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得来的书,揭露了七贤帮与婆婆的渊源,还有姐妹俩的心结,和一本药谱!
侬汶的疑问是——最后那天,婆婆真的吃了忘忧草?克萨的母亲在那天乍然死亡,是她下了毒手,还是别有内情?
静候了许久,殿外,侍女的声音传来,请示他早朝……他恍若未闻……
“克萨……”无声唤,侬汶写道:“她真的吃了忘忧草?”
他看了,又是捏在掌心……“克萨……”她又是无声轻唤,轻轻抱着他的手臂……久久,他才低下头,凝视她,一声轻叹,道:“这事,难辨真伪!……”他又陷入沉思中……
侬汶写道:“你怀疑书伪造?”他看了纸张,略一沉吟道:“倒也不是怀疑伪造,有银光链为证……只是,这些话,或许是片面之词,不知能不能取信……”
侬汶写道:“事情可以扭曲,可东西不能无中生有……克萨,你不知道药谱?”……他出神着,很久,他才轻道:“……母后从没提过这事……母后也是从来不治病……鑫夲小时多病,母后这么疼他,要是她能治,为什么不给他治?”
侬汶略一犹豫,写道:“克萨,婆婆若真是吃了忘忧草,母后的死,或许不关她的事。”他看了纸,不作声,半晌,他乍然仰起怒意,怒道:“即使这事与她无关!……还有你的事!”
侬汶一怔……
他怒气腾腾的拍桌,抑制的低吼:“她养的那鬼东西,害的你夜夜受罪!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毒还没解!解药还不见影!还有孩子!孩子还不知道会怎样!……我恨不得能将她千刀万剁,我绝不能饶了她!!”
随着他提起,侬汶晃神……这几月七贤帮的一切,体内的冥蝎纠葛,如同难忘的噩梦,还有此刻时时惦记着的……手轻轻贴在腹上……里头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她眼中仰起一丝湿意,软软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仰着头,久久,才一声轻叹……
“侬汶……”他一声轻唤,在耳畔,下一刻,她让他抱起,揉着……他道:“不会有事的!那些人,我很快就解决他们!”
侬汶知道他不过是安慰,顺势揉着他的颈……片刻,她稍微推开他,一指桌子,他放她回座,她写道:“克萨,说到底,这都不是她意!事情会发展成现下,都属巧合……”写到这里,笔乍然让他夺去,换上筷子,他抽去所有纸张,道:“不用说了!一切,都等事后再说!……你别想这些了!吃点东西罢!”
他推了几盘糕点到她面前,从怀中摸出燃石,烧了纸张……这几日,他已经习惯随身带着燃石……“克萨……”侬汶无声的唤,她轻轻拉着他的袖子,眼中有许多话……担忧、焦虑等情绪交错……
他收拾了灰烬,看她一眼,本来正要走的脚步,停顿,轻叹,俯首在她耳边轻道:“侬汶……我已经遣人下蓬南了……现下是希望越来越大,你还担心什么?你有月光链,也有毒谱,药谱我会找出来,还有驼子也找到了,剑炆在伺机而行……”
轻抚她颊畔,他道:“你既然紧张孩子……就要好好休息,乖乖吃饭!”说到此处,他声音突然增大,道:“你看!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吃,孩子才长不出来!”大手在她腹上一阵乱摸,随即,他愤然,状似谴责的道:“看!都摸不出来!”
侬汶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无声道:“克萨!才多大!怎么可能摸得出来?!”不关她的事呀!
他起皱眉,正要说话,殿外却再次传入侍女的声音,请他上朝……两人相谈许久,早朝已经耽搁快半个时辰了……他一整衣襟,看也不看她,随口道:“给你一周的时间!”
什么意思?……侬汶怔愣的看着他,他恶狠狠的道:“再给你一周时间,你快快将他养大!我每天会检查!”……直到他出了殿,她还在瞪着殿外,他消失的方向……愕然……这人不是认真的吧?……好气又好笑……
前一刻的烦恼,都抛之脑后,良久,她回过神……轻抚着腹,唇畔,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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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自从知道了这个人,她心中总是静不下来……几次询问,他都直接漠视她的问题……她知道他不愿透露,仍是挂心……几日来,她问了晴埖、思眴等人,都一无所获……晴埖等人是婉转的推说不知道,思眴是直接道:“姐姐问来做什么?王有令,我们谁都不能告诉你!”
思眴吃了药,将养了两天,现下是生龙活虎,奉了克萨的令,每天监督她吃,餐餐都是重复同一句……多吃、多吃、多吃!!
这天,侬汶起晚了,克萨自是上朝了……思眴跟在她身边,多吃、多吃的……不过几句,侬汶就随意写了个菜名,打发她上膳房取……
原来,侬汶烦不胜烦,每餐都找借口,打发她出去,待她回来,侬汶已经躺上床上,床边的案台上,搁着一张字:“我饱了!下一餐再吃!”思眴自是拿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