领,正是裎租将军。
禁城,汤殿,神采奕奕的人,从池中起身,由侍女等人侍候着,着上尊贵无比的金黄黑蛟袍子,腰带最后系上的那一刻,不动声色的眸子,赫然射出万丈厉光,扬声大喝:“左晟。”
“是,王。”
“什么时候了?”
“申时刚过……酉时。”
“搜!!”
……
一声令下,蛟龙岗禁地、龙番命脉,登时涌入千军万马,一瞬间,马蹄杂乱,安宁、静寂的圣地,成了畜生脚下的灰烬。
卧龙殿,背手而立的人,对着窗外黑压压的禁军,毁坏景物,冷漠的眼,就像无关紧要的,没作声。
时间过去,一刻、一刻……
“右易,去看看,搜到哪里了?”
不久,侍卫回来禀奏道:“王,王爷的寝室、金木水火土殿都搜过了,不见姑娘人影。”
对着窗户的人,恍若未闻,好一会,却突然出声道:“来人,备马。”
“王?”
“阿克部,你留在此监视。”
“王,请让阿克部随侍保护。”
“不必。……右易,你也留下。左晟,走。”
……
禁城林阵外,克萨丢下一句:“你们守在此。”
说完,径自策马,快马奔驰,左转右拐,逼近阵心。
阵心,埋藏了龙番前王后陵墓,也就是当今龙番王母亲的墓地,素来是禁中之禁,别说闲杂人等,就是守卫们没经允许,也不能出入。
龙番王,无比确信的驰往阵心,就像,他非常肯定,找不到的人,会出现在他将去的地方。
马,一声嘶吼,停在即将抵达不远处,他翻身下马,疾步而走,最后,隐晦在将入阵心前,一棵树影里,一如石柱般,僵凝不动。
片刻功夫,远方,由远而近,淅淅闻及足步声,来者仓促、慌乱的脚步,越来越清晰,不久,已经近得可听见叶子、树木的摩擦声。
再过片刻,已经可以听到来者的喘息。
粗喘,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然后,树影中的人,心中一跳……
“王……王爷,侬…侬汶走不动了。”
阔别多日,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两人出现而出现。
……
是她……
背影看不出,因为天气寒冷,加了棉袄的关系。
她,就那样,挂在鑫夲手上,经过一番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