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像有备而来,这一问正问到她们心上……
珂粟木冷笑:“要证据?好!也让你心服口服!……淑瑜!”
一直沉默搀扶着娗攸的女人,开口:“……岩埖,你说!昨天发生的,当着所有人面前再说一次……”
侍女应声上前,大声道:“……昨天申时,主子遣岩埖给娗攸主子送书。……当时午饭吃多了,肚子一直绞痛……在娗攸主子地方借个茅厕……没想到出来后,却见后院有人鬼鬼祟祟,拿的不知道是什么…看到岩埖就慌张藏起来……这个人,岩埖认出是宫里新来的奴隶……就是这个女人……岩埖后来知道娗攸主子出了事,就想起她来了!当时,她约莫是拿着风眼草、硝枫根之类杀胚的药……”
杀胚?她明白了……
原来这女人流产了……不知道是遭人陷害,还是自己谋划?
她记得,那个人从来不要孩子的。每个欢爱过的女人都要喝断子茶。
防备失当,有孕在身的一律打掉。
心念一动……风眼草、硝枫根……好像听过……
不会是红叶的特产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珂粟木冷笑,好像在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说?
“阳埖、茗埖!你们带人进去搜!将这女人的东西!都给我搜出来!”
她的箱子,在众人眼前摊开,东西散落了一地……
“嬷嬷……没有别的东西……”阳埖。
“嬷嬷,这人诡计多端,箱子可能藏着夹缝……”淑瑜。
夹缝?明明是她的箱子,对方好像比她还清楚。
这是设计了多久的阴谋?
不由自主看向找来箱子的人……风埖。
“给我砸了!……”
箱子破了,碎木间夹杂着许多侬汶没看过的花、草……
……
“就是这些!嬷嬷!当日一些碎渣掉了出来,岩埖认得。”
“你还有什么话说?”
话?
一直留意那个女人,没漏过她刹那间上扬的嘴角。
果然如此,这个人,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故意,怀了孩子。
知道要被打掉了,不如设个计,拉着可能是对手的人陪葬。……够毒啊!
她只能说佩服……平静的,微笑着看向那个侍女,“岩埖吗?你的见识真广!这些花草,侬汶久居红叶,都还叫不出名字来。你是龙番人,倒是比我还熟悉……侬汶佩服啊!”
岩埖的眼,不看她,是不屑?还是不敢?……
“嬷嬷!别听她狡辩!”
不用她说,珂粟木根本不打算听,她的冷笑,夹着嗜血的兴奋。
“阳埖!去外头叫人!拿下这个****!”
现在,就差不知道,那个人会怎样处置这事……
孩子是迟早要打掉的,但是,他尚未下令,径自使她流产的人,就等于谋害他的骨肉!
这件事,可大可小。大,是杀身之祸。小,可以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