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她愿望中,正常的孩子,没有如愿……现在,却要生下另一个受苦的孩子……一个命苦,注定受操控的孩子……
她的心……悲痛万分……
大掌轻轻拭去她的泪……
“不许哭……”他轻喃,轻柔的眼,半是复杂……
大手轻柔的在她颊畔磨砂……
见他凝视,她的唇蠕动,一字一句……
克萨……我哑了……
努力想传达讯息……
他没有留意,下一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烦躁的撇开视线……
他左手一挥,帘子哒哒作响,手上的布帛叫他扔出帘外,接着,他喝道:“左晟!”
帘外一人应声,克萨继道:“鑫夲回来了没有?!”
帘外,左晟道:“禀王,没有。”
克萨瞪向床上,侬汶不断的摇头……他眯起眼:“不知道?!你以为你还能蒙骗我?!”
他探入怀中,摸出一张纸……
纸摊在她眼前,她震住了……
纸上是熟悉的笔迹……她的字……
内容却是陌生的……露骨的情话,是一封写给鑫夲的情信,末了相约要私奔……日期,是落入那些人手中的那一天!
她心中恍然……原来,从头到尾都是预设好的……
或许,包括鑫夲的失踪,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思索中,他的手一松,信纸飘落在她的脸上,后落在她耳畔,随即,他的手,捏在她下颚,他嘲讽的道:“不敢摇头了?”
手一紧,她的脸颊生痛,手指毫不留情的,似乎想捏碎她……
他咬着牙,眼露阴狠,他道:“你敢跟鑫夲私奔!有本事,你们就走的远远的!不要再落入我的手中!”
他狠狠瞪着她,良久,他偏开首,方道:“有本事走,就不要再落入我的手……”他声音暗哑的,就像是哽了一块沙石,“你以为……我能饶过你几次?”
他低垂头,埋入她颈间,轻舔……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他停住,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的埋在她颈间吸嗅……
她不断摇头……她一直试着透过唇传话,可他,却没有留心,一眼也没有看她……
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
下一刻,侍女在帘外,请他用膳……
他起身,整顿好衣衫,眼睛在她脸上停留一眼,就别开,轻道:“待会你也吃一些,我会让晴埖喂你。”说完,他揭帘而去……
没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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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晴埖捧着一碗粥进来,碗搁在桌案上,晴埖眼睛扫过她的身,只一眼,就不自在的撇开头……
下一刻,薄被揭开,轻柔的覆上侬汶的身。
她轻掏一匙,轻吹了几口气,递到侬汶唇畔……侬汶紧闭着唇,摇头……
她没有食欲……
她唇蠕动着,想告诉她……晴埖,我哑了……
晴埖心不在焉,丝毫不觉侬汶的异常,她畏惧的偷觑了帘外一眼,轻劝道:“王后,你多少也吃一些罢……王昨天饿了你一天了。你再不吃,别又惹了王生气……”
侬汶泄气的闭上眼……停顿了半晌,终于含了那口粥,吞下。
只有依着他的话,只有不断顺他,才能让他早日解开锁链,才能设法告诉他,那些人的奸计……
她不停喝,很快碗就见底了……
晴埖收了碗,打了盆热水,给侬汶拭擦身体。
身上布帛如轻羽,轻轻拭擦,拂过双腿间时……侬汶合着眼,不自禁起了一丝颤抖……
她又恢复受人摆布的处境……此刻,手脚被缚,被弄成如此不堪的形势……比当初受珂粟木等人摆布时,更难堪……
后来,又来了几个侍女,几人合力,又拉又扯的,将侬汶身下的床套换了新的……
房中,静寂……没有人敢出声。
薄被再次覆上她,崭新的床套,舒适的微风……她疲惫不已,不自觉,陷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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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动弹……
就像当初受伤时候,只能任他摆布……
夜……
当她睁眼,房中光亮,夜明珠高挂殿中。
帘子两旁绑着,殿中一切清晰入眼,只见他,坐在床畔,背着她,看不见神色……但见他身穿龙袍,似乎是刚回来……
身后,晴埖捧来金盆,他起身,让晴埖侍候着,卸下龙袍,拭擦,换上闲适的衣衫……
片刻,她对上他的眼,他眼中有些冷意……
只一眼,他又撇开眼,随即,一个侍女进来,请示他用膳,他又瞥过她一眼,对晴埖道:“你去给她弄些吃的。”说着,拂袖出殿。
晴埖请示了几次,见侬汶不应,还是给她端了粥来,喂她吃……
侬汶张嘴就吃,让他囚禁了这几天,手脚已经麻木得毫无知觉……身上依然是一丝不挂,只覆了一层薄被……
不出片刻,他进来,接过晴埖手中的碗,含了粥在口,喂她……末了,自然是一番吮吻。
他埋在她颈间……身上的被,让他一把揭去,置身在她双腿间……金黄帘子,已然放下,床铺上,是一番纠缠的火热……
他忽而抬起眼,眼中的沉痛,叫她心中狠狠一抽……
“为什么不说话?……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话?”
她再次努力,想透过唇,告诉他……她哑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别开眼,埋在她颈间,身下一个动作,狠狠进入她……
由本来的巨痛,至今日,对他的侵犯,她已经麻木得毫无感觉……
激情中,他瞥了一眼她脸上的木然,动作更是剧烈……唇在她耳畔,疯狂的吮吻,不断的呼唤着……
“侬汶……侬汶……”
最后一个挺身,他很用力,但听一声巨响,原来,在他挺身中,她左脚回弹,脚镣猛撞上床头……即使麻痹已到了极限……但,在这番撞击下,脚镣狠狠叩上她的踝……她痛的仰起身,冷汗直流,不停颤抖……
他抬眼,乍见她脸色不妥,立刻监视她的踝……只见本来淤青一片的足踝,正汩汩的冒出鲜血……
他脸色一变……
“左晟!传御医!”
她满身冷汗,左脚上的疼痛,像是流失了她所剩无几的全部精力,她整个人在颤抖……丝毫不觉镣铐已经全让他卸去,只缩在他怀中颤抖……
他揉着她,坐在床畔,帘外,一人握着她的足,她也不觉……冷汗一直淋漓不断……
帘外,苍老的声音,颤抖的道:“王……断了……王后的脚骨,断了……”