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汶闭着嘴，无力垂首，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
喃喃的自言自语，声音夹了柔意，“……父亲，他病糊涂了。他的话，他的女儿，怎么会当真……”
她的眼，不屑的，停在侬汶囚衣上，准备了更进一步的打击：“哈……你这个人，就是不识时务……难怪，一辈子都是下贱的命…………我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你宁愿跟着穷酸乞丐，也不要荣华富贵，活该你一辈子命贱！……不过，也亏得你拒绝，除了我那娘，我家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加入一个外人！”
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只是冷笑……“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是啊！龙番第一名商！你父亲老谋深算、奸谋狡诈……山珍海味算得什么？怕是人肉的滋味，他也知道吧？”
人肉不夸张，这女人的残忍就像她父亲的翻版……
“……既然，你们穿的是绫罗绸缎，何必谋算，一个穷酸书生家传的一本破书？……为了那本书，你家，费尽心思，日夜监视，甚至，还要遣妓女去勾引他……”
这些，都是父亲心中的痛……最后还是为此，送了他的命。
豆大的泪，挂不住了，从她眼中滑下。
姝嬅脸色不变，丝毫不以为意。倒像，非常满意她的泪…盯着微笑…
“既然知道是破书？我爹地看得上还是抬举了你们！……你是这样说自己的娘？妓女？不怕天打雷劈？……呵呵，不要忘记，你！比妓女还不如呢！你现在，只是我龙番的……一、只、狗！”
“……”侬汶闭起眼睛，哽咽着，“总好过你们…禽兽不如！”
这些人……这些人，害的父亲一辈子凄苦、潦倒。她深深为他不值，为他痛。
“呵……还在嘴硬？前天…赤身裸体、含羞带泪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得妹妹都心疼了……难得，我们王看得上你，好好扭屁股取悦你的主人吧！嘿嘿……”
听不下去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走？”她的声音传来，有点尖，变态的兴奋。“我还没说完呢！……给你一个总告！不准动我的人！”
侬汶停下，回头看她。
她的人？
“听好了，在这个地方，遵守我的规矩，可以让你过得比较舒服！”
普天皇城，最大的只有那个人。这个人居然敢撂下这种话……
口气大得让人惊讶。
“谁是你的人？”
半天，她终于问。
对她的手段存在畏惧，但，问出这番话，还是好奇的成分居多。
“就是、就是那个人…那个人…你见过的！不要跟我说忘了！”恶毒的人，以为她从来没有羞耻心，但是破晓天荒的，此刻，竟然染上两朵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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